巧茱疑惑的转身,对上良辰的眼,惊得手里的盘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惊喜万分的握住她的手,大喊:“秀?真的是你?”她伸手想要抱住良辰,只可惜肚子太大最后只能尴尬的对她只是红着脸轻笑。
“你嫁人了?”良辰打心底替她觉得高兴,落在她腹部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巧茱羞怯的点头,小声道:“是啊,老爷和夫人他们在另外一个小镇,今天你们就在我这里休息,明天我和阿盟带你们过去。”
“阿盟是你丈夫?人呢,快带来给我看看。”
巧茱俏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指着正从厨房走出来的高壮男人,轻唤,“阿盟,过来。”
良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高大而壮硕,比南宫剑英还要高出一个头,身材很是威猛,巧茱站在他的身旁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娇小可怜。
“怎么了?”阿盟温柔的注视着巧茱,略带敌意的冷然扫过其他人,怒声问:“你们是中原人?”
巧茱见他语气不善,小声道:“阿盟,这位便是我家秀,这位是我家姑爷,这位是我家少爷。”一一介绍之后,阿盟原本的敌意也消散,对他们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良辰见对方不是很欢迎自己,有些尴尬却不知该如何做。巧茱许是瞧出了他们的心思,便让阿盟准备客房和酒菜,带着良辰他们上了楼。双鱼警惕的环顾一周,对上南宫剑英同样冷然的眼,轻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很有默契的并肩往前走,但右手却同时摸在腰间的匕首之上。
这家客栈有问题,无论是在这边吃饭的客人,还是身为店家的阿盟,浑身上下散发都是江湖中杀人不眨眼的匪气。双鱼虽然不曾出过山谷,但对周遭的环境却异常敏感,几乎是下意识的肯定这是一家黑店,今晚他们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才行。
整整二十八天了,她失踪整整二十八天了,这二十八天里相里一次都没有给他禀报谷底的消息。阮青凤依旧每天都为朝政和天一阁里面的事情而忙碌,但谁也不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矗立在惊云宫外冷然望天。她走了,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他不甘心更多的却是无能为力花豹突击队。
他早在她最初扎风筝的时候便隐约猜到她会离开,她也说过他倘若执意将她困在皇宫里,早晚得到的都是一具尸体。她离开的肆无忌惮,都只能算是他的纵容。他知道皇宫有一条密道通往宫外,他也知道那些材料都是红云从密道里面给她运进的宫。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却默许了她的行为,纵容她的算计她的计划,最后默许她离开,在最初的三天也不派人去找,给她留出足够离开的时间。他没想到,做梦也没有想到,对她,他竟然如此纵容。
他在乎她么,伸手捂住心口禁不住叹息,是在乎的,若是不在乎为何心口会这般钝痛,如同被锤子狠狠的砸过一般。
放她走吧,这一次就放她走,倘若再被他找到,那么也只能说老天都不让他们分开。下一次再相见,哪怕对她用忘情蛊也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绝对不会再放手,绝对不!
整整一个月没有她的日子,偌大的北魏皇宫似乎一瞬间从夏天转到了冬天,天寒地冻冷得他心里冷飕飕的感觉不到温暖。对女人他是没有心的,他的心全部都遗落在了一个不该遗落的人儿身上。他收到飞鸽传书说在云南的丽水镇发现红云和舒靖容的身影,他们似乎买了一栋大宅子,也买了好大一片地,过上了地主生活。
他挥手让禀报的人都退下,土财主么,莫非当土财主还能比当公主来得舒服?!他不明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要离开权利的中心,而宁愿去过寻常百姓清苦的生活。
天微微有了亮意,阮青凤转身带着一身寒凉离开惊云宫,回到大正宫的他安静的躺回龙榻,扯过被子没一会便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他睡了,夜的微凉他已经感受太多,从这一刻开始他要振作,天下只需要有一个大魏便够了。
天终于亮了,这一夜的平静快要将双鱼和南宫剑英催眠睡着,可惜两个人心底的尖锐并没有消失,便强打起精神守在屋子两边。黑暗中双鱼眼神落在南宫剑英硬朗的容颜上,小脸微微有些发烫,这样的男子比谷里任何一位男子都要英俊英气。
早晨良辰迷迷糊糊的醒来,刚坐起身就被门边的两尊门神吓了一跳,“你们干嘛?”
双鱼见她醒了,对她疲惫的扯了扯嘴角,叹道:“智者,你可真能睡啊!”
良辰无语,她也没要他们不睡觉在这里当门神啊,再说了,双鱼一个姑娘家家的难道喜欢当门神?!南宫剑英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态,见良辰还有心思问这些禁不住叹了口气。
良辰奇怪的望着南宫剑英,问:“怎么你也当门神?”
南宫剑英无奈,扶额叹气,“长姐,难道你都没有发现这是一家黑店么?”
良辰疑惑的看着他,反问:“黑店?你的意思是说巧茱开了一家黑店?”
“不是巧茱,应该是她的丈夫。”夜霖天替辰迆穿好衣服,冷静的分析。
“你也知道?”良辰震惊了,莫非他们都知道唯独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一刻,她开始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她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幸好,这个阿盟虽然开黑店但至少没有对他们下手,第二天一早备好了干粮和马匹,阿盟便陪着巧茱一同带他们往隔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