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又是一道令她肝肠寸断的声音从山石那边传来,下一秒只穿了裘裤的南宫剑英便抓着一条蟒蛇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剑英!”良辰哭着呼唤,扑在夜霖天的怀中,她哭得肝肠寸断。他们都还活着,只要她们还活着,所有的苦难都是值得的。红云没有说谎,他们真的活着,她当初真的是在救他们。
夜霖天紧紧的亲吻着良辰的额头,生怕这是一场梦,一场他梦过无数回的梦。良辰温柔的靠在他的怀里,满心满眼的都是幸福和满足。
“娘亲!”夜辰迆猛地从她身后的背篓里站起身,撑在良辰的肩膀上不满的抱怨,“孩儿也要亲亲。”
夜霖天被吓了一跳,抬眸就看到夜辰迆乖巧的望着自己,“辰迆?!”
夜辰迆对他伸手,唤道:“爹爹。”
大半年不见,夜辰迆长大了不少,夜霖天激动的伸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儿子,叹息老天对他实在是太好,有生之年还能再和自己的妻子儿子见面。
南宫剑英走过去将手中已经死掉的蟒蛇扔到地上,就着水源洗了洗手,靠近他们,笑道:“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良辰眼眶通红,伸手紧紧的抱住南宫剑英,哽咽:“太好了,你们真的还活着!”
南宫剑英也很是诧异,轻笑:“是啊,我们还活着。老天不让我们死就是给我们机会去报仇,定要阮青凤那贼人血债血偿!”
良辰惊恐的从南宫剑英的怀里抬起头,惊慌的拉住他的手,疾声道:“不!不要再回去,我们走吧,远走高飞永远都不要再卷入这场权利的纷争。”
南宫剑英悲哀的注视着离开自己怀抱的南宫良辰,叹息:“长姐,弟弟没法忘记晋安被屠城的惨烈,不报此仇弟弟就算是死也没办法闭眼啊。”
良辰心慌成灾,拉住南宫剑英的手,哽咽道:“剑英不要去,答应长姐不要去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良辰的头脑,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所有的苦难和悲伤她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他们没有,大齐亡了,晋安被屠城的血海深仇还深深的镌刻在他们的脑海中无法消除。
夜霖天伸手拦祝英,沉声道:“回去再说,这里瘴气浓烈。”
良辰点头,肩上的背篓已经被剑英接过,夜辰迆乖巧的坐在夜霖天的肩膀上,良辰也被夜霖天牵着手往土坡之上的茅草屋走去。毕竟是山谷地下,良辰走进夜霖天和南宫剑英临时搭建的茅草屋,不得不赞叹这两个大男人都不是干活的料。
勉强能保持平衡的或许都不能算桌子的桌子上放着两个碗,也没有床,地上有两床席子,席子上面摆放着两床棉被。角落里倒是堆着好些锅碗瓢盆,但那黑漆漆的锅碗实在是惨不忍睹。墙上挂着好些腌制的火腿和其他腌肉,想然也肯定是红云命人从山崖上扔下来的。
良辰盘腿坐在地上,南宫剑英已经抓着匕首去剥蛇,晚上应该会有烤蛇肉吃,只是不知道那滋味能不能入口不吐。
“在想什么?”夜霖天伸手递给她一杯水,柔声问她。
良辰捧着手心里竹管做的简易杯子叹息,轻柔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天,我好想你。”
夜霖天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红唇,直惹得她一阵轻笑着躲。“别闹,辰迆还在呢。”良辰红了脸,推着夜霖天的胸膛不许他作出有碍瞻仰的事情。
夜霖天轻笑,搂着她的肩膀对着她的耳朵轻柔吐气,“真想现在就将你一口吞下!”
良辰俏脸通红,举着粉拳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轻笑,“这里实在是太简陋了。”
夜霖天点头,轻笑:“这些东西还是我和剑英从湖里捡回来的,包裹得异常结实一点都没有弄湿,定然是你命人扔下来的,对不对?”
“不是我,是红云。”良辰轻柔的摇头,将夜辰迆圈在自己的怀抱里靠在他的臂弯里,柔声道:“是红云命人扔下来的,她是北魏的云公主,是阮青凤的亲妹妹。我和辰迆之所以能活着下来寻你们,也多亏了她的照拂,倘若没有红云我和辰迆怕是再就没有性命活在人世间。”
夜霖天点头,对红云他也是感激的多。“她竟然为我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犹记得当初她将我和剑英一脚踹下悬崖的时候对我说要活下去,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落入水中被激流拍晕,迷迷糊糊间才明白她这是在救我们。”
良辰悲戚的叹了口气,解释道:“这里,她曾经也掉下来过,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可她却活了下来。”
“当真?”夜霖天很是惊讶,一脸震惊的指着墙角的锅碗盆瓢道:“当初看到这堆东西我还以为这里有人居住,只是和剑英找遍了整个山谷都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
良辰突然想到桃园里看到的那些白骨,急忙伸手捧着夜霖天的脸,紧张的问:“这山谷中满是桃花瘴气,你和剑英是怎么活下来的?”
夜霖天轻柔的靠近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柔声道:“别怕,我们身体很健康。当初落入水中我以为死定了,只是憋着一口气我对自己说还不能死,你和孩子还等着我,拼了一口气往岸边走,顺手也将剑英给捞出了水面。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鼻尖萦绕的都是一股甜腻的味道,像桃花却又比桃花的气味浓得太多。我猜这是谷底的瘴气,刚好胳膊一阵剧烈疼痛,我伸手一把掐住咬我之后想逃跑的毒蛇,心里悲怆反正都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