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他一直都了解她的固执,可她如今这幅视死如归还是让延彬心头一痛。延彬的眼神一黯,恼恨夹杂着嫉妒,他的声音明显冷下来:“你情愿死,也要和我分手?你就这么爱他?!”
“是,我爱他!我就是爱他!”许愿还在不怕死的挑战着延彬的忍耐力。她已经逃避了太久,懦弱了太久,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怕的?没有人知道,爱一个人却不敢承认,是比死更痛苦的一件事。她就是要向全世界勇敢的宣誓,她就是爱着那个叫东方瑾夜的男人。
延彬的眸间闪过一丝心痛,他狠狠闭了闭眼,咬牙道:“我真的会杀了你!”
“不,”许愿好看的笑了下,“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
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杀了她,她只是在赌,赌他对她的爱比恨多。许愿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没错,她在利用他对自己的爱伤害他,她的心就是可以这么狠,不然,她可以死,可她的宝宝这么办?
“你错了,”延彬的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情愿毁掉!”
许愿的心猛一跳,接着便如同任命般闭上了眼睛,再不说话。周围的气压瞬时降低,周围的谈笑声都似在慢慢的隐去,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许愿靠在延彬怀里闭着眼睛,感觉心在胸口狂跳不止,那剧烈的节奏让她紧张的近乎窒息。
延彬英俊的面容结了一层寒霜,他低头看着怀里倔强的小人儿,眼中的复杂和心痛密密交织。手心已经渗出一层汗来,指腹扣着扳机缓缓而动,到最后却又慢慢移开。如此反复几个回合,他的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炸了无数遍。到最后,他看着她凄然一笑:“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许愿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延彬,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延彬勾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动作利落的将枪收回自己的口袋。
“恭喜你!你赢了!”延彬说完松开许愿,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他延彬,从五岁时便认清了女人的真面目,他发誓此生都要离女人远远的,他发誓不会让自己爱上任何女人,更不允许任何女人有机会再次伤害自己。
他当然要恭喜她,只有她做到了!她真的很有本事,她让他不可救药的爱上她,她让他对她卸下了所有防备,在他彻底沦陷后,又将他高傲的一颗心践踏成了一滩烂泥!甚至是到了现在,仍旧是让他不忍心伤她分毫!
就这样……结束了吗?许愿看着延彬决然离去的背影,心像是被人用小鞭子一下下抽着,疼的厉害,她的眼中慢慢有了泪意。虽然知道他听不到,她还是在心里一遍遍跟他说着,对不起,延彬,对不起……
许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延彬离开,透过巨幅的落地玻璃窗,她看着他横穿过川流不息的街道,脚步仍是不顿一下。许愿的眼睛猛然睁大,眼睁睁看着一辆飞驰的跑车朝着延彬直直撞了过去……
“不要!”许愿猛然起身,失控的惊叫,慌忙间闭上眼睛。
时间静止了那么几秒钟,额头上的虚汗一粒粒冒出来,许愿慢慢睁开眼睛,视线里,延彬的背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车水马龙中。她深吁下一口气,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座位上。
她不是铁石心肠,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不可否认,在和延彬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对他还是或多或少产生了些感情,这种感情或许归纳为依赖更合适。她虽然不像爱东方瑾夜那样爱着他,却还是让他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她在意他,她不希望他有事。
那枚尾戒还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许愿慢慢伸出手,将戒指攥进手心里,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眼泪憋在眼睛里,要哭不哭。
服务生恰在这时候将一道道菜端了上来,看着那些以前总会让自己食指大动的美食,许愿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她小跑着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一阵狂吐。吐着吐着眼泪就嗒嗒掉了下来,她干脆身体一松,“呜呜”的小声哭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难过什么,或许和延彬分手总是让她有些不舍的,又或者,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太过狼狈,她是如此脆弱无助,可她爱的那个男人,却不知道在那里,在做什么,这一刻,她是如此想念他。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许愿掏出来想看看是谁,指腹却不小心滑过了接听键。
“许愿,你在哪啊?出来玩!”电话那端传来方堂樱的声音,夹杂着吵闹的dj声,想来她正在哪家夜店闹腾。
“小樱,”许愿嘴巴委屈的一扁,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她一个人伤心了太久,如今面对自己交心的朋友,只觉得更加委屈,鼻子酸酸的,她干脆张开嘴巴哇哇大哭起来。
“唉?你怎么了啊?”方堂樱一听许愿哭,立刻紧张了起来。今天周末,她被几个要好的同学硬拉到这家名叫“诱惑”的夜店,说实话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她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几个同学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她被晾在了一边。本想给许愿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时间来陪陪自己,谁想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她在哭。
那边的许愿还在委屈的哭着,方堂樱有些急了,周围的环境很吵,她干脆走去卫生间,劝着那边的许愿:“你别哭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啊。”
“小樱,我……我分手了,呜呜呜……”
“啊?”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