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亦杰置身在这个曾经令他耿耿于怀、充满纠结与挫败的情景之中,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欣喜还是悲哀网游之代练传说。
是这样!哈,竟然是这样!
如果今天自己没有出现,那么找到大哥并把他带回家的人,一定是闻琛了,那么之后试图帮大哥泡澡缓解药性,却又不慎和他抱在一起狼狈摔倒的人……也该是闻琛才对!
上辈子古展没有死,大哥自然也没机会升任堂主。但是作为小和兴为数不多的双花红棍,他一样早早受到了龙准的“另眼相看”,无论前世今生,龙准能想出的龌蹉手段,无非那几种。
重生改变了自己和大哥的命运,也改变了周围很多人。有些分手的,还能够在一起,有些死掉的,也可以活下来。有些事提前发生了,有些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也有些事,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由不同的人来完成,却又殊途同归,就像是冥冥中上天早已注定召唤万岁。
回头想想,正是因为无意间撞到了那一幕,自己才会根深蒂固地认为大哥与闻琛是一对,从此每每看到他们两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总会不自觉联想到“情人的默契”,心里酸酸地嫉妒着。越是嫉妒,越是倔强地不想给人发现这种嫉妒,于是更加努力隐藏起真实情感,一藏就藏了半辈子,直到中枪死去。
大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闻琛的?还是说,一切都是自己的误会,大哥根本就没有喜欢过闻琛?多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从前就没好好去搞清楚呢!如果从一开始,就放下自尊与顾虑,大胆去表白心意,说不定……真的有机会和大哥在一起!就算大哥没办法接受亲生弟弟变成恋人,或者根本不喜欢自己,起码尝试过,也就不再有遗憾了。
蒋亦杰啊蒋亦杰,世界上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同样的错误竟然会原封不动犯下两次!自己被自己欺骗,自己被自己戏弄,死死抓着一个简单的假象不放,把自己耍得团团转,还傻乎乎以为那就是所谓的大度与骨气!
老天明明恩赐了一个重新接近爱情的机会,却差一点又生生错过了!
他眼窝一阵酸涩,抬起胳膊遮在眉眼间,嘴角却忍不住弯弯翘着,呵呵呵轻声笑了起来……
药物在酒精的催发下,幻化成无数蠕动的小虫,攻陷了蒋庭辉的每条血管,每个细胞,一寸寸蚕食着他的理性。
肢体与大脑分裂开来,完全不受控制,任凭他怎么告诫自己,那是蒋小妹,是你弟弟,别碰他别碰他别碰他!可手还是难以抵挡**的唆摆,直白地探了过去。小妹满脸满身都是汗,凉凉的,滑腻腻的,稍一碰触肌肉就会敏感地绷紧,线条柔韧而流畅,让人止不住想要去……尝尝味道……
“蒋庭辉,再摸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小妹的声音遥远而模糊,仿佛是站在岸边向幽深的水底喊话,带着嗡嗡回响,在蒋庭辉心头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浴室里,蒋亦杰试图帮他脱去衣服,眼看着弟弟的手指游走胸前,灵活地解开扣子,一颗,两颗……那简直是种凌迟,是“诱惑”对“意志”的凌迟!
他感到神经在剧烈震颤,锋利的獠牙冲破牙床,一头野兽呼之欲出,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噬咬、吞没近在咫尺的猎物。
那一刻他借助短暂的清醒一把推开了小妹,试图制止野兽的暴行,可是紧接着……天旋地转,壁灯化成流星,拖出长长的光影向上飞去,水花四溅,浸透了几欲燃烧的身体,冰火交织,混沌一片……
等他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正趴在小妹身上,肌肤赤|裸着贴在一起,发梢上的水珠滴答流淌,无声洒落在小妹皎洁的脸孔上。小妹用手臂遮着眼睛,嘴角翘起,带着撩人的微笑,那笑容的尾端拴着钩子,晃啊,晃啊,引诱得蒋庭辉这条大鱼急不可待跳上去一口咬住……
蒋亦杰正自出神,忽然间有什么柔软而炙热的物体毫无征兆覆在了他唇上,紧紧包裹住,一寸寸侵袭而入,强硬地撬开了牙关。他猛地甩开手臂,视野里满满都是大哥那张因为距离太近而显出些许狰狞的脸孔,搞得他双眼一时难以聚焦。
蒋亦杰下意识想要躲闪,头颈反向一偏,同时侧抬膝盖撞向蒋庭辉腰眼,将人大力顶了出去。
蒋庭辉一骨碌翻身,跪伏在地上,双眼通红狠狠瞪着蒋亦杰,刚才弟弟那一躲,牙齿划过他舌尖,擦出一条不小的口子,血瞬间冒了出来,充斥整个口腔。
他原本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对弟弟也早就动了念头。之所以能在药物作用下约束住自己,全赖仅存的一点责任与良知。现在血腥味唤醒了他体内所有的征服欲,道德的绳索轰然断裂,什么大哥,什么血缘,什么同胞手足……现在他只是个男人!是个想要占据爱人全部身心的男人!
兄弟俩眼神对峙片刻,蒋庭辉一个飞扑,重新将弟弟制于身下,小臂横着压在对方颈窝处,双腿夹住对方下肢,单手伸向了牛仔裤的皮带。
蒋亦杰一下子明白了大哥的意图,又羞又气,恨不得立刻把蒋庭辉掀翻在地暴打一顿。可他喉部被锁,呼吸艰难,上身无法随意移动,情急之下只好微微侧过腰部,抬起大腿撑在蒋庭辉两腿之间,又双手握成杯状击向大哥耳后的骨尖突起。
这一下力道强劲,足以使人瞬间晕厥倒地,可就在即将击中的刹那,他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像被点了穴似地一动不动,大睁双眼,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