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美人吟,本该你侬我侬,恩爱甜蜜,翩翩却是强忍缠绵。
“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过后,硕王大手把玩着翩翩胸前的柔软,神情惬意舒适,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自豪得意,揉搓间竟是诵起词来。
于诗词之道,翩翩还真没什么天赋,习的汉语都吃力的很,然而,即使不知其意,看王爷的表情,她多少也能猜到其中味。
“翩翩,本王一时情至,竟是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福晋大度,允皓祥为嫡子,记在她名下。”硕王笑道,贤妻美妾,齐人之福,美哉,乐哉。
翩翩眼神闪了闪,笑道“福晋真是善良大度,只是,只是四格格可也记在福晋名下。”
“芳儿是个女儿,日后找门好的婚事就是了,倒是皓祥,若成了嫡子,也能少些束缚。”硕王笑道。
束缚,她也不想做皓祥的束缚,她恨不得成为皓祥的左膀右臂,恨不得给皓祥天下所有的荣贵。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让皓祥成为福晋的儿子。
皓祥就是福晋心里的一根刺,怎么可能真心待他。
“王爷,话虽这么说,但是这般厚此薄彼,妾身哪里有脸见吟秀妹妹,再则,皓祥是个男儿,自该跟王爷一样,出去闯块天地,靠祖荫庇佑,哪是大丈夫所为。而四格格则不一样,若是成了嫡女,日后说亲也方便些。”翩翩浅笑道,与此同时纤手也轻轻抚摸硕王□的胸膛。
有时候,她真的好想将王爷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如何做到那般冷酷的对待她的皓祥。
硕王的胸膛被翩翩那纤纤细手弄的起伏不定,浑身更是燥热难耐,喉咙里发生一声低吼,道“你个小妖精,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说着身子一转,就往翩翩身上压去,翩翩浅笑一声,在硕王耳边吐气如兰,道“王爷还没回答妾身的话呢。”
硕王身子一绷,“翩翩所言甚是。”而后一口包住翩翩的唇瓣,身子也上下浮动起来。
轻轻的环住硕王的脖子,下巴也搭在硕王的肩上,欢愉声后却是冰冷的眼神以及浓浓的讽刺。
福晋,这府里可不止你一个了解王爷的性子,如今,你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可惜,这事儿,还没完呢。
……
吟秀穿着白色里衣,披着头发,斜坐在窗边,轻轻的拍着四格格的小肚子,看着四格格的睡颜,眼里满是慈爱与笑意。
想着今日在清雅院那一出,吟秀拍着四格格的手一顿,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这么多年下来,对于翩翩,不说了解十分,七分八分还是有的。福晋跟她争皓祥,真不是个明智之举,不过倒让她捡了个巧儿。芳儿不比皓祥,养于闺阁,除了嫁个好人家,也没什么好门路,不像男儿,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如今,她也不求大富大贵,只往芳儿一生安乐幸福就好。
翩翩城府极深,好在对她没有恶意,只要不去碰她的逆鳞,想来也一生无忧,至于福晋,哼,当年的栽赃之仇,她可还没忘呢。
“秋香,吹灯歇息吧。”吟秀又抹了些香膏,而后进了被窝,将四格格搂在怀里,轻声道。
过了今日,芳儿应该就会被记到福晋名下吧,而王府,也不知会掀起怎么样的波澜啊。
府里的灯火渐渐熄去,夜幕笼罩的王府那般宁静却也透露出几分诡异。打更的声音从府外巷子处传来,如今已是二更天了。雪如福晋侧了侧身子,手轻轻抚摸硕王平日睡着的地方,表情木然,魂不守舍。
突然,一声声婴孩儿的啼哭声传来,雪如福晋一愣,越听越紧张,额上也渐渐渗出汗来,“姥姥,姥姥。”
“福晋”守夜的丫鬟一下子被惊醒,手忙脚乱的点着油灯,见雪如福晋白着脸,散着发,半扒在窗边,忙过去将她扶回床上。
“霜秋,你听,有没有听到孩子的啼哭声,你听啊。”雪如狠狠的拽着霜秋的胳膊道,弄的霜秋真个人都站不稳,只道“福晋,您定是听错了,哪有孩子的声音。”
“不,你听,明明刚才有的啊。”雪如不信道。
“福晋,你怎么了。”隔壁厢房的秦姥姥听到雪如屋子里的动静,忙跑了过来,挥手让霜秋等人离去,秦姥姥将雪如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安慰着。
好一会儿,雪如才缓过神来,道“姥姥,我刚才听见孩子的哭声了,像极了我那苦命的女儿。”
“福晋,没有的事儿,您别胡思乱想,不信,奴才这就出去找找。”
“不,姥姥我也去。”说着就起了床,批了外衣,秦姥姥掌了灯,相携出了屋子。门一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扑面而来,月色如水,树影摇曳。
“姥姥,这分明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怎么会有梅花的香味。”雪如狠狠的抓着秦姥姥的小手腕道。手上的灯笼因着雪如的晃动也晃了几下。
“没事没事,这是老奴身上的香味,今个奴才用的是梅花味的香膏,啊。福晋,天色晚了,快些睡吧。”秦姥姥定了定心神道。
雪如愣愣的回了屋,坐在窗边,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姥姥,是不是她怨我,恨我,所以,所以才来缠着我,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您也知道,那个时候,除了那样,我根本就无路可走。”雪如哭道。
“没事,福晋,定是您想多了,啊。小格格那么善良,定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