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仁宫,宁嬷嬷在门口迎接素皑,面有忧色,眼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瞬间让素皑心中一紧。

抬手让芷柔和小轮子停下,吩咐他们在外面等着即可,素皑便上前与宁嬷嬷道:“嬷嬷,走吧。皇玛麽找我定是有要事交待,他们俩便不用进去了。”

宁嬷嬷默默点了点头,扯出一丝笑对素皑道:“公主思虑周全。”而后却给侍卫使了个颜色,让他们好好看着芷柔小轮子。

素皑进去了快一刻钟了,芷柔觑了一眼小轮子,见他也急得冒汗,但俩人却被困在外面,苦无对策。

正当焦急之时,芷柔却忽见远方雍亲王的身影……

正殿内,素皑跪在下首,皇太后坐在上方,无言地看着她。

“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啊?”

“是。”素皑垂下头,应道。

皇太后一下子站起来,疾步逼近素皑,抖着手指着她,声音愤恨凄厉:“孽障!畜生啊!你这个混账东西……哀家,哀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忘祖悖德的混账啊……哀家如何对得起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太皇太后?啊?如何对得起先帝啊!!!”

……

皇太后指着素皑控诉,大声痛呼,素皑一言不发,呆呆地跪着。如果有选择,她何尝愿意走到这一步,她何尝愿意伤害这个老人,伤害一手抚养她长大的祖母?

宁嬷嬷哭着上前扶住皇太后,皇太后甩开她的手,瞪着素皑道:“你说,什么不祥之身,什么老城被劈……这些,都是你编造出来欺骗哀家的,是吗?啊?”

素皑抬起眼,皇太后看她的目光似仇人,全无平日里的慈爱怜惜,这样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刺痛了素皑的心。是她错了,是她,结结实实地打了老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是。”素皑痛哭出声,跪着上前,抓住皇太后的衣角道,“皇玛麽,素皑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绝对不会!”

皇太后发着抖,被宁嬷嬷搀扶着缓缓蹲下,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素皑的脸颊,像以前那般。可是以前的皇太后,就连指尖都充满了疼惜与喜欢。现在,却只有冰冷与颤抖。

皇太后抖着嘴唇,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哀痛道,“哀家真是宁可,从未养过你这个畜生!”话音刚落,便结实地给了素皑一巴掌……

尖利的护甲划过素皑的脸颊,立刻留下了两道血痕,重重的巴掌呼在素皑娇嫩的皮肤上,嘴角也出血了。鲜血顺着整个左脸往下流,素皑瘫坐在殿中央,喃喃念道:“对不起……对不起……”

宁嬷嬷看着素皑满是鲜血的左脸,尖叫起来,跪下磕头道:“太后,公主有万般不是,可,可这么下去,公主会毁容的啊!太后,求您大发慈悲,招太医前来医治吧!太后!”

素皑哭着拉住她,摇了摇头,哽咽道:“嬷嬷费心……这,原是素皑该受的。”

皇太后转身扶着桌椅,双手念着佛珠,越念越快,上好的珠子竟这么毫无声息地断开了,散了一地……

皇太后骤然转过头来,死死瞪着狼狈的素皑,“毁了好!毁了好呀!你若不是有这副妖媚的容貌,怎么能够勾引到皇上!怎么能够!?”

素皑不答话,皇太后却像疯了一般上前,抓着她的头发吼道:“你是他养大的呀!你是他的女儿啊!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他是皇帝啊,你让他怎么对天下百姓交待?怎么对祖宗基业交待?怎么对得起辛苦拉扯他长大的太皇太后腹黑兽主—无良大医尊!畜生啊!你这个孽障东西啊!……”

皇太后一反克制的状态,状若疯狂般拉扯素皑的头发,摇晃她,加上素皑满脸的血迹与触目惊心的伤口,真真是极其恐怖可怕!

宁嬷嬷吓极了,拼命地给皇太后磕头,哭喊着让她手下留情……

慈仁宫发生的一切都被紧闭的大门隔绝,此刻芷柔已经在胤禛的帮助下骑马赶回畅春园。一路上,无论胤禛如何逼迫焦急,芷柔也未向他吐露半句。但胤禛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素皑现在在哪儿?好在他也不怕什么,皇阿玛不在,朝堂暂时是他和胤祺监国。只要他权力在手,看谁敢伤害素皑!

“吁……”畅春园一到,芷柔立刻下马奔入,回到清溪书屋,用素皑特有的信纸与信封开始提笔写信。

写完以后多誊写了一封,交给胤禛道:“四爷!多一重保障也是好的。这封请四爷着亲信之人走另一条道送到皇上或八爷手里,公主的命,全在此了!”

胤禛一路上受了不小的惊吓,此刻掂了掂那信封,点点头,问道:“芷柔,到底出什么事了?”

芷柔哽咽着摇头,“四爷,不是奴婢不愿说,而是公主嘱咐过不能让您知道。总之,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为了您,为了皇上,为了八爷……四爷若是体恤公主一片苦心,此事就万不能张扬。京城,更是不可因此而起波澜!”

胤禛见一向伶俐大方的芷柔丫头此刻心神俱丧的样子,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好,本王会听素皑的。芷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芷柔福了福身,“谢四爷。奴婢会待在畅春园内接应公主,宫里也有暗卫会保护公主的安全。所以,王爷不必过于忧心。如今便只等皇上回来,自可做主。”

胤禛点点头,“那你要好生保重,本王会把李泰留下来,有什么事你就让他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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