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到來的大义宁军队着实让整个山寨为之震惊,前两天才刚刚传來消息说他们已然撤军,可这才几天呢!就算是不日不夜的奔袭也不应该有这么快的速度啊!那些是火麒麟军吗?显然是不是!他们都是一群能够快速移动的骑兵队伍,一个个手拿陌刀骑着战刀飞奔而來,身上穿着的盔甲是皮革制成,轻便而又简洁,佩上链子内甲,就算真是被箭镞射中也不见得真能射得伤人。怎么会突然出现的这么一支军队呢?甚至就连探子也沒有发现他们的行踪轨迹,这着实令得段思平头痛,要如何对敌成为了当下最为紧要的关键。
“报!”
又是一声疾报打断了他的思绪,段思平为之一怔,手中的锦囊也随之掉落在了桌上。
“启禀大王,敌军前锋与我军已然相遇,此刻正于山下幽谷混战,两股敌军分别从东北与东南而來,青云将军令我前來询问大王对敌之策!”
已经开始混战了?这速度着实是快,可是这战该怎么打呢?之前的镜阵虽然抵挡了一会儿敌军的先锋骑兵,而那些原本应该布好的陷阱却为了防止自己的人的误入而并沒有完全打开。许多准备被这突如其來的骑兵队给打乱了,段思平的心里此刻也是凌乱一片,第三个锦囊里的信是什么呢?他急切的想要知道这对策,虽然自己也有想法,但是却不知是否与她留下锦囊之中的想法一样。
连忙拿出了那个锦囊,段思平的心弦都绷得很紧,那骑兵势如破竹,如今虽然有青云等人在与之抗衡,然而这显然也只能是拖延得了一时而无法将其赶出去。他们有多少人,是如何布阵的,这些直到此刻也还沒有被弄清楚,派出去的探子到现在也沒能将这些弄明白,这战应该怎么打呢?段思平的心里真有些发慌,看來朝廷是真打算在这一次将自己剿灭啊!
急切的他打开了那锦囊中的字条,然而摆在他面前的却只有一个字而已,,走!
走去哪里?这一个“走”字着实让他为之一颤,她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计呢?如今各大长老都已经前去布置身应战了,她却让自己走!心底一阵凌乱,段思平的额头上也不由得渗出汗珠子來,如今这架式怎么走得了呢?对方是骑兵队,而且速度极其之快,就算全寨的人此刻离开只怕也得几个时辰,而他们进攻的速度是根本等不了那几个时辰的,看來公主这一次也失算了t紧地握着手中的三片龙鳞,段思平局促不安,眉头紧锁在了一起,望着那桌子的布兵图,他的心实在无法平静下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段思平静立着,青云能顶得住吗?自打三年前他们过來投诚,司空一脉已然成为了自己手下的一支主力军,如今这是硬碰硬之战,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战场比不起擂台,他们原本都是刺客出身,最擅长的不是与敌人硬对硬而刺杀之道,如今的他们与敌正面交锋,就算外围有爨人军队配合,这样儿的打法也依然不太适应他们啊!
,,走!对,这的确是给他们留下的字条而并非是给自己!段思平如梦初醒,青云将这锦囊交给自己的时候也曾经说过,这是公主留给他的,而并非是留给段氏的,因而这对敌之策她并沒有错,只是这一次她的离开却并沒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吗?握着那三片龙鳞,段思平思考着,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传來一声疾报,“禀报大王,敌军实在太猛,我军有些支持不住了,青云将军和司空大人都已经带人冲入了敌阵,望请大王调兵支援!”
支援!!u然抬头,这二字着实让段思平的心都疯狂地跳动了起來。支援!?司空家自打三年前來到这儿之后,他们出马就从來都沒有要过支援,何况此刻山寨里所有的兵其实都已经那战场这上了,自己上哪儿去找兵來支援他们啊!?突然他眉宇一扬,将牙一咬,既然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也只能自己带亲兵亲自上阵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别说退敌了,只怕是这一战之后整个山寨都要被他们给踏平了,到时候别说一统南疆,就连段家这几代的基业都给毁在自己的手上。这战真不能再这么打了下去了,转身來到了刀架边,从那刀架上三了自己的银枪,大喝一声道:“來人,为本王披甲!”
那两名士卒听到这话不禁都抬头惊惶地注视着他。而与此同时归來的官道上,忆昭早已感觉心神不宁,与阿朗催马一路狂奔。这一路行來,刚一出城便已然感觉异样的他们哪里敢有半分懈怠,城外太多的马蹄印了,而且那些马儿显然都不是一般的货马,看着那些地上整齐的脚印,只有军马才能留下这种蹄印來。二人立刻便意识到了事情的危机,两日來一路狂奔,就连夜晚都沒有停下,昨日骑來的马半路就已经死在了路上,这从驿站偷出來的官马还真不错,一路狂奔,可是不管怎么赶离山寨还是有那一天的路程,而那军队显然都已经从这儿走了好几天了,如果他们已然到达山寨,而山寨的人沒有发现他们,那到时候整个山寨都危险啊!
怎么办?离山寨还有一天的路,而忆昭那种不祥的预感却越來越强烈,虽然留下的龙鳞并沒有发生异常,但是那种莫名而來的预感却让她不得不相信山寨已然陷入了危险之中。他为什么不将龙鳞折断呢?如果折断自己的心便会痛,那就说明的确山寨有危险了!忆昭不明白青云怎么这么蠢,但是此刻也不想再去怪他什么,凌乱的心绪已然让她实在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