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人真是奇怪。阿朗不明白此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來的。难道是司空夙派來杀自己的吗。的确。自己在他眼里的利用价值如今來说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他要的是《龙神剑法》。可自己已经拖了他半年了。而这半年來。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将剑法传授给他的杀手们。或者是参与他们杀手的行动。可是自己却一再地拒绝。今日自己又一次提起了让他去帮自己救人的事情。他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來自己这是在作茧自缚啊。只是不知道这來人功夫有多高。要怎么杀死自己。
“哎呀。这酒既然不喝那还点它做什么呢。戌啊。这年头钱來得可不容易哟。怎么能这样儿花呢。”忆昭微微一笑。來这傻小子是沒认出自己來啊。既然如此那就玩儿他一把。也顺便他最近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自己找了他那么久都找不到他。还有那家大宅的主人。那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找他们去救自己的族人们。
“走开。”阿朗显然沒有认出他來。猛然将那杯中的烈酒灌入了自己的咽喉。下起了逐客令。在他的面前。那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佛的少年。如果他不是司空家派來的人。或许自己还会请他喝上两杯。可是就眼前这情形來。司空夙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就今日交给他的东西來。他显然已经沒有那么好的耐心再等待了。可是即使是如此。他依然还存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那就是眼前之人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我要是不走呢。”忆昭当然不会走了。狡黠的笑意在她唇边勾勒出一丝浅浅地笑容。“难道你还能赶我走吗。”
猛然抬头瞪了“他”一眼。阿朗有些惊愕。可是却依然沒能认出她來。忆昭的易容。那可不是一般人的易容之术。她用的是障眼之法。只要她不想让人认出。就算是他也认不出來。可是阿朗却并不想与“他”纠缠。从身上摸出了几个钱放在了桌上。起身便想要离开。可就在这一刹那。对方却忽然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缓缓地斟上了一杯酒。并将它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小痞子。你这是打算要去哪儿啊。一声不响就离开了。留个屁的帖子给你爹。原來你这少年英雄还怕见人啊。”
“小……”一阵惊骇让他几乎叫出声來。这是小昭姐吗。可是她怎么会变幻成这个样子。显然她并不想让人认出身份來。而自己若是叫出了她的名字。只怕此刻四周埋伏的那些人会立刻动手吧。其实阿朗并非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因为就在他离开那司空宅院之后。便一直感觉到有人跟随着自己。而方才一进这店。他便已然发现了此处的埋伏。只是他并不确定那些人到底是想要杀了自己。还是只是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一些关于《神龙剑法》的秘密。
不过有一点他是能够确定的。这群人身手不凡。每一个都是那么厉害。如果与他们单打独斗自己或许不见得会败。但是如果他们一起上的话。那自己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见得能够支持得了多久。更何况他们人太多了。就算是想要逃也來不及了。既然來不及那还逃个什么。于是他干脆走进了这家店。想要他们到底是要用什么方法來杀死自己。
可是他却沒想到她会出现。这來得也太及时了吧。有她在还怕这些人吗。只是他不明白。她是何时找到自己的。又是何时跟上自己的。自己的事情她是否都知道了。
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一口将其饮尽。拖过了凳子坐到了她的跟前。“我哪有一声不响离开啊。是你來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哪里知道会是你嘛。”
“哟。你不知道吗。既然不知道。那我还是快点儿走的好。來我一直都不是你欢迎的人。你请了这么多朋友。却让我一直在这王都中漫无目的找寻着你的下落。要是再找不到你。來我真得去找杨干贞打听你的下落了。”好一句深邃的话呀。忆昭此言一出。四周那群装作喝酒的人可真是为之一颤啊。听“他”此言。仿佛那皇宫后院就如“他”家后院一般來去自由。而且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此处的埋伏。想要动手已然错失了先机。众人面面相觑。交换着眼色。原本的计划此刻还不知道能否行得通。而另外的这个小子到底是谁。他们谁也不知道。更别提“他”的武功來路了。若真要与之交手。还真是不知是否能够有必胜的把握。
“别啊。哥。我什么时候不欢迎您了。您真的找了我那么久吗。可是……”
“噗。”可就在这时。忆昭却忽然将那杯中的酒给喷了出來。随之一把提起了桌上的酒壶对着阿朗大声地喝道:“天哪。这是什么东西啊。比毒药都还难喝。你竟然也喝得下去。”说罢。扬手一挥便将那酒洒向了她身后的那些人。明显的挑衅啊。她哪里不知道那些人此刻心怀叵测。虽然还沒弄明白他们的來历。不过小小的惩罚还是应该有的。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也不自己是谁。竟然敢背着自己交换眼色。是想要将自己也一起除去吗。哼哼。那还真就得他们有沒有那个本事了。
“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吗。”忆昭并不想让阿朗说话。眼珠子还在提溜的转动着。那一壶酒显然让其身后的那几个人措手不及。就在与阿朗说话的这一刹那。他们果然以最快的速度行动了起來。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也不知他们的武器都是藏在哪儿的。此刻全然亮出还真有点儿那砍人的架式。
阿朗一见此景倒是为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