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大火因烧妖而起,却不知为何这一烧便再也无法收拾,整整烧了半月之久。那山上的辟,原本还想带着自己那群妖兵突围,却不想那火势之大,以到各个洞口都被那大火封死,强烈的黑烟直灌洞底,无数的小妖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是被这烟给熏死,辟虽然带着几名残将从那曾经的洞天福地逃了出來,可是大军已毁,妖王的天地已然分崩离析。
“大王,咱们今后该怎么办?”一个满面烟灰狼狈不堪的小妖喘息着凑上前來,就连辟也无法从他的脸上分清他是谁了。放眼望去,那群残兵败将一个个被烧得皮开肉绽,任是辟也感觉心底一阵抽痛,为了那个女人自己付出这么多,付出这么惨的代价,到底值得吗?
环视着大伙儿,辟的心里也很难受,这一场飞來的横祸到底是谁始作俑者?虽然暂时还无法查清那群祭司为何会突然进山对自己赶尽杀绝,这明显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之前杀人而引來的他们吧?如若真是那样儿,他们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洞府准确位置的?试问这一切与谁有着呢?辟的心里一直都有种感觉,这一定是那个小子干的好事儿,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请來这祭司大军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如今身在何处,但是相信他们应该沒有离开南诏吧!要不然自己的妖兵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事到如今又能怎么样呢?辟狠狠地咬紧着牙,拳头被握得咯吱作响,纵身跳上一块巨石,眺望着山下的南诏坝子,心底的怨怒只怕无法再用言语來表述。
而那山下的太和城中,此时此刻那庆功宴可谓是别出心裁啊!长长的流水长席上,出师的祭司们围席而坐,皇上独坐銮台之上,高兴着举着酒樽,一杯又一杯地不断狂饮。而那台下第一席上,忆昭与诚共坐一桌,诚从來都沒有见过这么多的官员一同饮宴,更沒有见过这么多的美食就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时之间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下口吃面前的食物,只道是这美味佳肴和美酒,好似瑶池盛会一般如梦如幻。
忆昭倒不见外什么,身为一只资深吃货,有得吃哪会不吃呢?再说了,如今自己的身份是南诏的神祗,就连皇帝也应该对自己相敬几分,南诏太和故宫原本就是她的第二个家,如今在自己家里吃饭哪里还会去顾及什么,面前的菜肴一一尝罢,不愧是皇家的御厨啊!做出來的东西可比诚家里的那些个山芋神马的美味太多了,不过山芋也有山芋的美味吧!那自由的滋味可不是这御厨能够做得出來的。悄悄窥视了一眼身边儿的他,一抹甜蜜的微笑悄悄地拂过她的脸颊。
然而就是一抹笑,却让那銮台之上的年轻皇帝心里不由一荡----那眼眸,那容颜,那肌肤,那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的微笑,让他举起了酒樽的手赫然地悬在了空中,怔怔地凝视着台下的她,竟然让那酒从杯中无声地洒下都沒能发现。直到那酒都浸染了他的衣襟,他这才回过神來,显得有些尴尬。
他知道这台下的小龙公主殿下,虽然是先帝亲封的多诺公主,可是她真正并非皇室中人。她是龙族的公主,却又不是先帝的宠妃,若是算來不过是辈份比自己大了许多罢了。而龙有万年的生命,她只有三百岁而已,在他们龙族之中她不过是个少女而已。如此美艳的她,难怪当初能够让先帝神魂颠倒,而如今她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倘若真要与她身边儿那小子相配,简直就是一鲜花插在牛粪上啊!不管他前世是谁,在他的眼里今生的他只是一界平民罢了,想要娶公主为妻,只怕沒有那么容易吧!
“咳……”轻咳一声,整了整嗓子,重新端起了侍者刚刚斟上的酒,讪笑着对着台下的二人举起了酒樽。
“公主殿下,朕今日能得公主殿下相助,将那山中妖物拔除以得如今天下太平,全然是倚仗了公主殿下的功劳。朕在此就先干为尊,借此一杯薄酒以谢殿下的大德!”说着,他不禁又瞅了一眼忆昭身边儿的诚,冰冷的笑容在那脸上一闪而过,沒有人注意到他眼里的阴冷。
而如今的忆昭失去了龙珠也已然再不如之前的敏锐了,而诚又对那龙珠知之甚少,甚至无法将它从丹田之中取出來,因而也沒有能发现那皇帝中的阴霾。二人见他向自己敬酒,也随即端起了酒杯,礼貌着回应着他。
谁知那皇帝一杯饮罢,竟然笑看着诚,忽然开口道:“贤弟,不知朕可否如此称呼?虽然朕也知贤弟年纪略大于朕一些,可朕身为皇帝亦不好称其为兄啊!”
诚听得此言,那是一阵惊骇,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身边儿的忆昭,又偷偷地眺望了一眼此刻在那从祭司之中忧郁而坐的娘亲,心里的惊骇让他几乎无法回答。赫然起身,对着銮台之上的皇上深深地行了个礼,就连声音也是颤抖的,“皇上,您这是让草民……”
“哈哈哈哈……”一连串的大笑之声,还沒能等诚将话说完,他已然大手一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贤弟不必惊慌,朕并无恶意,只是听说贤弟立志除妖,并立下誓言倘若此蟒不除便不与公主完婚。而依朕看來,你俩儿早已情投意合,倘若真要如誓言所述,那公主不就很吃亏了吗?也不知要等到何时去,如此佳人美眷贤弟怎么能就不动心呢?”
“这……”诚真的很想解释,也不知这皇帝是怎么知道自己与她之间这约定的,可是明显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之前与她约定之时也曾说过三年为期,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