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未等他惊骇地叫出声来,忆昭已然一只鸡腿飞将过来,堵住了他的嘴巴,“哟!蟹子,怎么是你啊!本公公今天心情好,就赏你只鸡腿吧!”
此言一出,众人为之惊讶!难怪他对于女色无动于衷,原来竟然是个公公啊!老鸨心里这疑团算是解开了,难怪他出手如此不凡。可是他为何要到这儿来呢?这又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问题,要知道这儿可是青楼啊!谁有听说太监上青楼来的,莫不是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
但老鸨虽这么想,却并不敢去问也不想去问,这事儿与自己并无相干,问多了反而招来祸端!毕竟朝廷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之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于是那老鸨一脸堆笑,对着屋里众女使着眼色,示意她们离开。
可是那何湛却急了,这好端端的“公主殿下”怎么变成了“公公”呢?虽说她改了装扮,可是那一对绝世无双,足以迷倒众生的双眸,却是他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又怎么可能被御林军捉到牢里去呢?差点儿连小命都给搭上了,让他怎么能不记得呢?
忆昭当然知道这不是办法,可是此刻想要脱身却又有些舍不得那满桌的饭菜,这混蛋小子就不能再晚一些到来?不仅害得自己身份暴露,还损失了这满桌的佳肴。更可气的是,那只鸡腿啊&腿啊!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呢?
“咳咳……”忆昭轻咳两声,清了下喉咙,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蟹子,你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也不怕你爹骂你哟!”这本是一句讹诈的话,她哪知道他姓谁名谁,谁是他爹哟。唯一知道的只是此人看来有些神通,竟然能从御林军的手中全身而退而不伤分毫,看来这朝堂之中必有他的靠山。自己今日若是真要将他收拾了,那他的主子又是谁呢?谁来告诉自己?
“蟹子!?”拿掉了口中鸡腿的何湛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蟹子是谁,她这是在说自己吗?身边儿的小厮见这情形连忙上前询问应该怎么办,何湛虽然痞但并不傻,想起早先的事情心里依然还有余悸,也知她武功极高,就自己这几个手下是绝对不可能将她制服的。而且她可是“公主殿下”啊4使真的能将她制服,又怎么敢与她动手呢?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拖延时间罢了,让干爹出面来劝她回去,总比自己与她动手要强得多吧许这还能算得自己功劳一件,以后也不用天天被自己老爹骂个狗血淋头了。
如此想罢,他急忙对着身边儿小厮吩咐了几句,瞅了一眼那老鸨,挥手道:“隐娘啊!你就下去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我要和这……”忽然,他有些不知应该如何称呼这位“公公”,眉头不由得皱紧。
忆昭看着他,心里暗暗窃笑,这小子脑筋还是转得满快的嘛!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让小厮去搬兵,却是顺着自己意思来拖延时间。正好,自己可以趁着御林军过来之前还能再多吃一点儿,或许……嘴角悄然弯起了一丝狡黠地弧线,“怎么?蟹子,连你干爷爷都不认识了,还在那儿磨蹭些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着!”
干爷爷!!n湛倒是真让她这自称给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紫,抽搐着脸颊试图陪笑,“爷……爷爷,您……您今天怎么……”
“怎么?难道这儿我就不能来吗?听说你们几个兔崽子经常到这儿来为非作歹,我今日正好有空,过来看看不行吗?”说着,又吃了几口酒菜,镇定得让何湛都感觉惊慌。怎么回事,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常来这儿的?莫不是有人出卖了自己?要知道她可是当今皇上最为宠爱之人了,就连干爹也拿她毫无办法,倘若自己真要得罪了她,那可就真的闯了大祸了,搞不好那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忆昭却是暗暗地得瑟着,挥手打发了那群莺燕,挑目注视着他,嘴角的那诡异的笑容,让何湛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刚一进屋,“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她的面前,“爷爷!您就行行好,别再闹了好吧?这外头御林军可到处都在找您呢!您倒好,还在这儿悠哉地享受。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之前是得罪了您,可是您大人有大量,干嘛非要与我等过不去呢?只要您肯回去,让我等做什么都好,可是求求您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的家人吧!”
“噗哧!”忆昭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厮想必是让那御林军给吓破胆了吧!其实自己离开皇宫与人何干?既然当初他那么绝情要赶自己走,那自己离开便是,他又何必大费周章找自己回去呢?然而刚一想到此事,忆昭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心里忽然有种刺痛的感觉,让她黯然垂下了眼眸,“小子,这事儿与你无关,我没有想过要害你,更没有想过要害你全家。不过如果你再目无王法横行乡里,若是让我遇到,我不会再与你客气。到时为民除害,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一定一定!”何湛吓得脸都绿了,更怕自己无法稳住她而让她逃走,汗珠子不禁悄然顺着脸颊滴落,也不知干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好吧!你且起来说话!”忆昭也不想为难于他,可是一想起自己如今已然身无分文,心里不禁又暗暗泛起了愁,“小子,你过来坐下,我有件事儿想与你商量商量!”嘴角又一次浮现出了那狡黠的笑容,何湛深知不妙却又不敢违命于她,只能无奈硬着头皮想要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