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呢?”

“被五阿哥抱着送进宫了,好像是送到令妃娘娘那里吧。”

和琳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荒唐,先不说那姑娘到底是不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就算是,你要送也是送到皇后那儿呀!毕竟皇后才是你的嫡母!当然,皇后现在病着,你送到令妃那儿也无可厚非。可你一个成年阿哥,能不能别这么没个分寸地抱着一个姑娘往后宫跑?而且,这位姑娘到底是沧海遗珠还是刺客,暂时也说不准吧?

吴书来也是抽了下嘴角,这位五阿哥果然脑子坏得彻底。看来回去后还是让皇上打发了他早些出宫建府吧,别教坏了一帮小阿哥,反正他说的三年守孝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和琳接着说最让他无语的一件事:“接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延禧宫那里,竟然开始就称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格格。”

吴书来的脸狠狠地沉了下来,格格?亏那个令妃做得出来!她以为天下的格格满地跑吗?随便谁都是沧海遗珠?人还没有查清楚就让人叫她格格,如果不是,到底是丢谁的脸?“皇上允了?”

“这点倒是不知道的。”和琳耸耸肩,“你知道的,我大哥毕竟只是个朝廷官员,能知道这些已经是冒了许多风险的了。”刺探后宫,这可是大罪。

吴书来知道,也不再问,只拧着眉靠在枕头上不说话。

和琳坐在旁边喝茶,只是眼睛一直落在吴书来身上,看他怎么打算。

吴书来抿着唇,过了好半天才说:“不管怎么样,这事是令妃做得不对。但如果那位真的是沧海遗珠,皇上将她接进宫也是应该的。这件事皇上自有决断,咱们做奴才的,只要听皇上的命令行事就好了。”

虽然吴书来这么说了,但和琳还是听出这位在生气。

吴书来自然生气,那个fēng_liú无耻的男人!不过他更生气的却不是皇上,当年的事他相信如果不是你情我愿,皇上绝对不会走得那么平静。虽然他当时病着,但每天都会看见皇上,皇上气色一直很好,不像是被人纠缠或是惹上麻烦的样子。而且当年的事他也懒得计较了,他气的是五阿哥和令妃,这两个没脑子的!就知道给皇上找麻烦!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刺客,让皇上有了个好歹,吴书来一定会把这两人千刀万剐!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处,而且有李玉在,别人想动皇上一根寒毛也没那么容易。与其担心这个,他不如想想祭祖的事比较好。

转头问和琳:“咱们是不是快到了?”

和琳点头:“是,据向导说,咱们已经到了望山县外,明儿个就能到县城。只是今天晚上的宿头可能不好办。”

“我好办,只是要辛苦你和兄弟们了。”

“这点小事,你何必这么客气。”和琳笑着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宿头,只是听说那个驿站模样差了点,估计吃住没那么舒适。”

吴书来听了嘲笑他:“我是无所谓的,早年什么苦没受过。只是大少爷您受得了吗?”

和琳瞪他一眼,低头嘀咕,他和大哥也没少受苦呀,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娇生惯养了?

不过让两人吃惊的是,那个驿站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呀,干干净净,东西也都是新的,里里外外都挺不错。就连吃的用的也是早早就备好,甚至还准备了许多热水可以好好洗个澡,看来颇费了一番功夫。

吴书来没什么经验,和琳却是噗哧一声笑了。看来之前的先行军张明,做事非常周全嘛。

吴书来其实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他自己回家,肯定就是一个人骑着一头小毛驴颠颠地回来了,也不会这么劳师动众。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吴书来决定走的时候钱付多一点就是了。

由此可见吴书来是多么没有经验的人了,换成其他嚣张的太监,住这一晚还会付钱?没收孝敬银子就不错了。

而此时的皇宫中,乾隆在延禧宫,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少女,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模样。

令妃则在床边,一边给床上的少女温柔地按掖被角一边动情地说:“皇上,您看,格格长得和您多像呀,这眉毛,这鼻子,真是和您一相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乾隆听了有些高兴,眉眼弯了起来:“是吗?”

令妃见皇上高兴也是心喜,立刻说:“自然是的,您自己看看。”然后又叹息一声:“只是这孩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宫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今天中的那一箭,也是惊险万分。”说着用帕子在眼角拭了拭泪,“万幸现在平安无事。”

“嗯,爱妃也辛苦了。”乾隆对着令妃安抚了一番,然后看着少女温和地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玉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三人一副合家欢的模样,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先不提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格格,皇上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喜欢的样子就有些不对劲了。皇上自己有好几个女儿,还收养了几位,可除了和敬公主和早夭的五格格,对其他的格格都是淡淡的。这个小燕子就算真的是皇上的女儿,也不至于让皇上这么快就喜欢上吧?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看着皇上亲自给小燕子喂药,那慈父的模样实在是碍眼!李玉还从来没有在宫里任何一个阿哥格格身上看到过这一幕,倒是在吴书来身上经常看见。

李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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