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皇上唯一需要说服的人,因为她会成为太后,就是因为她的儿子是皇帝。如果她的儿子不再是皇帝了,哪怕孙子成了皇帝,隔了一代的血缘造成的隔阂也是无法弥补的。
好在太后不年轻了,她又一向是个极为看得开放得下的人,想到刚刚被陈太医忽悠得七上八下的心情,还是觉得只要儿子还活着,就没有什么她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虽然不赞成儿子这种行为,却没有真的反对,她很清楚的知道儿子自由自在不喜束缚的性子,也明白他想和吴书来长相厮守的心情,更知道反对是没有什么用的。还不如她自己先让步,才好跟儿子讨价还价!
当天下午,所有人都知道了皇上得了大病!脑子里长了个东西!治不好,但也没那么快死。
聪明人,会觉得皇上这病有些奇怪,皇上确实是有长年头痛的毛病,但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起来了?
尤其是皇上刚刚像是交待后事一样把儿子们料理干净了,突然就发病,太不合常理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在太后声泪俱下的诉说后,在老王爷们看过脉案问过太医之后,所有人不得不接受了这一说法,反正太医也说了,皇上在几年内不会病发身亡。几年后差不多太子可以继位了,所以,就这样吧。
不过还是有变化的,比如太子的地位迅速稳固,比如太子在稚龄迅速进入官场开始参与处理政务,比如一遇到皇上坚持而各大臣反对的事的时候皇上就开始头痛……
最后一点最坑爹!
乾隆是个好皇上,一个好的皇上,目光一定要够长远!他的目光看得挺远的,因此,他想在退位前,做点以前不敢做不能做的大事出来!做一些肯定会有人反对的事来!只要这事他确定了对大清是有利的,他就非做不可!以前那些喜欢叽叽歪歪的老家伙们再也斗不过他了!
他们敢往地上跪,敢摘了帽子以死明志,他就敢眉头一皱眼睛一闭身子一倒!
皇上可是病人!你们竟然敢害得皇上病发!这是什么罪?罪同行刺!杀无赦,诛九族!
于是只有马上跪下来请罪!
于是就见皇上很快就爬了起来,精神抖擞的继续他的事业了!
这一招被皇上用了四年,即使招式老掉牙到爆,但管用就行!正所谓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的就特么的是好猫!
这让身为太子的永璂格外羡慕!几次思考自己能不能照搬照套?但左思右想之下放弃了,但还是对皇阿玛有此终于耍赖绝招万分羡慕嫉妒恨!
乾隆病后第一年,经常与皇上唱反调的大臣有一半被皇上耍赖拉下了马。
第二年,被皇上大刀阔斧的收拾了一顿后,朝廷上上下下被狠狠清理了一遍,贪官污吏减少一半!剩下的即使没有被抓出来,也收敛了许多。
第三年,太子大婚,太子妃是伊尔根觉罗氏的嫡出小姐,并在婚后不久传出喜讯。
第四年,皇太后娘娘病逝,皇上悲痛之下病发,迁居圆明圆养病,政事交于太子处理。
第五年,皇上因病重无法继续处理政务,禅位于太子,移居圆明圆,不问朝政。
永璂在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在龙袍外套着一件朴素的外衣出现在京城外的一辆马车旁。
马车除了略有些大外看起来很普通,车里坐着四个人,车外有两人御马,后面两辆小马车载着物品和几个小奴才,车旁跟着二十来个侍卫,看起来很普通很不起眼。
不过要知道,马车里,基中一个人是太上皇,另一个是前总领太监,还有一个是前和亲王,以及一位前太医!马车外的侍卫也都是精挑细选的暗卫,他们腰上甚至都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强大武器。
但即使如此,永璂也仍然不放心,不断地一遍遍叮嘱着:“皇阿玛,您可别走太远,玩一阵就回来住着。在外面要多注意身体,不要瞎随着吴叔五叔胡闹!不要累到自己,平时多休息,听陈太医的好好调养。”
乾隆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还要唠叨多久?这话朕听了许多回了。”
永璂委屈:“儿臣这不是不放心嘛!”
乾隆瞪他一眼:“有什么不放心的?朕前前后后这么多人,还能出什么事不成?行了,你好好做你的皇帝,朕这边不用你瞎紧张。”
永璂想了想,转炮口对向自家五叔:“五叔,您可是跟侄儿保证过的,不瞎胡闹!不然侄儿就把你揪回京城丢给几位堂兄们调|教!”
弘昼气得要吐血:“本王哪里胡闹啦?本王什么时候胡闹过你说!”
永璂立刻说:“知道皇阿玛要南下后立刻办完葬礼硬要跟着一起来就够胡闹了。”
“本王想一起去玩也不行吗?”
“行,不许胡闹!”
“……”
接着炮口对向吴书来,吴书来见他目光转过来立刻说:“我一直很乖!”
永璂张着嘴呆了一会,好半天才点点头说:“好,您继续乖下去就好。听话,别乱跑,要知道您丢了可能就找不回来了。”
吴书来生气:“为什么是我丢?我看起来很像会丢的吗!”
乾隆连忙安抚自家小太监:“好了好了,永璂只是担心而已。”然后对着永璂板着脸:“朕任性地将大清的重担放在你的肩上,是朕不好。但这也是朕对你的信任,你要好好做,要为大清谋福,要严于律己,但也不要宽于待人,分寸朕已经教过你,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是,儿臣定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