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尚谦寒觉得从出生到现在,自己左边第二根肋骨下的东西都没有跳的这么猛烈过,猛烈的恨不得跳出他的胸腔化为一根长长的线,将眼前的小女人紧紧困住,打上一个死结,最后带着她一起回到他的第二根肋骨下——那方空着的位置……
他根本是本能般的夺回了主动权,手臂化为钢铁一般锢住了她的身体,灵滑的舌也带着急迫的缠住了她在他口中的丁香she。
深长的吻,几欲窒息,他终于放开了她,可薄润的唇还是贴着她的,彼此静静的喘息着,舍不得分开。
不算大的厨房里,静静地,只有一声声的让人遐想连篇的喘息飘荡着。
过了一会儿,还是倾城先说的话,她的脸早就红透了,却抬起了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
“对不起,我以后不那么晚回来了”
她的声音还伴着一丝轻喘,软软地,像羽毛一般撩拨着他的心。
可那些照片怎么解释,她这般娇媚的模样和声音,可……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听过?!
想到那些画面,尚谦寒直觉的心脏像是要爆裂开来一般,他箍着她的手倏地松开来,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走!”,说完,他就拖着她走。
他握着她手腕的力气太大了,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倾城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突然这么用力一拉,只觉得本来就发软的身体就那么直直往前扑倒了!
尚谦寒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晚了,只来得及用双手撑住倾城的上半身。
黑暗里,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只听见她痛呼了一声,就整个人彻底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等他微慌地抱起她,手无意间碰触到她的膝盖时,只触到了一片湿热,带着血腥的味道……
当他颤抖着手把昏迷的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去打开客厅的开关,光明倾泻而来的那一刻,他手指上沾的她的血,让他第一次知道有一种心情叫后悔。
雪狐又一次悲催的大晚上被尚谦寒十万火急的一通电话叫了过来。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倾城,那膝盖上血淋淋的伤口呦!
雪狐忍不住扶额,无奈的看了一眼尚谦寒,“寒哥,你真能折磨人!”,这人给伤的,一次比一次严重。
本以为这么不怕死的说出这句话会遭来一顿胖揍,最好的结果也是被那双冷眸瞪两眼。
可尚谦寒那双眸却是连一个眼角都没给她,只是定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眉间满是焦灼,“快点!”
因为倾城在厨房那一跪,跪的毫不含糊,杯子摔碎的那个碎片扎的很深,雪狐敢说那碎片在往那血肉里进半寸,就铁定伤到膝盖骨了!
不过所幸,没伤到骨头,止血上药的这些外伤,对雪狐来说小菜一碟,那伤口立刻就包扎好了。
医用的棉球在旁边的堆成了一个小山堆,那上面沾染着的淡淡粉色的血迹,全进了尚谦寒的眼里,灼着他的心生疼,还有她在昏迷中疼的冒冷汗,蹙眉,却一直都没醒……
末了,雪狐用了中医把脉法为倾城细细地的把了一会脉,这回她也不禁挑了挑眉,有点惊了。
收拾了医药箱,雪狐很严肃的看着尚谦寒,“寒哥,我不知道这次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但是你去北美的那些日子,我和倾城,音音在一起很开心,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你要相信她对你的爱,在你去北美的那段日子,她的确没有主动打过一次电话给你,可我在这儿看的清楚,她经常会一个人坐着发呆,那时候,我肯定她脑袋里都是你,至于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打。”
说到这里,雪狐忽然长长的吐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有种淡淡的伤,继续道,“寒哥,你不知道,女孩子是最需要安全感的,尤其是像倾城这样一夜之间失去父母的女孩,她不说,可我却知道,你和……康雪薇的事从来没有向倾城说过吧,你可知道她最想知道的,最怕知道的就是你到底把康雪薇看作什么,把她又看作什么。”
说完这么一串话,雪狐的脑子里不免想到了一张脸,那张刚毅的面庞,她爱的,却是爱另一个女人,爱康雪薇!她真的是不想提她的名字的,提一次便是刺伤自己一次!
听完雪狐这段话,尚谦寒整个人都怔住了,像个雕塑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雪狐低低的叹了口气,苦笑一声,任谁都逃不过情之一字吗
提起药箱,雪狐打开卧室门,再走之前,她想起什么,说了一句,“倾城她体性寒,身体底子不好,身子弱了点,好好给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