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实话,是替你捏把汗,你要在意这个妞,你就多少给她点子表示,别太得瑟了,那天你没有去接桑红,恐怕她气坏了,我接到你的指示,特地交代了我侄子秦青照应一下,他在那里上大二;
哪成想着这妞儿竟然因为生气,对苦等了半天的他恶言相向,站校门口把他吼得无地自容。”
秦洛水语气郁闷极了。
宋书煜心底沉了一下,这事儿估摸着得费点功夫才能让那丫头释怀了,可一听秦洛水那腔调,不由大笑,爽气极了。
“呵呵,秦青那小子我见过,长成那模样,比你都招人,他堵她跟前,都能得到臭骂,这不证明那丫头的心思在我这里?”
“噗——显然你又笑得太早了,既然知道我那侄儿招人,你还能笑得出?他也是有很多崇拜者的,当晚就有女生去帮他出气,把桑红揍了一顿,俩人一起关禁闭了。”
“挨揍?什——什么——还——关禁闭?”
宋书煜惊得连话都说不流畅了。
手指捏着电话都想掐断直接找人兴师问罪去。
暗道这刘道义和大伯都敢大义灭亲到他的头上,好好好,因为军演没出面,他们竟然敢这么堵他心窝子。
又是错愕,又是心疼,又是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寒声道:“你是专程给我说这事儿的?没其他的,挂了。”
秦洛水呵呵笑得很欠扁,连忙阻止道:
“别啊,瞧瞧,你又担心得太过了!
那事儿早完了,桑红怎么着也在健身房混了几年,那机灵劲儿和身手,她能吃多大亏?”
秦洛水不由偷笑,这家伙也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再大本事,她也是到了一个新地方,你这家伙也算是娘家人,怎么这么狠!”宋书煜被看穿了那点子心思有些羞恼地鄙视秦洛水。
“那是你不了解她,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了解。”秦洛水大言不惭。
“继续。”
“估计大庭广众之下无法糊弄人,那妞儿就一起被关了禁闭;
据说你家大伯,请她过去聊得其乐融融;
刘道义,特地把思想工作做得她好像被打了鸡血,精神抖擞地参加军训;
而且,中午的时候,还有一个女校官去给她送了刘一手店里的私房菜,估摸着会不会是你家老太太?”
宋书煜抬手揉揉额头,挫败极了,很清楚那女校官显然就是他老妈,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一想到她可能会给桑红说些什么话,宋书煜怎么都无法淡定,一定得想法子见见她问明白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不给她撑着,她不成了任人欺负的受气包了?
他抬手搓搓脸颊,打定了主意:
“这月末就开始清理战场了,到时候我抽空去看她,你也去那里等我,约她一起吃个饭。”他不确定那小丫头会不会给他面子,约她见面,显然还是需要秦洛水出面为好。
“哦——我看看日程安排——”秦洛水一看自己刚刚放下诱饵,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上钩,不由窃笑。
“我记得你打算在b市开分公司的审批文件还没有拿到,顺便一起办了,就这样。”宋书煜一锤定音,让他听自己通知,就断了电话。
秦洛水放下手里的电话,狐狸一样地笑了:
这厮果然一遇到那妞儿的事儿,就无法淡定了,瞧瞧,自己绕来绕去尚未开口的事情,在他的口里,竟然能成为顺便一起办的小事儿!
那谁的事儿是大事儿?当然是见桑红那小丫头了。
他想到桑红把他称为命里的贵人,自己又何尝不觉得桑红是他的贵人?
当然,他们俩可能什么都不是,就因为,他们是宋书煜这家伙最亲密的哥们和女人;所以他们才能联手从各个角度相互帮助,稳固三个人的关系。
……
桑红那晚听了秦洛水的建议,兴奋至极,又无限地纠结,思虑良久,决定厚着脸皮去找秦青求原谅。
这天,桑红结束训练之后,认真地梳洗干净,卡好了饭点打算堵住秦青。
她一路走着一路自我安慰,一再地给自己打气,终于走到了秦青的寝室楼下。
她再次摸摸发烫的小脸和虚得突突跳的心窝儿,确定自己还好好地活着——强悍地活着——不会因为打击晕倒,不会因为恶言出拳,更不会因为被嘲笑就再次大吼失态。
双手抱着一本书,近乎站军姿的姿态,直直地对着进入寝室楼的必经路口。
镇定、万分镇定地守株待兔。
秦青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里,一步步地近了。
桑红视线毫不避讳地瞅着他,露出自以为媲美天使的微笑。
秦青是被那雅致端正的站姿吸引的,定神一扫,就认出来是那天对着自己大吼的那小姑娘,可是,对上她的目光,顿时悚然了,她竟然在对他笑!
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幻觉错觉,他小声问并排行走的哥们道:“那妞是在看你们还是在看我?”
“太伤自尊了,你明知道我们和你一道走,一直都是甘当绿叶的,直接滚过去好了,她的的确确在对你笑。”
旁边的同学低声地表示羡慕嫉妒恨,却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这小姑娘怎么又来招惹他了。
秦青脚步不停,难堪有一次就够了,瞧到她他的心理阴影就来了,总之,她不出声,他坚决不打算先出声。
桑红同学一看秦青压根拒收自己的善意目光,愣是装傻子,眼看着就要目不斜视地从她跟前过去了,她慌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