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爷最后是功亏一篑,精尽人亡,就是老天爷来,也无回天之术可以救活他的性命来
启明闻听端公所说原因让来这里守灵其目的其实就是因为他是正宗捞尸人的后代,身上沾满了污秽之气,世间有句俗话说以毒攻毒由来就在这里,让他身上的污秽之气对付邪恶怨灵,可谓是以牙还牙吧!但凡鬼魁也是爱洁净的,光是嗅闻到启明身上那股污秽之气就会让侵犯来的鬼魁退避三舍。之所启明屡遇鬼魁袭击都会全身而退,也许就是这个缘由了。
端公一番头头是道的解释,启明一时无法辩驳,只是心里的疑问他还得问出来才是。
“四大爷的遗体被移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怎么就会想到这个衰人才会想到的办法来忽悠俺?”启明粗声大气的隐忍住满肚子的憋闷说道。
端公见启明略带岔怒之气,也了解他的心性,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没有告诉他真实事情就让来做一晚上的孝子贤孙,的确有些过火。
端公眯缝起眼睛,含笑点点头,抬手指了指李家西厢房道:“四大爷的遗体在那边,他三哥在县城里拖回一副冰棺,把他给冷冻起得,你要不去看看?”
“算了,俺还是回家困一觉再说,啊哈……”启明言毕就想离开,没想到端公还不想让他走,拉住他的胳膊指著堂屋地面一点点的白色粉末记号示意。
“这事跟你多少有点关联,你老弟别还不要发火,按照这记号你找去看看,就明白咋回事了。”
启明浓眉一皱,无奈的挠挠头,为难道:“这黑灯瞎火的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要不天亮再说!”
“这哪行,等天亮,这些个记号还不被风吹得没影了,伢子你就听俺的,再辛苦一下,再说了俺们会跟随在你身后的,你怕啥?”
“话说,老人家,你站起说话不腰疼,俺也是有老娘的仔,愣是扔下她一个人在家,你就忍心?”启明实在是太困了,就想三言两语的搪塞完这个难缠的端公,以便回到家躺在床上好生的睡一觉。
“老朽不老,你那屋里还隐藏一个人,要不俺们给你宣传宣传?”好狡猾的端公,明显的是拿郑玫在自己家说事,一半威胁一半玩笑的把话撂下道。
“你……那俺们去看看呗!”启明耸耸肩,拎起手电,大张嘴打着哈欠退下堂屋的阶梯,照着白色粉末记号寻觅而去。
实话这说来简单的事,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融入于暗黑之中,启明手里举起一束婉如鬼火似的微弱光束,不停的闪动在崎岖不平的路上。
放眼看四周的黑,耳畔倾听着黄河之水的冲击声,一丝丝微风轻拂在脸庞,撩起额头前发丝,启明心咚的一颤,一袭凉飕飕的感觉没来由的冒了出来。
“呸!尼玛……”启明低声暗骂一句,猛然想起端公说的会尾随在后面跟来,就随意的扭头往后面一瞥。
这一瞥惊得启明身子一僵,头皮一炸,恍然见到身后毛竹林处,一个黑黢黢佝偻的身影,莫不是四大爷的魂魄?心里这么想,他不由得慌张的想疾步快走。
“咳咳……小子怕啥?”没想到身影发声一出,启明长长的吁一口气。
“老人家,你这样会吓死人的,话说我捞尸体都没有受到这么子的惊吓。”启明直起身子,语气里略带抱怨道。
“呵……年轻人,你心里不虚,就没有啥,要是你自己心里害怕,那么邪恶力量就会趁虚而入的,相信俺准没错。”
“这一路的寻觅俺们的脖子都埋汰酸痛了,也才走了那么一小截路,俺不是怕……实在,这不是人干的事。”启明此时怨气没出处,暗自低语叽咕道;你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特么的怎么不把徒弟喊来使唤,把俺折腾得。
“呵……看来,你有怨气啊!这样可不行的,做什么事都得讲一个耐心和契机,这事吧!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来的,想你老豆那阵子就不听俺们的劝告……唉!人都去了,不提也罢。”
端公一席话,让启明满肚子的憋闷都在瞬间烟消云散,这端公的确是有本事的,话说这临近河道,成年没日的都有大量的尸体飘来。说句迷信话,这些尸体里难免没有冤死的,枉死的,更或者是遭人害死的,据老一辈讲,这黄河边游魂野鬼多了去。
但凡有个什么天气不好,阴沉沉的,或则是下雨天什么的,某一些运气不咋样,走霉运的,就会在青天白日看见模糊的诡异影子。
之所以黄河边平日里有许多,不知道是谁焚烧在河边的纸钱灰,还有细碎花碗仍在那,碗里则是装的米饭,旁边插的蜡烛香头。这明眼人一看就是遇鬼了,半夜在这里祭拜的主留下的东西。
扯远了,话说启明在端公的陪同下,稍稍缓解了点郁闷的情绪,继续寻觅记号……
再说郑玫在周家一呆就是几天,原本是为了女尸来的,可是女尸却被埋葬,加上出了点意外,这就耽搁了访问时间的安排。想给公司打电话说一声的,结果手机忘记带充电器,没有办法跟家里沟通,只好眼巴巴的巴望着启明帮完忙就到县城给买一部万能充电器临时用用。
启明离开家到李家去帮忙,郑玫则陪同老妈唠嗑,院坝门一阵‘吱嘎,吱嘎’的响声,两人都怀疑是风把院坝门给吹开了。
郑玫见老妈欲起身,急忙按住她的胳膊说道:“外面黑,你眼睛不方便,我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