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乎是双腿发软,脚底下没根,裤裆里一股子热流直接就流到了大腿上,此时用屁滚尿流来形容他们几个一点也不为过。这些人连滚带爬的向后跑,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只见前面有野狗在疯狂的吼叫,‘汪汪’的声音几乎要冲破他们的耳膜,那绿茵茵就像小灯笼似的眼珠子闪烁着凶光,恶狠狠扑来。身后那个女鬼也是飘然而至,浑身的黑色诡异阴森,没有面孔却隐隐传来幽幽的哭声。
他们此时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方向,三两下间,一个趔趄,也不知道哪那么寸,这一脚就踩进了地面上出现的一道斜沟里,脚踝正好卡在里面,拔也拔不出来。
“笨蛋!脱鞋啊!”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慌乱中大家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呃。”卡在沟坎的男人,喉咙里滚动着呜咽声答复着。双手颤抖著解开鞋带,赤脚就开跑。
跑离开乱坟岗,他们才发现自己的伙伴里根本就没有女人,那么刚才是谁在喊?他们不由得回头一看,还有一个伙伴拿起电筒慌乱的那么一扫,他们骇然看见……天,女鬼没有脸,浑身上下是通体的黑。
几个人是哭爹叫娘的哭喊着抵挡前面的野狗,还得提防后面来的女鬼……
启明呵斥住黑仔,聆听从后山乱坟岗传来的声音,觉得不对劲,就急忙从家里拿一根粗壮的棍子,在把电筒拿在手里。准备妥当后,他就准备出门。这时从西厢房处传来开门声,接着就是郑玫闪了出来。
“等等,我要去。”
“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干啥?回去睡觉。”启明好气的说道。就爱理不理满心好奇的郑玫,径直从厨房后门走了过去。
“切,小气啊!”郑玫嘴里嘟嚷著,才不理会启明对她的冷淡,依然跨步跟随在他的后面走。
外面是真的黑,天空就像一口锅底,把整个大地盖在下面。树影暗黑潜伏着让人心悸的诡异氛围,脚下是坑坑洼洼高一脚低一脚,阴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此时出门真心的不是好时候。郑玫心里自然是怕的,她看着前面这位高大的身影,很想很想挽住他的胳膊,却不敢上前去。因为此人的脸阴起来还真的是可怕,他那刀削一般冷峻的面孔,兹生出一种无声的威慑力量让郑玫敬而远之。
启明不用回头就感觉着郑玫似乎走稳,似乎害怕,他想搭出一只手来挽住她。仔细一想此女也不是特别的需要人照顾,只因为她居然敢独自一人悄然离开,这就说明她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羸弱。
这里距离乱坟岗不远了,隐隐都听得见狗吠声,人吼叫声音,还有哭骂声。引得附近的狗们愈发一阵狂吠,细许住家的电灯光束渗透树林就像星星一样闪烁,田地里一阵蛙鸣声音此起彼伏,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哇们嘎然而止,霎时天地一片死寂。唯有乱坟岗那片还是闹闹穰穰,就像有很多人在那似的。
“前面出什么事了?”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语的走,把爱说话的郑玫憋得把满肚子的话硬在喉咙口。
“不知道。”冷冷的答复,健步如飞,稳健而有力度。
郑玫还不得一阵小跑跟上,心里自然是涌起一副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暗自低声骂道:“什么嘛?你是男人吗?就这么不顾不理的,有什么了不起,哼!”
启明走几步,觉得后面的人跑得吁吁出气,暗自一笑,稍微放慢了脚步。始终保持和郑玫相等的距离,两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往乱坟岗跑去。
乱坟岗的几个人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喊娘的力气也没有了,女鬼近在咫尺,野狗们撕裂着他们的**和衣服。只听见布‘嘶嘶’的碎裂声,有人被野狗咬伤,抱住伤口再也跑不动了。野狗们嗜血发狂,更加凶残的扑咬他们。
启明到了,他挥舞着手里的木棍打得野狗们是‘嗷嗷’的惨叫,郑玫则附身查看这些人的伤势,这一看她才看清楚他们是跟随在老师身边的随从,老师曾经有告诉她这些人是他新收的学生。可是他们怎么会在半夜三更的来这里,难道他们真的是来盗女尸?
启明挥舞著木棍把野狗们逼退,他却不知道自己跟郑玫已经有一大截的距离了,当他舞动得正上劲时,觉得脖子处一凉。感觉到一股丝滑般的东西从脖子处滑溜而过,是什么来的?启明扭头看时,却是没有什么东西。看着野狗已经被他赶到乱坟岗里面去了,启明这才返身回到大路上。
隐蔽在大路旁边树林里的车子在启明挥舞木棍打野狗时,悄然滑出,车子上的司机是另一个随同郑玫老师来的男人。他刚才在车子里睡着了,许久才被另一个男人喊醒,把车子退出来扶起他们受伤的人,开汽车子一溜烟跑了。
郑玫看车子跑了,正郁闷的想恶骂几句,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启明回身过来,那些受伤的人不见了,而郑玫却卷缩在地貌似昏厥过去了。他暗自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启明把郑玫依旧学第一次扛麻袋那样,把她扛在肩头上,往家的方向走。走在暗黑的路上,手里的电筒晃荡著崎岖不平的路面,他心里这个气真心的无法排泄出来。刚才那伙人是干什么的,郑玫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昏倒,启明此时对郑玫是难以在信任下去。
启明觉得郑玫在给自己演戏,她故意放走那些人然后自己佯装晕倒。
郑玫软绵绵的身体卷缩在启明的肩头,一股女性特有的淡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