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跃然風电话的时候,夏初阳正忙着打扫青花墙后的密室,这歹命的啊!好好一管家,竟成了全能女佣了,身兼厨娘、秘书、打杂、马夫、球童……多职!强烈要求加薪!
挂完电话,夏初阳怀着百转曲折的心思,战战兢兢的跑去密室二楼的电子高尔夫室,轻轻推开玻璃门,说道:“少爷,那个……跃然少爷来电话了,说抓到了一个司靼的人,要咱们现在赶去皇典学院。”
北索御放下球杆,关掉了电子屏。转过身来看着在门口探出一半身子的夏初阳,刚上前一步,夏初阳就猛的倒退了两步。
北索御不满的皱了皱眉,指了指自己额角细密的汗珠,冷声道:“毛巾!”
夏初阳拿着毛巾递了过去,悄悄瞟了眼北索御,红着脸说道:“那个,跃然少爷语气不怎么好,事情可能有点儿棘手。”
“嗯。”北索御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去。这丫头,自从昨天自己以牙还牙的咬了她耳垂后,她就一直保持着三尺距离,冷淡的可以!拜托本少咬的很轻好不!北索御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耳垂,依旧红肿肿的,身体一发热就痒酥酥的。
夏初阳踮着脚偷瞄着北索御那赤luo裸的背,线条还真是完美啊……好想扑上去!嗷嗷嗷嗷~~!!
既然现在都互相下聘了,按照无间地狱的习俗,那就应该算是订婚了吧,作为未婚妻,偷看下也木有什么的哦!夏初阳轻悄悄的挪着小碎步移到了浴室前,盯着门后那模模糊糊的身影,狂捂着鼻子,脸红心跳的想入非非。
虽然是大白天,艳阳高照,不过北索御还是戴着鸭舌帽去了皇典学院。夏初阳跟在身后,看看天空再看看北索御,奇怪,这家伙在白天不是会自燃的么,怎么现在突然恢复正常了?
问了也白问,夏初阳冲着北索御背影做了个鬼脸,还说坦白呢,搞了半天,老娘用极重要的秘密换来了一条无关紧要的信息,悲催的!
一推开门,依旧是淡淡酒香,这两位少爷,人家煮茶,他们煮酒,也不怕醉哦……不过味道真的好香啊,夏初阳动了动鼻子,贪婪的吸了一口。
“北索学长。”跃然風拖着一坨东西迎了上来,将手中的花色领带塞到了北索御手中,笑道:“这货叫潘昀,是司靼带走的帮中人。”
“诶?”夏初阳定睛一看,领带的另一端居然五花大绑着一个男人,看那鼻青脸肿的摸样,想必已经被跃然少爷的拳头亲自审问了。
北索御蹲下身,抬起潘昀的头,问道:“魏循,也是你们的人吧,为何潜进科晖摩尔?只为杀我?”
地上的潘昀半抬着青肿渗血的眼皮儿,气若游丝的恭声道:“是……是靼哥……安排进去的,后来……靼哥入狱后,魏循也失去了联系。”
夏初阳了然的点了点头,魏循,应该就是失踪的那三位管家之一了,居然是个卧底,这司靼可不简单啊,能往科晖摩尔古堡塞人,要知道卤蛋头圆叔可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啊,聘选的都是我这种精英天才!
“那个……”夏初阳也蹲了下来,看着潘昀问道:“司靼为什么会入狱啊?”
“我没说么?”北索御疑惑的看着夏初阳,自己没告诉她么?
“哈?”夏初阳自动倒退了两步,蹲在了一直微笑沉默的奚崎脉脚边,嘟着嘴不满的吼道:“拜托,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好不!哼~”
“哦~”北索御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吻的太认真了,忘了……”
“啊?吻谁?”跃然風八卦的一跃而起,撅在北索御眼前,火辣的眼神在北索御和夏初阳之间扫射着,一脸贼兮兮的奸笑。
夏初阳偏过头,别扭的怒嗔道:“看什么!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哼!”
“是么?我说你们两个今天怎么有种奇怪的气场,嘿嘿……”跃然風一手撘在奚崎脉肩上,笑眯眯的撒娇道:“小脉,人家也要亲亲啦~”
奚崎脉一拳挥向跃然風的脸颊,向北索御问道:“北索学长,听说你去了小榄镇,可是鸣百的家乡?”
“小榄镇?哪里?你什么时候去的?”一股挫败感彻底的击垮了夏初阳,我是有多歹命啊,我算什么贴身管家啊!少爷的行踪也太飘忽了吧!
北索御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了奚崎脉,说道:“照片中的两人,就是鸣百和她的弟弟岐黄。我去小榄镇的时候,岐黄已经去世了。”
“司靼入狱难道是因为岐黄?”跃然風问道。
夏初阳爬了起来,凑着脑袋,看着照片上冁然而笑的两姐弟,暗叹道,长得很阳光可爱啊,和那个阴森可怖的女鬼相差甚大嘛,果然心灵美至关重要,怨气让鬼都变得阴沉丑陋了。
“啊啊啊啊啊……”夏初阳突然鬼叫了起来,然后指着照片说道:“司靼因为杀了岐黄,所以入狱了!我靠,杀了人还只关了两年,太不靠谱了!这司靼果然厉害!”
北索御敲了下夏初阳脱线的脑子,说道:“岐黄是生病去世的,家族遗传病,他和鸣百一样,虽然是异卵双生的双胞胎,但是都遗传了这种病,活不过十六岁。”
“诶?”夏初阳挠了挠头,问道:“那司靼?”
“他打的岐黄重伤,所以才入的狱。”奚崎脉在一旁好心的解释道。
什么嘛,就我什么都不知道哦,夏初阳垂着脑袋,今天的挫败感也来的太猛了,气势如虹啊,饶我城墙拐角的厚脸皮,也想挖地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