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满心的欢喜与感动化作泥土,油然而生一股怒火,挥舞着拳头就打了上去。
听闻众人的惊呼,我一愣,停手,看着他捂着脸,疼痛的眉毛扭成一团,当下大骂,“笨蛋!干嘛不躲?”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语气分外委屈,“我离你这么近,也能躲得开啊。”
一旁有人围观,七嘴八舌,“呦,子游是个妻管严。”
“嘘,小声点儿。”
“啧,这一拳下去可不轻。”
我皱眉扭头,看到修颜两人窃喜的面容,一愣,“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在胡子的茅草屋里,坐着五个人,我,胡子,白玄,修颜和阿甘。
不同的是,桌子一侧是胡子和我,另一侧则是白玄三人。
此时天光正暖,一缕阳光毫不吝啬的从屋顶射下,鸟惊飞,连带着几根茅草扑哧哧的往下掉。
白玄拂开头顶的茅草,又仰首眯眼望了望,看看杯中茶水,慢吞吞的推向一边,再望着我悠悠然叹口气,“陆骛斛,你真是越发本事了。”
我心想着他看见我进那种地方心中定是不悦,急忙讨好,咧嘴笑道,“寒舍简陋,容不下三位尊神,不知三位尊神来这里有何贵干?”
修颜展开折扇悠悠然挡住了脸,阿甘顿时两眼放空茫然望向窗外,胡子瞪着大眼看着白玄。
白玄敲敲掌心的玉笛,笑似非笑的看着我,冲我勾勾手指。
我呆了呆,狐疑的看了旁人几眼,慢慢凑过去。
哪成想白玄见势突然凑上来碰上了我的嘴唇,我一惊直起身子,指着他牙齿打颤,“你你你你你。”
胡子一见这阵势大惊的站起身指着我,“你你你你你。”
白玄一脸受用的重新坐到凳子上,眯眼笑着。
“你是啥!”胡子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一愣,“我是人。”
“你是啥人!”
我又一愣,“我是好人。”
胡子啐了一口,“怪不得我带你去青花楼你总是推脱,要么就是自己一个人睡觉,原来有这层关系!”
我舔舔嘴,道,“味道不错。”
胡子一声“哀哉”咆哮而去。
修颜阿甘早忍不住的哈哈大笑,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白玄莫测的凝视着我,“你整日里都在干什么?”
我坦然答,“吃饭睡觉练功...逛*。”
白玄危险的米米眼,我见状大喊,“你也听到了,我从来不碰那些女子!”
“可是她们碰你了,”白玄走到我身边,冷冷道。
我不由得后退一步,心道怎么就那么巧让他们碰见了!“那...那怎么办...”
殊不知白玄等的就是这句话,扫了一眼屋子,嫌弃的皱皱眉,拉过我手腕道,“跟我走。”
“啊?”我茫然跟着。
修颜两人已经笑得快要断气。
那日晚上,我被整的很惨,我一直记得黑夜中他炙热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温热的耳语响在耳边,“只有我能碰你,知道吗?”
我心中无限辛酸委屈,心道那也不是我的错啊,可也没奈何,只好让他发泄。
第二日我找胡子算账,颤巍巍的指着他道,“大爷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胡子这猛汉见我这样子颇为不解,爽朗的一巴掌拍到我背上,我顿时觉得疼痛难忍,“咋的了小陆,你昨晚怎么没回来啊?”,罢了加了一句,“我很寂寞啊。”
白玄踏门而入,听见了。微笑着对胡子说,“你们还发生过什么?”
我冷汗直冒。
“发生过啊,你记不记得啊小陆,那日夜里——”
我还未出声,就被白玄一把拉到怀中,隐约可见他额角青筋跳动,“胡路兄弟,多谢你多日来对阿花的照拂,从此江湖再见!”
我的包袱被收拾妥帖扔在了桌子上,我被白玄扔在了*上。我牙齿轻颤,瞪着他,“我的品位没那么差。”
白玄宽衣,“我晓得。”
我怒目,“那你在干嘛?”
白玄笑着欺身上来,“看来给你一次教训还不够。这大半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养的活泼了。”
我笑道,“这样挺好。”
“可我觉得不好。”
“你!唔!滚开!”
于是在胡子英明的领导下,我又被折磨了。
三日后,我们四人到达泸州。
原来是阿甘娶妻,家中打点好一切,顺便同白玄来寻我。
我听后笑着对他说,“不知是哪家美人这么有福气,遇见了你。”
阿甘哈哈一笑,“我再有福气也没你有福气。”
我愣了愣,看了一眼身侧靠着我睡的白玄,微笑着说,“彼此彼此。”
阿甘出身一般,娶的女子,也是一般的女子,貌虽不扬,可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是分外好看。
他的大婚之喜延时三日,在此期间我见到了很多师兄,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淡漠,而是温和的。白玄说,兴许是我爱笑了。
我听闻后感慨,人呐,真是多情。偏偏你笑了人家才肯搭理你,你若不笑,他们就鄙视你。
白玄笑答,就是这么个理。
第三日日落时,正当霞飞满天。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我说,“不知道,哪里值得我去,我便去哪里。”
白玄叹口气,“江湖之大,武林能士又是如云,你就打算一直奔波?”
我看着他,“不然?”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跟我回家。”
我笑道,“你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