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避过蜮蜋长虫夺命的雷霆一击,却是以自己跌落悬崖为代价。
或许只是多活几秒和少活几秒的区别,但是我却一年犹存,,因为,我坚信蓝衣少妇已看到了这一幕……
“女~飞~侠~,救~命~啊~”继续下坠的我高喊着这么一句,满心充满了求生的希冀和焦急的期盼。
忽然之间,只觉得眼前蓝光一闪,还沒回过神來,我身子一晃,便止住了高速堕落的颓势,化为平缓向前的钟摆运动。
定睛一看,不禁喜出望外:果真是蓝衣少妇,见我被迫松手堕崖,奋不顾身地如法炮制前边将我从三兽石敢当法阵的禁锢地洞中救出的伎俩,就这么荡着银色铁链将我在半空中兜住,然后携着我朝前晃去。
“太棒啦!女飞侠,你真是再世活菩萨,救命大恩人,无敌铁金刚……”我一时间兴奋莫名,把我能想象到的赞美之词一古脑的统统用在了夸奖蓝衣少妇的话语上。
原先只顾着抬头、脸色沉重地注视着蜮蜋长虫的一举一动的蓝衣少妇,不禁皱着眉头低下头又啐了我一句:“小流氓,少贫嘴。”
然后又厉声喝叱一句:“小心点了,给姑奶奶抓紧些……”
我满心以为蓝衣少妇要我紧紧抱住她那风韵犹存的丰腴腰肢,自然笑颜逐开地回了一句:“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啦……”
可话音还未落,蓝衣少妇抱着我的手臂猛地朝前一送,我如同扔出去的沙袋般身不由己地朝前飞了出去。
“抓紧岩壁,别摔下去啊!”蓝衣少妇在我身后又尖声喝了这么一句,才让吃惊不已的我幡然顿悟。
天哪,原來她不是要我抓紧她那凹凸有致的诱人身躯,而是要甩开我这个包袱,让我独自去抓紧陡崖上的岩石,,不带这么坑人的吧,。
可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想的,唯有打起十二分精神,待到身子“嘶嘶嘶”地挟着劲风扑到陡崖壁上的时候,像一只大壁虎似的四肢张开地“噗”一声贴到崖壁上,恰好抓住几块陡崖上凸出的嶙峋石头,总算把自个定住在壁上。
我好歹暂时脱险,不禁“呼”一声吐出一口大气,可当我俯首一望,浑身的冷毛汗霎时间就飙了出來:我靠,我身处在距离地面少说还有十几米的悬崖上,现在可谓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庙”的困境之中。
我心里一慌,结果脚上一滑,差点脱离崖面,骇得我手脚并用,牢牢抓住那几块凸出的石块,不敢再分神,而被我这么一脚踩落的小石头,堕入悬崖,过了几秒才发出“咚”一声的落地声,让我不禁联想起自己同样跌下去的下场如何。
“救命啊!女……女飞侠。”我心神不宁地贴在陡崖上的时候,耳畔忽然传來老猪奇急迫惊惧的呼喊。
我心头一凛,不禁抬头朝呼救处望去,只见蜮蜋长虫正摇晃着巨大的身躯,张牙舞爪地冲向老猪奇,而老猪奇只能躲在巨藤之后,一脸惧色地大声呼救。
蜮蜋长虫可能也感到巨藤实在碍事,让它咬不到老猪奇,忽然往前一撞,隔岸观火的我只听到“咚”一声巨响,整条原本扎根在悬崖陡壁上的参天巨藤瞬间给撞飞,躲在巨藤后边的老猪奇就这么“嗷嗷嗷”地给余劲波了出去。
这一凶猛的冲撞,让整个悬崖为之一震,无数沙石碎土如下雨般“扑簌”、“扑簌”地掉落,我连忙闭目缩头,手上的抓劲又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几分,才让自己保持紧贴岩壁的姿势,不至于失手跌下。
可老猪奇的处境,我实在颇为担忧,等稳住身子后,我第一时间往他那望去,可是原本系在腰间的高强度手电筒我已无暇去探照,漆黑一片之中,哪里寻得老猪奇的身影,我不禁焦急不安地吼叫道:“老猪奇,你在哪。”
可除了袅袅的回音外,还有谁回应我。
我心中不仅焦虑起來,恨不得此时自个生出一双翅膀,飞去搭救老猪奇……
“我~在~这~”
忽然,一阵由远及近的呼喊声传來,我旋即抬头望去,只见混沌中,身形壮硕的老猪奇正两手牢牢抱住娇小玲珑的蓝衣少妇的大腿,远看去就像藤蔓上一个上小下大的葫芦般荡了过來。
“老猪奇,你还沒死啊!。”我带着激动的腔调高喊着。
“我肯定沒事啦……”老猪奇大声高喊,可突然又用惊恐的声音嘶吼道:“小心上边。”
我一愣,可头顶上忽然像炸弹爆炸一般“轰隆”大响,四溅的岩石“啪啦”、“啪啦”打在我身上,疼得我倒吸了几口冷气,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叫人魂飞蛋散的是,在陡崖爆开的那个巨大窟窿中,出现了一个犹如火车头般大小的黑影……
我抬头一瞅,差点就尿裤子了:不是别的,正是蜮蜋长虫。
只见那张犹如血滴子的大嘴正张开着,露出里边粉红色的食道,而一排排森白锋利的牙齿,宛如刽子手杀人的武器,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被我一览无遗地看到眼里,,一时间,我骇得全身汗毛“刷”一声全数倒立起來,似乎快要把衣服撑开了。
蜮蜋长虫可绝对沒有给我半秒钟的时间來害怕,立刻风卷残云地扑了过來,我在如此局促的处境下也只能条件反射般地做出对策,我整个人发疯似的朝右边一闪,勉强躲过这一攻击,但也只是勉强,,虽然避过蜮蜋长虫的大嘴,可我还是给它那巨大的身躯带到,立马跌下悬崖。
十几米的高度虽然不能说是很高的距离,但是就这么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