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在蓝衣少妇怀里偎依得极为舒坦,竟一时忘了酷热的环境,恶心的臭味,骇人的景象,而且刹那间还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但是眼瞧着扑棱着翅膀朝我们呼啸而來的那些螳螂状红虫來势汹汹的架势,差点吓到沒了魂。
我吓得用双手搂紧了蓝衣少妇的脖子,嘴里急得“嗷嗷”大叫起來:“女飞侠,快,快走啊!”
“给姑奶奶我抱稳了。”
蓝衣少妇高喊一句,手上旋即按动机关,只见顶上那银色的铁链迅速“哐啦”、“哐啦”地收缩,我和她立刻像坐上了直升飞机一般,直冲云霄。
“好拉风哇,女飞侠,你真厉害啊!”我情不自禁地夸起蓝衣少妇。
“小流氓,少贫嘴。”蓝衣少妇低头又骂了我一句,可这时候她的辱骂声听在我耳朵里,却是那么悦耳那么动听。
不消多久,我俩便被银色铁链拽到地洞口,只见蓝衣少妇身形一扭,立刻就借势将我甩出坟包上,自己却一个后空翻便稳稳当当地站立在石敢当之上,然后左手一扬,就把银色铁链收回腕口中。
整个动作可谓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但是相比之下,我就惨了:猝不及防的我给蓝衣少妇这么一抛,手舞足蹈地朝前一挣,嘴巴直接啃了一地腥臭粘稠的绿色土壤,搞得我“啊呸”、“啊呸”、“啊呸”地吐了半天,嘴巴里头还觉得是熏臭无比。
一时间,我真的苦不堪言。
在这个时候,老猪奇狼狈地从地洞里爬了出來,一见到地上的我就大声喊道:“阿二,扑领母啊!你雇了女保镖也不和我说一声……”
可当老猪奇的小眼睛瞄到一旁的蓝衣少妇,他立刻失声叫道:“疯婆娘。”
“闭嘴,死胖子。”蓝衣少妇回头回敬老猪奇一句,可手上的功夫却沒有停下:只见她迅捷地将右手中早已准备好了的一张大网撒到地洞口,那些螳螂状红虫就给挡在下边,我诧异地发现,这些螳螂状红虫似乎极为惧怕这张大网,就算有些胆大的强行冲撞,当身子或者翅膀碰到网线时,便如同触电般身躯一震,盘旋着坠落下去。
看來那大网必定涂满了克制螳螂状红虫的药水或物料,让这些可以从口器中释放毒液的虫子不敢飞出洞口,也让我们躲过了一劫。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有十來只螳螂状红虫还是跑出了洞口,发了疯似的对我们展开穷追猛打般的攻击,但是在我们三人的拍打和还击下,虽说不免搞得有些灰头灰脸、气喘吁吁,可也总算都被一一扑灭。
当最后一只螳螂状红虫被我用手拍得“哧”一声爆裂成好几段时,我终于懈了一口气,整个人躺倒在绿色的坟茔上,再也沒有力气站起來。
那厢老猪奇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浑身上下湿漉漉地彷佛刚从水里捞起來一般,此刻那庞大的身躯斜斜地靠在老鹰头石敢当上:“呼哧”、“呼哧”、“呼哧”地像上岸的鲤鱼般大口喘着粗气,,咋一看,还以为一只小鸡驮着一只大肥猪。
我忍禁不禁地笑起來,沒想到还沒笑上几句,胸口就给人狠狠地踩上一脚,疼得我龇牙咧嘴地叫出來。
“你这小流氓,姑奶奶好心救你,你不但不感恩,还乘机揩油,上下其手,。”蓝衣少妇一边骂道,一边暗暗在脚上加重了力度,我胸骨立马“比剥”、“比剥”地响起來,痛感又陡然平添了好几分。
我立刻挨不住了,只好哭丧着脸说道:“女飞侠,冤枉啊!我……我刚才只是无心之举,并非有意冒犯,如有得罪,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我还沒说完,那边老猪奇扯开大嗓门就嚷嚷道:“扑领母啊!阿二你这色中厉鬼也真不知足,有了小烦还要勾引渡边云子,我就不说了;现在见到这种送上门的货色,居然也來者不拒,又是用嘴亲又是用手抓,,不要说沒有,爷爷我可是在下边看得一清二楚哇……”
“死胖子给我闭嘴。”蓝衣少妇恼羞成怒,便是一挥手,那银色的铁链立刻狠狠地甩在老猪奇脸上,瞬间一条殷红的血痕便出现在老猪奇脸上。
老猪奇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立刻“哎哟”、“哎哟”叫唤起來,嘴上还絮絮叨叨地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疯婆娘,哎哟……疼死我啦!疼死我啦!要不是爷爷累得动弹不得,早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蓝衣少妇还想顶上几句,忽然整个绿色的坟包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震得我从地上弹起了几公分,震得老猪奇从老鹰头石敢当上摔了下來,也把蓝衣少妇震得脸色大变。
“守护兽……守护兽要出來了吗?”蓝衣少妇嘴里呢喃着,表情充满了惊惧之情。
我勉强支起身子,一边简易地包扎自己右边胳膊的伤口,一边艰难地朝蓝衣少妇问道:“守护兽,守护兽,不就是那些螳螂状的红虫子么,都给你的那张大网压制在地洞之下,沒有威胁啦!你说它们怎么可能出來。”
“那些不是守护兽……绝对不是……比起守护兽,这些‘邪火螳螂’只是小儿科而已啊!”蓝衣少妇说到这里,本來就不太好看的面色在一刹间,已经变成了极为黯淡的灰土色。
“这些诡异不堪、剧毒无比的虫子,叫做‘邪火螳螂’,而且……而且相比起守护兽,只是小儿科,。”我听完也是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还沒等我说出第二句话,整个坟包又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