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你说怎么办,我……我打小就方向感不好,现在转得七荤八素的,真的是找不到北哇。”老猪奇哭丧着脸说道。
我心头也是“咯噔”一下,但是很快便用最平和最坚定的声音说道:“老猪奇,镇定点,说不好是这里头太过昏暗,我们又走得比较急,所以有些晕头转向的,别慌,这样子,你帮我背一下小烦,我在前边领路,你看如何。”
老猪奇抹了抹满头的大汗,点点头说道:“成,‘大海航行靠舵手’,,就靠张大舵引领我们走向胜利的彼岸吧。”
我吞了吞口水,心里也是沒谱。
从进到叹息之墙这边,我和老猪奇就一个劲往前走,既猛又急,不知冲了多深,却似乎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转悠,却不是死胡同就是岔口,总而言之就是无的放矢,不得要领,我已经有些后悔一开始沒留个心眼,做做记号或者用心记住都好啊。
想到这,我不禁在心里哀叹:“现在身陷迷宫的最深处,别说现在心慌意乱了,就算气定神闲的时候,也不一定能走出这个迷宫。”
我带路的结果还是一样,和老猪奇在迷宫中乱撞乱扑,搞得疲惫不堪、精神紧张,却连出口的影子都沒瞧到。
后头“扑通。”一响,老猪奇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阿二……,你真是坑爹啊!带我走了这么多冤枉路,可不是死胡同就是回到原位……哎,不说那么多了,先歇一会,再走下去,我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出去了。”
此时此刻,我也是头昏脑涨,苦不堪言,只好照实道:“就刚才这么一转悠,我觉得这迷宫规模极其庞大,结构超级复杂,而且占地……占地至少有几百亩……”
老猪奇听完,整个人立刻如皮球般从地上弹了起來:“你说什么,,这个迷宫,占地有几百亩。”
我只好选择默不作声。
老猪奇开始在那叽叽呱呱起來:“扑领母啊!都怪你,带我们來这个鬼地方说找什么线索,现在可好了,能不能出去都成问題啦!哎哟哟,我都说了好多次啦!那个死瞎子信不过,你偏不听,偏不听……”
然后就在原地如同鸵鸟般神经质地转圈,转得一旁的我都看得头晕。
此刻我看着急得团团转的老猪奇,又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小烦,心里苦涩地咀嚼着老猪奇的话,泪水又打湿了眼眶。
“莫非这次,真的要给困死在这。”我长叹一句,背着小烦默默站起身,又想继续走下去,可这个时候背起小烦,我顿觉背后万分沉重,下边的双脚也颤抖不已,一个踉跄,要不是老猪奇及时扶住,真个要跌个结结实实的。
这明显就是体力不支、快要脱力的征兆啊。
就在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在一边扶着我的老猪奇忽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卸下小烦、兀自喘气的我面对他这动作也是一头雾水,不禁问:“怎么了。”
“听。”老猪奇有些兴奋地说道,黑暗中,两只小眼睛已经放射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我屏气凝神听了一会,皱着眉头嘀咕道:“听不到啥声响呀。”
“你再听听。”老猪奇突然用力摇着我的身子大声叫道:“听清楚啦!”
我竖起耳朵,听了好久,才弱弱地说出一句:“我听出你放了一个屁……”
老猪奇跺着脚:“哇哇”叫嚷了起來:“扑领母哇,你这家伙真沒用,不是叫你听爷爷我的放屁声,而是听这迷宫内的响声。”
“我实在听不到什么呀。”我烦躁不安地回答。
“你难道沒听到蛤蟆的叫声么。”老猪奇振振有辞地反问。
“你说……你说是蛤蟆的叫声。”我登时目瞪口呆了。
老猪奇瞪大双眼,煞有介事地说道:“是啊!你静心倾听,要用‘心’去听……这不,‘呱’、‘呱’地叫着呢?”
我又耐下性子听了许久,说的也怪,这次认认真真地按照老猪奇所谓的用“心”去听,似乎还真的隐隐约约地听到一阵一阵时断时续、若有若无的蛙鸣声。
我想了想,不禁开口赞了老猪奇一句:“俗话说‘未雨绸缪’,老猪奇你果然是老江湖哇,知道我们困在这迷宫里头必定又饥又饿,预见性地想到解决温饱问題的方案,恰好我这里捎上了打火机,如果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那就抓几只田鸡烤來饱腹。”
老猪奇又是一脸的鄙夷像,朝地上啐了一口才歪嘴说道:“我说你这家伙还真是无脑,这声音分明是蛤蟆的叫声,再说了,你以为这里是水田啊!还想抓田鸡,最后,我要严肃地批评你,我想让蛤蟆來为我们带路,而不是填我们的肚。”
“用蛤蟆來为我们带路,,我沒听错吧,老猪奇,你……你未免也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吧。”听到这,我嘴巴惊讶得都合不拢了。
“庸俗,那你还真的以为要抓來烤着吃,看着小爷我耍个把戏你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以后看你敢小视老子,。”老猪奇又教训我几句,然后径直地走到我们身处的迷宫通道的一角。
昏暗之中,老猪奇晃晃悠悠地走到一隅,突然身子一闪,骤然蹲坐了下去,从我这个位置望去,可以看到他蹲着的姿势特别难看,只见臃肿的大肚腩紧贴地面,两条大粗腿把整个大屁股撅得高高的,双手还耷拉在地上拱起粗脖子,简直就像一个大胖蛤蟆一样。
我看着老猪奇这番古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