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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做了一回“空中飞人”,然后掉入龟壳船舱内惊见三具“狗碰”薄棺材,紧接着又被巨龟翻入滔滔江水之中,最后竟被“活死尸” 毛耳丑脸人拖曳入江底,这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段内,我已经几近跌宕起伏、波澜周折,眼看就要被如同水鬼一般的丧尸拖累而死,我心头自然充满悲愁和哀怨……
不料,就在这个危在旦夕的时刻,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我忽然发觉原本被手死死掐住、被嘴狠狠咬住而不能动弹的左脚,竟忽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抖动起来,甩得我的身子跟着在水底如同破布般来回摇动。
“怎么了……我回光返照了吗?还是濒死前的幻觉?”我迷迷糊糊地在心头道。
可当虚弱无比的我极为艰难地张开两眼,眯着在水中一瞅,便立刻给眼前情形吓得又回过神来!
只见原来表情僵硬呆滞,双手硬掐我的左脚,大嘴只顾着贪婪地啃食筋肉的毛耳丑脸人,此刻不知道何种怪异缘故,全身竟如吹气球般迅速鼓胀圆肿,而且似乎还有不断膨胀增大的趋势!
可毛耳丑脸人只是机械式地啃咬我的左脚,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也难怪,实际上它早死了,我看到的只不过一具诡异的丧尸,一具唯有嗜血噬肉的本能、只懂吞食血肉的活死尸而已。
这个怪诞不羁的场景只维持了不到十秒时间,就随着“噗”的一记让人不寒而栗的闷响,毛耳丑脸人整个皮囊般的身躯如被挤爆的西瓜一样炸开!
更叫人咋舌的是,毛耳丑脸人全身破裂后,却没有出现我预期中的那种血肉纷飞的血腥场景。相反,在它的体内,却诡异地散开了无数纯洁无暇的花朵,此时此刻正如同小雨伞般飘向江面,极为讨巧可爱!
我没心思欣赏江水底下此等古怪绚丽的画面,只是霎时间觉得一直纠缠自己左脚的力道骤然消失,心头忽的一亮堂,看到了逃出生天的最后一丝希望!这时,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尽吃奶的力气两脚一踩水,“嘭”地一声便猛地往江面上窜……
“噗!”
我的脸终于再次浮出浩荡的水面,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象只大蛤蟆般一个劲地大口喘气,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缓过神来。
“这回真的是走了狗屎运啦,这样都给我死里逃生,真是福大命大啊!可就是不知道毛耳丑脸人怎么会如此怪异地全身炸裂,嘣出这么多漂亮的小白花来?”我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一边寻思道。
我不禁扭头往江面上的那些白色小花望去。只见这些小白花有花无叶,弯翘着朝上生长着,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我脑海中忽然如电影快速倒带般乍现先前打开第三具“狗碰”薄棺材的那一幕,心里忽然骇然一凛:“这,这不就是……曼陀罗华么?”
没错,这就是和长满渡边云子全身的血红曼珠沙华同样来自地狱的花朵——白色彼岸花,曼陀罗华!
怪事,怎么同在“狗碰”薄棺材的不同人身上,会出现一红一白的两种不同颜色的地狱之花?
难道只是凑巧么?
我连忙用右手捧起一朵纯白的曼陀罗华花,准备细加端详,不料曼陀罗华一触及到我的指尖,便毫无理由地迅速地枯黑、凋零、枯萎、死亡,在我手上走过了一朵花应有的整个生命过程。
“奇了怪啦,这怎么一回事呀?为何看上去好端端的一朵洁白无暇的曼陀罗华花,一到了我手上,便就这么急剧溃败?”
我错愕不已,又尝试着再用手打捞起几朵曼陀罗华花,可惊奇地发现,那些花朵都是一触及我的手掌,便加剧了其生长过程,迅疾化为枯黑败叶。我心头的疑虑更加凝重了,要不是刚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我实在精疲力竭、手足无力,我还真想一朵朵试试,一直到寻觅到最后一朵为止。
可是就在这个当儿,我忽然发现原本矗立在巨龟的头顶的“花人”渡边云子已经在我潜出水面的时候,就已经赫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浩浩荡荡的江面上一样,而且连一个涟漪都没留下。
就在我像个浮尸般上气不接下气地飘在水面上,还兀自四下张望搜寻渡边云子的影踪时,忽然,我察觉到一股极为异常的惊惧感爬上了我的心坎。
这种惊惧感,是我的直觉发出的,我很是信赖这种天赋般的感觉。
因为在以前,这与生俱来的感觉救了我的命,并且不是一次半次而已。
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会有大麻烦了。
就在我被自己的惶恐所左右时,我发现从毛耳丑脸人体内爆裂而出的白色曼陀罗华花,已经由刚刚无序地分散在我四周的状态,拉伸成白色丝带的长条状,迅速朝前汇去。
我眉头皱了皱,想道:“怎么这杂乱的花朵,会聚集成一长串的?”
我的心头还在寻思眼前的怪现象,可身躯已经不由自主地被水流斜斜地往前卷去,就像给谁揪着衣领拉走一样。我心头不禁一凛,察觉到江水流向的异动,不禁抬头望下游望去。可就这么一望,吓得本来半死不活的我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因为,在我眼前那片寂寥肃穆的黄昏夕照的天幕下,已经赫然出现了一个螺旋形的巨大漩涡!
这个巨大的漩涡,直径足足有一百米,横断在滚滚的江面上,在西边落日余晖下显出一种浩瀚苍茫的暗黄色。此刻,漩涡正急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