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投了一点钱进去,然而结局并不好,三天后她看好的股票便开始下跌,一直到两周后股份公司高层传出震荡新闻,终于导致当天交易日该支股票跌停。
但因为有单冰亚这本因材施教的教科书,所以这种惨状只发生在开始,却不会发生在结尾。
单冰亚挑了一个工作日,专门把她带到公司,手把手教她实战炒股。
伊百合在许久之后都很清楚地记得,那天她跟在单冰亚身后,光明正大的从走进单氏开始,到进了顶层单冰亚的办公室,见到的每个人露出的表情都足以称得上精彩。
“不能太相信系统数据。股票结合公司高层以往的策略来分析会更有利,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找个时间跟你详细讲。有的股票短暂时间里有下降,也不要抛。举个例子,”单冰亚想了想,伸手指了指,笑,“比如说kl科技这样的。”
伊百合陷在他的老板椅内,单冰亚站在她的身后,单手撑住桌子虚虚环住她。
伊百合平心静气两秒钟,忽然低下头,捏住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把它从她的柔软处拿开。
单冰亚叹了口气,干脆把椅子转过去,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然后弯下腰,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合抱住她的膝盖,将她稳稳地从椅子里抱到了桌案上。
中间他甚至还掂了掂,然后屈起食指刮了刮她的下巴,微微眯了眯眼:“最近减肥了么?比以前轻了不少。”
他的手指从伊百合的脖子滑下去,接下去的意图昭然若揭。
他们的身后是一大片的玻璃窗,阳光肆意透过来,视野极开阔。
伊百合面无表情地拂开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看到他渐渐染上颜色的眸子,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珠一转,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猫咪,然后突然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
单冰亚的后背挺直,伊百合仰头靠上来,嘴唇贴上他的,舌尖沿着他形状好看的唇线一点点吮吸,或轻或浅,一下下地碰触,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捕捉。
但当单冰亚终于忍不住,真是想要反客为主的时候,她却又突然离开,转而去咬他的耳垂,上下牙齿在上面研磨。
伊百合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衫前襟,半伸进去,解开他领口以下三颗扣子,另一只手从他的脖子后面绕过去,又环过来,手指按在他的大动脉上,来来回回地摩挲。
等她听到对方有极细微的轻喘后,稍稍后退开,带着点不怀好意地瞧着他,嘴角有一点笑容,眼睛里也有眸光流转,然后低下头,手指从他的领口探了进去。
她顺着细腻的皮肤纹理前进了十厘米,然后停住,指甲掐住了单冰亚的一丁点儿皮肤,大拇指则在一边缓慢地画着圈。
伊百合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单冰亚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底深沉似一汪深潭水,黑亮得近乎有光躲藏其中。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歪了头,闭上眼,凑上去,柔软的唇瓣突然印在了他的喉结上,在上面游移了两下,又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上去。
伊百合如愿以偿地听到单冰亚的闷哼,他的心跳在加速。
她按以往经验计算着他濒临爆发前的时间,然后,在他想要把她推倒在桌案上时,她先行一步,忽然猛地推开了他。
单冰亚的呼吸很浓重,有淡淡的异色在脸上,衣衫被她解开又揉搓,已经皱得不像样。
假如这里是别墅或者卧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扑倒,只不过这里不是别处,是单氏的办公室,他日常的办公地点。
单冰亚的一双墨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她,伊百合嫣然一笑,在快速确认自己着装并无不妥后,手指在单冰亚来得及阻止之前果断按下了旁边的通话键,声音十分甜美:“黄小姐,请进来一下,单总有事要交代。”
“……”
伊百合依旧整夜整夜地失眠,她这个问题从很久之前就困扰她,今年却尤为严重。
她跟言泽寺因为单冰亚的误会还没有解除,如今她又跟单冰亚走近,不知道寺会怎么想。
反正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她跟单冰亚无论是从事实上还是外界传言上,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伊百合索性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该怎么发展就照怎么样来,只是到了晚上她依然会失眠。
每当睡觉的时候她会被单冰亚习惯性牢牢搂住,伊百合生怕翻身会吵醒身边人,只好一整夜都一动不动,结果到第二天便浑身酸疼。
后来连她自己都感到无奈了,每晚索性都大睁着眼,一遍遍数着单冰亚的眼睫毛。
他那双惯常似笑非笑的眼眸被遮住,嘴角也放松,头发微微散乱,一张好看脸庞此刻便显得很是闲适无害。
睫毛黑而浓,一根根都很翘而长,伊百合总是数着数着便花了眼,再重头再来,最后发现她这样竟然可以慢慢睡过去。
失眠导致她心情也不好,连带单冰亚也跟着遭殃。
比如说某天清晨,单冰亚一定要把她拽起来一起在花园里捣鼓他的那对宝贝花,萎靡不振的伊百合跟着他一遍遍除草扒土施肥加浇水,又遭到单冰亚的一句调笑,很快就失了耐性。
她怒气冲冲地发了好一顿无名火,把单冰亚弄得十分莫名其妙。
后来他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有点儿领悟了的意思,点了点嘴唇,接着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