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白昼去了又来,黑夜来了又去。
金灿温暖的阳光斜斜照进玻璃质雕花雅窗,黄金般微带橘红的光发出琉璃般璀璨光华。
一切皆为雪白的主卧室更是亮得越加刺目,如皑皑飞雪的白高雅、纯净,让人能自然的放松神经,舒适地想眯眼打盹。
“唔……”
墨蓝色的大床上,躺着一浑身赤果的女子,披散其身的金色暖阳,像是一件世间罕见的绝美金纱——梦幻而璀璨。
陡翘而浓密的黑色长睫毛自然地微微卷曲着,不似那些人工修缮的美睫或是直接佩戴的假睫毛。
轻轻的抖颤几秒后,慢慢的掀起了一条微缝。
陌生的房间,再加上破室而入的柔和金色,让床上的妙人儿禁不住闭上了那两道秋水般的瞳眸,等慢慢地恢复适应后再偷偷地眨开一道细缝,直至能全然的无碍睁开。
“嘶……”
还未等看清房间的全貌,伊百合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如远山般秀美的眉峰不自觉地皱紧着。
下面好疼啊!
异常酸涩的双腿无力的平放着,大腿间更是疼痛莫名,火辣辣的感觉像被人用烈火生生地烫了又烫,更像炙热酸疼地像被人捅了无数刀般。
之前伊百合虽然醒来,可当时药效还没过,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如今这事后的痛感果然强烈,仿佛是在烈火上灼烧一般,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碾过了一样。
伊百合努力地平覆那突如其来的莫名酸痛肿胀,等能稍微地活动后才使力撑起如棉花般无力的身躯。
好累,连坐卧起身这么个简单非常的动作都显得异常的吃力,酸软的双手再使劲最后一丝力气后,终于无力地垂下瘫软在身边。
身如浮萍,飘若飞絮。
扶起的娇躯些微的依靠着墨蓝色的床单,只约莫能瞥清全身;但,这也够了。
一块块的青紫淤青,一处处的刺目按捏,一道道鲜红的抓痕。
显而易见的,欢爱痕迹……
漠然……若说她此时有什么感受,那也是一片空白。
被他们三个人疼爱,这副景象是在意料之中,而他们三人也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救她。
她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吧!
伊百合妩媚的眸子,毫无焦距的注视着天花板顶端雕刻精美维多利亚风格的复杂图案,一眨也不眨的大睁着,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咯!”
“吱……”
白色的卧室房门被轻声的从外推开,三个俊逸的男人映入眼帘。
“百合,你醒了?”温润低沉的音调在耳边响起。
“……”
“百合,你怎么了,难道还没好吗?明明已经过了三天了。”语气不再平稳,略显焦急的修长手指轻柔小心的搭上了她的额头。
“不热了,那应该是好了,百合……”
伊百合撇头朝他们看了一眼,焦虑、急切、不安、担忧的情绪一一在他们眼中掠过。
“你们……”她凝住不语,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百合,我们会负责的。”清亮有神的眸子幽深不见底,诚挚满满填充其间,三个男人一脸的认真严肃,大掌紧紧抓住了她无力的左手,握紧,那力道是如此的重,仿佛那是他们生死承诺般的郑重宣誓,容不得一点马虎,一丝轻视。
“负责?怎么负责?难道你们打算娶我吗?”伊百合好笑的反问,媚眼里划过一抹自嘲。
反正他们这样对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况这次他们也是情势所逼,她还能说什么呢?要怨只能怨老天,为什么要让她遭遇这样的事?
“如果你愿意,我们并不反对!我们可以去一个一妻多夫制的国家注册,又或者为你伪造三种不同的身份,分别跟我们三个人结婚,这一切都随你喜欢。”那三个男人早已打算好一切。
伊百合听了有气却又无可奈何,扯了扯唇角:“是吗?看来你们已经商量好要分享我了!”她顿了一下,苦笑:“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因为太爱我,而不舍得我离开你们,还是,你们根本不在乎和别人一起分享我,我对你们来说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当然是因为爱你!”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百合,我爱你,爱得宁愿只占有三分之一的你,你怎么能指控我不爱你?”言泽寺脸色微沉,有些负气的低吼。
藤南川墨蓝色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怨怒:“是啊!百合,这种分享你的感觉,简直令我愤怒,却无法把你藏起来,让你只属于我。”
“百合,我们三个人都是你的男人,可是却都是没名没分的男人,这种没名分的身分已经让我痛心了,你还指责我不爱你?”单冰亚犀利的反驳。
“对不起。”他们三人带着责怪的表白令伊百合惭愧,媚眼低垂:“我这个人真是个坏女人,如果我好一点,就应该尽快做出决定,只和你们其中之一在一起。我真的太贪心了,对不起。”
“不,别选!”言泽寺大声反对,抱住她,“这样就好,别选。”
“对,别选。”藤南川也从后抱住她。
单冰亚握住伊百合的手,深邃的眸子望着她,认真的开口:“百合,我们三个人已经商量过了,维持现状就好!”
“可是……”伊百合挣扎。
这种一女三男的关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百合,难道你要反对吗?”言泽寺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