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的时候,湖面安详平静,像一面光滑的大镜子,天上路过的白云飞鸟,倒映在湖面上,都可看得清清楚。
梨镜湖的四周都是高大的梨花树,春天的梨镜湖,千树万树梨花开,花团锦簇、一片片雪白的梨花瓣像雪一样漫天的飘落,美如画景。
湖面乏着粼粼波光,梨花似雪纷飞,眼前如梦般的美景,她却是感受不到一丝美的意境,她的眼穿过无数飘落的梨花瓣,在看见镜湖的那一刻,也看见了另一个早她一步,先到镜湖旁的不速之客。
那只外表灰不拉几,毫不起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灰喜鹊,就飞在她前方,在空中上下翻飞,摇头摆尾,“唧唧”的叫着欢快。见到花露珠一双黑白的眼眸直直的凝视着它,它叫的更欢,一对小翅膀扑腾的更起劲了。
它毫不畏惧花露珠,飞到她的右侧,跳跃于离她两三米之近的梨树枝上,“唧唧唧唧”的欢叫,它的欢叫声,响亮而又清脆,犹似人类幼童发出的笑声一样。
花露珠静止了半分钟,动也不动一对眼珠子,动了动,也动了动在看灰喜鹊那一瞬间浑身肌体都如石化了一般的僵硬身体,
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这只灰喜鹊,她有一种被人牢牢盯死了的感觉。
她不想和一只鸟禽多计较,可是又不得不计较,在这玄幻的灵气就是空气的太古修真界,千万别小视任何的动物和植物,包括那些看起来不具有生命力石头一类的矿物质。前者可成妖魔,后者可成精怪,一旦它们得了千载难逢的莫大机缘,成了气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与它们为敌的话,杀都难杀死它们,比人类修真的修士更难对付。
正当花露珠起了杀心,手捏一颗云吹送给她的低阶霹雳弹,欲弹向那只不知死活,在她前方枝头上不断地唧唧叫,快活的全身颤动,长羽尾颠簸得厉害灰喜鹊时,她突生警戒,眼风似刀,疾射向那如镜面光滑的梨镜湖。
光可鉴人的梨镜湖水面,仿佛真的变成了一面拥有实质感的超级大镜子,镜子上不知何时悄然而立了一位肩披霞帛,穿着一身紫衣的美艳少妇,她浑身上下,唯一的点缀,亦是如云的高髻旁斜插的一支紫色蝶形头簪。
仔细看她的脚下,才会惊觉,她并不是站在湖面上,而是与湖面隔着几公分的距离,飘浮于水面上。花露珠的神识习惯性的探测过去,还未近她身,便似退潮的潮浪一般,急速的返回,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灵息浩瀚如渊,竟似她脚下的梨镜湖一般,深不可测。
自从她出现后,那只叫的欢的灰喜鹊叫都不叫一声,成了一只立在梨花枝上充当布景的哑巴鹊。
她是灰喜鹊的主人?!
花露珠没估算错的的话,这个离她百步之遥的这紫衣少妇竟是一位修为在元婴期的高阶女修,至于她的修为境界在元婴期的那一阶层,凭她练气期的这点微末道行,是甭想判断的出。
静立于水面上是紫衣少妇,以一种的高高在上的冷漠神情,审视着花露珠。
她的身上虽没有散发出一丝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但花露珠却是心中一凛,顿感头皮发麻,浑身动弹不得,眼皮子突然间重若千金,难以朝上迎视向那一双比梨镜湖水更为波光潋滟的动人美眸。
她感觉,自己犹如一尾脱离水面太久,频临断气的鱼。
这感觉,真的是太糟糕,太惊悚!这个貌美无比的紫衣少妇,她敢斩钉载铁的立誓;自己不认识她,从来没见过她!不光这辈子没见过她,身为上辈子李佳一的她,更是没有见过她!
她相信,凡是眼睛没瞎的人,只要见过紫衣少妇一次的人,无论隔了多少年,再见她,依旧会一眼的认出她。
还好,这梨镜湖一带,她不是孤身一人。
在看见第一片梨花瓣飘时,她的神识就察觉到,梨花林中有人,有一个修为高她一大阶段的人。
这人,定是早已来到梨花林的人,此人绝不是梨镜上站着,唇角眉眼间都透着一丝冷意的紫衣少妇。
也许,早比她和紫衣少妇来到梨花林的人,是昆仑门的人?!
花露珠深深地吸了一口起,心情渐渐地放松下来。她怕什么,没什么好怕的!她穿着的白衣裙乃是一个化形大妖身上的蛟鳞所炼化而成,可以抵挡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再不济,她还有银戒空间,只要给她眨眼间的空档,她即可逃生。梨镜湖又离师门那么的近,她体内剩下的灵力也够她施展一次水遁术,迅速的逃回昆仑门。
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睨了枝头上的灰喜鹊一眼,花露珠嘴巴一动,刚想开口,就看到那紫衣少妇姿态雍容,霞帛飘逸,娉娉袅袅的朝她走来,她紫色的裙摆很长,金丝线勾绣出一圈连绵的祥云腾纹,几乎掩盖住了她脚上的红艳色的凤头鞋。
自从她的裙摆晃动起,以她为中心点,她的脚下亦出现了一波水纹,她每走一小步,水纹即会多出一圈微波来。
她看似一小步一小步走的缓慢,走的优雅,实则不然,她走的极快,快的还让人的视觉感受不到不到快,只在花露珠的一个心念电转的刹那间,她人已是纤尘不染,滴水未沾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紫衣少妇淡淡的问道“一年半前,你可服用过一枚天阶的扶摇丹?你可是花露珠?”
扶摇丹?!问她叫什么名字?怎么她一开口问的是这两个问题?她服用过天阶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