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娇唇,因为用力过大,唇瓣上溢出一抹鲜红,那凄然的模样真是楚楚动人。
固执疯狂起来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陆曼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理由,可当真由叶大哥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一点也接受不了。
这样惹人怜的女人看在叶翌寒眼中却是一点怜惜感都没,这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万,可他心中唯一中意的就只有他媳妇,别的女人再娇艳明丽,也和他没关系。
“是,我确实明白,以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没想着避嫌”。他微颌首,丝毫也不隐瞒,刚毅的面容上挂着淡淡寒光,微抿的薄唇轻启,冷声道。
“可现在我已经成家有媳妇的人了,不能老是不顾影响的照顾你,陆曼你应该清楚,你已经二十二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你也会遇见真心爱你疼你的男人”。
他并不觉得,陆曼对他的爱慕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更像是一种依赖,也许真的是他以前对他太好了,所以才会让她有所误会。
她家世好,长相也不错,就是性子太目下无尘了,不过,世上男人这么多,总会有那么一个会包容她一切的。
“叶大哥,你也知道我已经二十二了?”陆曼眼角含着晶莹泪花,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一向傲娇无礼的面容在此刻染上脆弱之美,她声声绝望道。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每次都拿我当小孩子看?我是女人,是可以和你结婚的女人,为什么你和那个莫宁夏才认识几个月就要娶她,而我和你打小就认识了,就却要这般疏离我?”
她可以接受叶大哥和温婉表姐在一起相亲相爱,那是因为温婉表姐处处都比她强,可现在突然间出现的莫宁夏,她有什么本实男母夺去了?
是个女人遇上这种事都会不甘心,更别说一向就是娇宠着的陆曼了,面对平平的宁夏,她身为女人的嫉妒心就如毒蛇般蹭蹭蹭冒了出来。
“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包容你,完全是看在小时候的面子上”。叶翌寒紧皱剑眉,低沉冷锐的目光落在陆曼身上,不带一丝别的情感:“温婉也好,温灵也罢,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我媳妇是宁夏,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你的那些混账话,我以后不想再听见了”。
说来叶翌寒也郁结,他都不知道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让她误会了?可现在却不得不说明白。
她总是拿温婉出来说事,其实都是一样的,就算现在温婉站在他面前,他的决定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叶大哥,我不信,我不信”。陆曼听言,连忙摇头,眼底有疯狂之色闪过,晶莹泪水顺着红肿脸颊滑了下来,神色猛然一顿,她扬声尖锐道:“反正不管怎样,莫宁夏就是配不上你,这世上唯一可以和你般配的只有温婉表姐,等她国庆阅兵的时候回来,一定要会把那个贱女人给撵出去的”。
见叶翌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陆曼漆黑瞳孔中隐过一丝惊惧,紧紧咬着红唇,最终惨淡的捂着侧脸满是不甘的跑了出去。
她的人生一直都顺风顺水,可在叶大哥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也许正因为求而不得,才更让她疯狂的想要成功。
“兄弟,你可真够本事的,瞧瞧把人家小姑娘勾引的五迷三道的”。眸光幽深复杂望着陆曼凄惨跑出去的背影,戴清玩笑似轻勾薄唇,唇畔边扬着讥讽笑意,沉沉笑了起来。
“这才二十来岁的年纪,就跟花骨朵一样,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看上你这个都可以当他叔叔的男人了?”
他语调中的挖苦,叶翌寒不是没有听出来,唇际边扬起一抹苦笑弧度,然后在办公桌前坐下,无奈笑道:“算了,你少在这和我贫了,刚刚那事,你听了,心里别介意才好”。
虽说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就算关系处的在好,内心深处也还有一份不想让别人窥测到的秘密。
就像温婉的事一样,要不是陆曼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了,他都快要忘了,可被戴清听了去,他这心中多少有些别扭。
“别着啊兄弟”。戴清摸着下巴,眼底精光闪烁,注视着坐在那,眉宇间疲惫的叶翌寒,他盎然笑道:“怎么?对付一个小姑娘就把你累成这样了?平时的果断上哪去了?”
“陆曼的泼辣劲,你刚刚又不是没有体会到”。叶翌寒闭上鹰眸,闭目养神,眉间紧皱,冷峻脸庞上有淡淡疲惫:“看来古话说的可没错,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种事再让我碰上一次,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和陆曼说理都困难呀,那姑娘一向自大惯了,谁的话听不进去,现在就连在他面前都敢放肆了。
平时和小媳妇虽然也经常闹,可那是夫妻之间情趣,他痛并快乐着,可比面对陆曼时舒坦多了。
“嘿嘿,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戴清闻言,忍不住的笑喷了,眉梢微微挑起,低沉的嗓音打趣道:“我这消息可真不灵通,原来温中将这些年来一直没结婚,是在等啊?你倒是说说看,当年怎么把人家姑娘的心给伤了?”
叶翌寒摆摆手,示意戴清不要再说下去了,他皱着眉,冷锐鹰眸缓缓张开,眼底幽光浓郁,一扯薄唇,没好气道:“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在这找我的闷子玩,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她温婉一向是新时代的好女人,年年党中央评选的先进人才,我这个土的掉渣的老男人哪里能伤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