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父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宁夏有些怯弱的将目光移开,但一想到,那个混蛋下午居然敢电话过来胡说,她就气的恨不得狠狠拧他一下。
但在家里,尤其实当着爸的面,她怎么也不好明说,只能扬唇笑着,坐在沙发旁,挽着莫父的胳膊,有些撒娇道。
“爸,我才是你女儿呢,这才多久呀,你就想不要我了?我可不依!”
说着,宁夏脑袋还靠在莫父肩膀上,一副小女儿家的撒娇模样,可心中早就将叶翌寒那个混蛋里里外外骂了个便。
自打结婚之后,这叶翌寒在他爸心目中简直就成了神,尤其是从北京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就听他一个劲的在夸奖叶翌寒的好。
别人都只知道那个混蛋正直的一面,可哪里知道,他背地里是怎样的阴险无耻?
左智不过就是对她表达了好感,就被他下了黑手,那个男人的心肠,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瞧瞧你这样,哪里有点做人家媳妇的样子?”
要是搁在平时,闺女这样和他撒娇,莫父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可如今却不同,下午叶翌寒那个内疚的电话打过来,让他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闺女真不是一般的娇气。
也都怪他,以前什么为人处事的方法都没教给她,总是将什么事都帮她做好了,衣服衣服不用她洗,烧饭烧饭也不用她做,就连洗碗都不用她洗,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自己闺女,他自然不会让她做这些,含在嘴里都害怕化了。
但现在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老公还是个军人,虽说凡事宠着她,可翌寒这经常不在家的,闺女也不能再继续刁蛮下去吧?
这样想着,莫父狠了狠心,将宁夏一把推开,然后眸光沉沉盯着她,语气不善道:“你是我闺女,这坏脾气都是被我宠出来的,可现在不一样了,你都嫁人了,怎么不想想翌寒的感受?做人不能那么自私,有些事情自己能做就做了,不能老是指使着翌寒去做!”
想到下午电话中,翌寒和他说的事,莫父就忍不住的老脸躁红,闺女果真被他宠坏了,所以才这么的不知好歹。
“叔这话说的真对,宁夏啊,不是我说你,你除了长了张女人的脸蛋外,哪里还像个女人?尤其是现在还结婚了,真是一点贤惠的样子都没!”
瞄瞄在一旁忍着笑,学着莫父的口吻也教训起宁夏来了:“你那个兵哥哥可是出奇的好男人了,你不好好把他的心给抓牢了,以后有着你哭的时候”。
出奇的好男人?
宁夏听在耳中,嘴角直抽,就差下一句说,要是出奇的好男人,你怎么不去追的?
就那个混蛋,还是出奇的好男人?他也就烧饭烧的挺好吃,家务全包,但性子却暴躁,一点风度也没。
“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见宁夏一副淡然无谓模样,莫父急了,颇为语重心长道:“你也都二十六的年纪了,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还不好好经营你的婚姻,非得等到时间长了,让人嫌嘛?”
莫父口口声声都在嫌弃她年纪大,能嫁给叶翌寒那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宁夏脸色瞬间变了,紧皱黛眉,满脸的不赞同:“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都二十六了?二十六岁没结婚的女人多了去,人家现在都追求独身主义,我没一直单身下去就已经很好了,您能别这么一直嫌弃我嘛?真不知道那叶翌寒给您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您这么向着他,我才是你亲闺女呢!”
越说,宁夏就越是觉得委屈,心中更加怨恨起叶翌寒来看。
这是他嫡亲嫡亲的爸爸,但现在却对她百般嫌弃挑刺,看她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明里暗里都在说叶翌寒的好。
她就闹不懂了,那个男人哪底哪里好了?就表面功夫做的好罢了,实际上背地里却是个无耻的大流氓。
“还有你,别给我添油加醋的闹了!”宁夏稍转眸,恶狠狠瞪向嗑瓜子嗑的正欢的瞄瞄,淡凉的嗓音中隐过一丝揶揄:“我可记得你比我还大呢,我都结婚了,你怎么还连个消息都没?阿姨帮你找的那些相亲公司估计都不怎么靠谱,要不下次让我爸给你介绍几个?他前阵子没事做,天天在研究这个”。
可不是嘛,在她没带叶翌寒回家的时候,她爸在这方面可是研究了好一阵子,估计南京市的所以婚介公司都被他找了,不然上哪找那么多五花八门的男人出来?
“咳……咳咳……!”
宁夏突然间的转移话题,让瞄瞄咳的脸色通红,她连忙站直身子,向莫父笑容亲切道:“叔,你可别为我费这个心,我妈做事你还能不放心嘛?我现在每周都要见俩个相亲对象,人都靠谱的不得了,哪像宁夏说的那样……”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心狠,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瞧她小气的那样,立马就找话来说她了。
这种事能随便说的?
光她妈一人给她找的那些相亲对象就已经够她消化的了,再把叔给鼓动的一块来搅合,那她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靠谱你还不结婚?”宁夏是逮着机会就不放过,她如水清眸中划过一丝狡诈笑意:“还是说,你每次相亲的时候都是故意相不中的?”
她还没和她算账呢,她倒好,还先落井下石了。
子谦学长回国的时候,她不但没和她说,如今更是在她爸面前,故意这样说,是嫌她死的还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