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如何报仇呢?”
夜色的话音落下,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过了许久,邑白才抬起了眸子,淡淡的开口说道,“难道,你以为在这里弹弹琴,说说狠话,就可以报复他们了吗?”邑白言语间毫不留情。
“你——”被人当面如此的讥讽,夜色顿时觉得难堪不已,“是,我现在在这里弹弹琴说说狠话,是报复不了他们。可是,这也只是暂时的,终有一日,我一定可以做到!一定可以!”
“终有一日?”邑白嘴角微扬,“不知你口中的终有一日,到底是哪一日?明天,后天,十年后,亦或是二十年后,还是说,一百年后?”
“这个不用你管,反正终有一天,我一定可以!”夜色倔强的说道。
“呵呵,那是自然。但是,”邑白说着,话锋一转,“你不要忘了,你是吸血鬼,永生的存在。但是他们呢?人的生命能有多久?你是耗得起,可他们却不一定等得了。万一哪一天,他们死了,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报仇。”
邑白的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在夜色的耳边。
是啊,时光于自己而言,已是最不缺少的东西,但是对于帝落和乔依心,却是活过一天就少一天的珍宝。
万一,等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天,自己还没有报仇,那自己该如何是好?更何况,不要说他们死去,光是在他们年老的时候,自己向他们报仇,那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所谓的残忍,就是要在他们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在他们最春风得意,最美好的年纪里,给予他们最致命的打击。
就像是鲜花,不摘则以,要摘,就要在它开的最美的时候,将它连根摘下。
对于帝落和乔依心来说,现在,正是他们最得意,最舒心的时候,此时报仇,那是再好不过。
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因此,对于邑白的话,夜色选择了沉默。
看着她眼里的不甘,邑白突然就来了兴趣。他一下子就站到了夜色的面前,将自己的脸凑到了她的脸前,“要不要,我帮你?”
“什么?”夜色猛地抬起了头。
他会有这么好心吗?答案肯定是,不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晚的情景突然出现在了夜色的脑海之中,她下意识的双手抱胸,向后退去。
“你怕什么?”邑白皱了皱眉,“放心,我从来不动不情愿的女人。”
“是吗?”夜色的眸子变了变,“那那天晚上,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
“我——”听着她的话,邑白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道,要他告诉她,那晚,他有多么的情不自禁?
不,这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邑白看着夜色睁大的眼睛,他的心中有些懊恼,该死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提起这种事情来,是存心要他难堪吗?
“我说,我帮你报仇,如何?”邑白转过头去,不再看夜色那双澄澈的眼睛,顺便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夜色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不为什么。”邑白说道。他邑白做事,从来都是遵从自己的心意,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不管你是出于真心,亦或是别有目的,我,都不需要你的帮忙。”夜色再度对上邑白的眸子,郑重的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需要假以他人之手!”
“无知!”邑白一开口,就不留情面,“你以为这种事情,做起来很容易吗?还是说,你想直接一口咬断他们的喉咙?若是如此,倒也真的是容易。”
“我不会直接杀了他们,那样可就太便宜他们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夜色说着,就想推开邑白。
可是,她却是不了解邑白的性子。
她越是不让他帮忙,那他,就非要掺上一脚不可。
“我所谓的帮你,只不过是给你提供一个可以同他们比肩的身份罢了,至于怎么做,那还是要看你自己。说来,这和你自己报仇有什么不同?更何况,若是你觉得不舒服,那你大可以拿东西来和我换取,如何?”邑白说道。
夜色低下头,仔细想着邑白的话。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极有道理。现在的自己,的确是缺少了一个身份,一个足以与帝落抗衡的身份以及这个身份后面所代表的势力。
帝落,堂堂帝国盛世集团的总裁。帝国盛世,经过了帝家好几辈人的积累,她到何时才能建立起一个足以和他对抗的势力?
只是,她不行,邑白就会有那个实力吗?
“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帮到我?我要对付的人,是帝国盛世的总裁,帝落!”夜色说道。
“呵。”邑白轻笑一声,云淡风轻的说道:“就凭我是暗夜王朝的董事长,你说,可不可以?”
夜色的眸子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而剧烈的收缩。
暗夜王朝。
那个实力不逊于帝国盛世的又一大金融财团。难怪,他的家,可以华丽到那种地步。
更重要的是,整个暗夜王朝,只有一位投资人。而那个投资人,一直以来,却是鲜为人知,神秘至极。
没想到,那个独掌暗夜王朝集团的人物,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夜色毫不怀疑邑白的话,因为她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绝非凡人。
只是,她现在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同他交换?她唯一拥有的,就是自己。
难不成,他在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