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市委副记于满庭的办公室,房门虚掩着,周景趴在办公桌上,打着瞌睡,昨晚与秦晓倩翻云覆雨,耗尽了精力,来到单位以后,就没半点精神,做完卫生,困得厉害,就想眯上一觉,偏偏上午事情不多,电话却是不少,每隔几分钟就是一个,总让他睡不消停。更新最快
即便是这样,眯到上午十点半钟,他也恢复了大半精力,坐在办公桌后,喝了杯茶水,就觉得口齿生津,心情愉悦,而回味起昨晚床榻之间,颠鸾倒凤,云雨相济的香艳景象,更加激动不已,美不胜收,索性翻开黑皮本子,提笔在上面勾勾抹抹,写了两首艳词,以为纪念。
一首是:“绿窗深贮倾城色,灯花送喜秋波溢,一笑入罗纬,春心不自恃,雨云情散乱,弱体还娇羞,花嫩不禁抽,春风卒未休。”
另外一首是:“晓窗寂寂春情稠,尽把芳心深意诉,低眉敛翠不胜春,娇啭樱唇红半吐。匆匆已到欢娱处,轻嗔汩汩连夜雨,枕汗衾热不成眠,更尽灯残天未曙。”
写完以后,把签字笔放下,对着这两首词傻笑半晌,仍觉意犹未尽,秦晓倩那千般美好,万种风情,似乎极难用语言形容出来,只觉得能和她春风一度,交颈而眠,真是三生有幸了。
半晌,他把这纸撕下来,叠好之后,放进衣兜里,收拾了办公桌,就锁门离开,下楼之后,钻进小车,开车出了市委大院,先到后街的花店,去挑了一束玫瑰,随即开车前往招商局。
回到招商局大院,一身轻松,倒有种回家的感觉,他把车子停稳,抬腕看了下表,见离下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信步上楼,来到招商股门前,轻轻叩响房门。
“请进!”房间里响起何玉凤熟悉的声音,周景把门推开,见她依旧像以往一样,手持针线,正在刺绣,而林富生坐在她的身后,悬腕挥毫,练习毛笔字,秦晓倩则低头翻看着服装杂志。
这种场景,周景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似乎从未改变过,只是,这次何玉凤绣了一幅龙凤呈祥的刺绣,上面用金色丝线,构图异常精美,栩栩如生,满是富贵堂皇,吉祥如意的气象。
周景见了,就大为赞叹,笑着道:“不得了,真是不得了,何姐这手艺越来越棒,神了!”
何玉凤抿嘴一笑,把针停下,抬眼望着周景,笑眯眯地道:“周大秘,到底是在领导身边工作的,嘴巴就是甜,像抹了蜜一样,这样,既然喜欢,这幅刺绣就送你好了!”
“那可太感谢了!”周景赶忙拱手,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却抬眼去找秦晓倩,嘴里说着:“这件作品真是太精致了,我这等小人物是用不上的,还是找机会送领导好了,秦姐,你要吗?”
“不要,还是你收着!”秦晓倩俏脸绯红,把头转向旁边,不去望他,神色之间满是娇憨之色,她今儿换了身装束,一身黑色吊带连衣裙,面料极为考究,轻如薄纱,更加衬得身材轻盈纤细,曲线柔美,加上昨儿刚刚被充沛的雨露滋润,肌肤娇嫩胜雪,光彩照人,身上的气息,都与以往大不相同,充满了美妇独有的风情,让人见了,更加容易激起某些隐秘yù_wàng。
何玉凤低头刺绣,笑着道:“稍等下,很快就好!”
周景赶忙道谢,又探头瞄了几眼,就笑着道:“这龙好有气象,边上再绣上一幅字最好了!”
何玉凤抿嘴一笑,迷惑地道:“绣什么字?”
周景转过身子,看了眼泼墨挥毫的林富生,笑着道:“这要问林秀才了,他这肚子里的墨水多,出口成章的!”
林富生微微一笑,手持毛笔,饱蘸墨汁,拿过一张人民日报,边说边写道:“虎贲三千,直扫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尧舜之天。”
话音过后,笔走龙蛇,一行字已酣畅淋漓地写下,字体间遒劲有力,神采飞扬,竟有种飞扬跋扈,唯我独尊的霸气,写完之后,林富生也极为满意,停了下来,专注地欣赏着这幅难得的作品,只觉此间生机勃勃,如有神韵,玄妙之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何玉凤停下针,拿着圆珠笔,在旁边的本子上记了,就笑着道:“好,那绣这两行字好了。”
林富生也收起报纸,摆上棋子,拉着周景下棋,两人下了不到两盘就到中午下班时间了,何玉凤那边的刺绣好了,送给周景,就和秦晓倩收拾了桌子,挽着胳膊,说说笑笑地走了出去。
周景急着跟过去,却被林富生硬生生地拉住,非要把棋局下完,两人出门之后,却没发现秦晓倩的踪影,周景只好钻进车子,开车离开招商局大院,却见不远处的商店门口,停着那辆路虎车,他忙跟了过去,两辆车子一先一后,在路上飞驰而过,很快回到了秦晓倩家的小区。
车子停稳,周景手捧一束玫瑰,跳了下来,快走几步,将那束火红的玫瑰花送了过去,轻笑道:“喜欢吗?”
秦晓倩接过玫瑰,放到鼻端,深深地嗅了一下,柔声道:“好香!”
周景微微一笑,低声道:“你身上更香!”
“神经!”秦晓倩横了他一眼,抿嘴一笑,就抱着鲜花,摇曳生姿地走在前面,只从哒哒的高跟鞋声就能听出,她此刻心情大好了。
周景跟在她身后,一起来到楼上,秦晓倩摸出钥匙,把房门打开,弯腰换了鞋子,捧着玫瑰走到梳妆台前,闭上美眸,深吸几口,就插进旁边的花瓶,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