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踏入久别的小别院时,惊梦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因为内心深处的失落还是旧物重逢,总感觉有些伤感。看着白子辰背影坚定的站在梅花树下,惊梦的眼泪终究滑到轮廓滴落。难道一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会在这里等吗?
久违了,白子辰。
“伯父伯母,欢迎你们回家。”白子辰转过身笑了笑。眼睛却看向惊梦,面无表情,几日不见她越发的美丽了。
“原来是白少,好久不见。”宁梅上前一步,语气恭敬犹如五年前那般。楚中天望了一眼宁梅,跟着笑了笑,上前恭敬的说:“白少,好久不见,董事长还好吗?”
白子辰收回笑容,显然是对他们恭敬的态度不满意,但看向望着梅花的惊梦也很客气的回答:“一切都很好。”
宁梅和楚中天都相视一笑,銮谨和俞晓晴将行李放进屋,敞开门,然后对着院子说:“爸妈,梦儿,尼尔,进屋吧。”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白少,如果不嫌弃也进屋吧吧。”
白子辰稍微耸了耸肩,没有回答,然后走到惊梦的身边停下。惊梦看着宁梅和楚中天相拥进屋,然后转头看着一个月不见却即将要结婚的男人:“久违了,白子辰。”
“你瘦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装着满腹的思念之情,即使只有几天没见,也是很想念。
惊梦没有在说话,转头静静的看着积有雪花的梅花。白子辰也没有任何话语。似乎只要这样站立着,有她在身边,即使没有什么话语也是很幸福很幸福,对他也很奢侈。过了半响,惊梦慢慢的开口:“什么时候的婚礼?”虽然声音极小却使白子辰听得一清二楚。
白子辰慢悠悠的转过头看着惊梦,为什么一回来就会问这个问题,她是这样迫不及待的想嫁给他?或者是想通了吗?那么那句话她真的想通了吗?
重要,但事实却残酷的淹没了这层重要,留下的只有假装不在乎。
“我会遵守约定,你和结婚。”说完就走进屋,没有再看白子辰一眼。
白子辰望着惊梦离去的背影,在这一刻他多想煽自己一个耳光。怎么会去了一次离雾岛就会改变?一切都没有改变,而是更加仇恨自己,怨恨自己了。和他结婚只是遵守约定。
“怎么了?白少?不进去坐坐?”晓晴端了一杯茶出来准备浇花,却没想到白少站在院子里发呆。
白子辰回过神看了一眼俞晓晴,没有任何话语转身离开。留下俞晓晴一脸的茫然,口里嘟囔:“莫名其妙。”
回到小别院自然是习惯些,心情都畅通怡然,看着满园盛开的腊梅花和红梅很欣喜。惊梦坐贵妃椅上,看着梅花树发呆。距结婚的日子越来越临近了,虽然知晓可是却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梦儿,在想什么?”銮谨坐在旁边,笑着问惊梦,脸上尽是温柔。
惊梦抬头看着温柔的男人,笑了笑:“哥,没有什么,就是看着今儿个太阳好,出来透透气。”
“天有不测风云”銮谨抬头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恐怕等会要降雪了。”
“哥哥是在怨我吗?”
“怨你又如何,你不是已经把我推进去了吗?即使没有粉身碎骨也伤痕累累了。”
“哥,不要这样说,晓晴真的不错啊,有她在你身边照顾你,我才放心,才会放心的嫁给白子辰。”
“梦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我们之间如果没有兄妹这层束缚,你会喜欢上我吗?”
“会”这是实话,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没有任何算计,没有任何交易,没有任何副作用,也没有任何私欲,只是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爱的人,愿意付出一切去爱一个人,这样的感情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
“是实话吗?”銮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惊梦。
“恩,实话。”惊梦点了点头。
楚銮谨也跟着笑了笑,这次的笑是那样的快乐坦然和幸福,是二十几年来从没有过的笑。只要有了这个答案就算她把自己推给别人又怎样?有了这个答案便足以让自己无怨无悔,生死与共。惊梦轻轻靠在銮谨的肩上,小声地细语:“哥,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幸福。”
楚銮谨摸着惊梦的发丝,低头轻轻地一吻。不管什么他都会陪伴她左右。即使结婚了也没有关系。
是夜…………
吃过晚饭过后,惊梦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在窗边,看着外面朦胧的夜色,今晚没有月亮。伸手到窗外,触摸着空气,凉透的感觉通过指尖直逼心底。从她回到家进屋那一刻看到家里的一切犹如在家一般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个月的离开没有任何灰尘。是白子辰每天下班到这里来收拾的吗?听隔壁的人说,最近两天倒是天天看见白子辰来小别院。
看到这些,她怎么不会感动?她的心也是肉做的,这些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真的可以消除掉这些残酷的事实,可以认真的在乎起他吗?真的可以原谅萧池的所作所为吗?
可是,白子辰他没有过错,他也只是把爱表达清楚,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把这层重要掩藏起来?这样很辛苦,很辛苦。何况他为自己坐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不让人心疼和心动,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就倒在他怀里了吧。
惊梦慢慢的将手移到腰部,自己的体内有白子辰的肾还有晨峰的肝。如果现在嫁给白子辰还是会像五年前一样伤害晨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