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峰推着惊梦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安静得只有车轮回荡的声音。
左俊看到是惊梦,心中不由大喜,上前问候说:“楚小姐,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惊梦看到一脸憔容的左俊点了点头。
“楚小姐,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白少好没有醒,你看…………”
“我想进去看看他,可以吗?”惊梦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知道他很为难。
“好吧!趁着夫人和侯小姐回去了。”说完左俊打开了房间。
晨峰将惊梦推到了病床边也退了出去,和左俊站在门外,谁都没有说话。
半个月不见了吧,原来那张俊美如妖孽一般的脸孔现在躺在病床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干枯的嘴唇有些发白。你到底昏睡了多久,是和我一起同眠吗?
惊梦用手轻轻抚摸白子辰的脸:“为何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来救我,明明知道我将是一个快死的人,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在乎?只是因为我和你订过一个交易性的婚约吗?还是为了你妈还有你的妻子来赎罪?”惊梦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对哦,你都已经有妻子了,为什么还要和我订婚,是故意让我难堪吗?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没有那个地方得罪过你,你为什么就不放过我呢?现在害的你自己也成这样?白子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计划些什么?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棋子吗?”
惊梦有些体力不支,轻轻的深呼吸,然后拉着白子辰的手将头靠在病床边缘继续说道:“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你,原本我只想埋在心底,可是,现在我很想知道。是不是你每次都跟在我身后,所以上一次欧伯母拿起刀砍我的时候你才上前替我挡下的?是不是因为我的这副皮囊才跟我订婚还是商业上的一种手段而已?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把你的肾和血给我还是只是为了还这个人情?白子辰,你快点醒醒,我想知道你亲口的答案。”
惊梦说完,早已泪如雨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白子辰的手背上。第一次为白子辰流泪,是为了还恩,还是开始心疼他在乎他了。
晨峰隔着门上面的玻璃看着里面的一切。
“惊梦和子辰在五年前就已经是一对了,只是你为何要那样残忍,五年前伤害他们,五年后还来拆散他们?”左俊依靠在墙边静静的说道,像极了自言自语一样,可是晨峰明白。
“因为爱”晨峰转过身也靠在门的那一边墙上。
“不是,是因为你的自私。你还记得五年前惊梦对你说的吗?你的爱太自私,伤害了三个人。”
“难道我退出,我就注定要当放弃的那个人吗?惊梦也可以选择我。”
“可是她爱的是子辰,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是五年前,现在惊梦失忆了,爱的人是我。”
“别自欺欺人了,子辰也失忆了,可是她和他还是………….”
“你说白子辰也失忆了?”晨峰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左俊,难怪上次他什么都不知道。
“恩,惊梦跳下去之后,子辰也跟着跳了下去,最后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脑部失血过多,造成完全性的失忆。”
“完全性的失忆?”
“恩,就是几乎没有机会再恢复记忆了。”
晨峰沉默着,这是多么机缘巧合啊,好像永远是他们两个人的戏,自己总是没有机会插上一脚,连配角都没有机会是吗?
“哥,放弃吧,成全他们。”
“我不是你哥,你姓左,我姓晨。再说,就算我没有配角的份我也不会放弃,不管五年前如何,五年后我绝对会让惊梦爱上我的。”晨峰说完打开病房,将睡着了的惊梦抱起,走出了白子辰的房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白子辰,他比五年前更恨他。
别墅。
侯菁菁从厨房出来,走到大厅里坐在萧池的旁边,拉着萧池的手说:“伯母,不要担心,医生说子辰过几天就会醒过来的。”
萧池看了看侯菁菁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望着墙上的壁画,那是全家福,子辰,白宁,萧池,还有一位白发的老人。多么和谐的一幕啊,却永远成为了定格。
“伯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不去拉楚惊梦的衣袖她也不会从轮椅上滚下来,伯母,都是我的错。”侯菁菁也有些害怕,当她看到惊梦送进医院抢救的那一刻,她的心充满了黑暗和恐惧,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萧池反握住侯菁菁的手:“也不全是你的错,如果我没有安排人故意打电话给楚銮谨说医院找到了和楚惊梦一样的肾,如果我没有在小别院公路前面设置车祸挡住无言的到来,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辰儿也就不用这样,真是害人害己啊。”
“伯母,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还有楚惊梦她居然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子辰,你说,这是为什么?”侯菁菁顺势倒在了萧池的怀里,这些天,她已经把萧池当成自己的母亲了。
“今天听说楚惊梦已经醒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错了就错了,即便是如此,楚惊梦也休想踏进我家的大门。”辰儿已经两次为她丢掉性命,她决不允许还有下次,楚惊梦是子辰的劫,也是她萧池的劫。
侯菁菁在萧池的怀里欣慰的一笑。就算楚惊梦不在乎,我也要和你争,不是,不是争,是夺,夺回子辰的心。
池晨公司。
“伏总,你看,着白少也不再,如果你私自支走这么大一笔项目的钱,没有白少的签字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