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覃脸上飞掠过几分错愕,旋即他便是阴冷下声,恨然道:“学姐,你倒是会和我文字游戏。呵,可你这样说又如何,在你的心底,夏弋阳也该是比我强一百倍一千倍的吧?”
原浅忽然觉得自己面对着的是一个不受教的刺头学生。叹了口气,她纠结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这才微恼道:“夏学弟,你究竟要和我讨论什么?”
换在以往,原浅会直接回避这人。如今她的脾气算是温和了许多,不至于把人冷冻死。但被这么个人纠缠着,她纵然脾气好相处些了,也总有个限度。
夏军覃浑身冷气越盛,直至不经意间扫见夏弋阳在朝这边来了,他这才收敛起了自己的气势,嘲讽一句,“学姐,看起来夏弋阳很在乎你。你说,要是他发现你和我纠葛不清的,他会……”
原浅只当这人在说笑,无奈地摇了下头,她直接否定掉,“夏学弟,我有男朋友,并且我们很相爱。不论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拿自己的过错来惩罚别人总是不对的。你还年轻,现在好好改还来得及。我要走了,再见。”
说完原浅挣了挣手,示意这男人收敛些。夏军覃眼见着夏弋阳已到了跟前,这才不发一言地沉闷离开。
“浅浅,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看得出夏弋阳的欲言又止,原浅好笑地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多问。
隐在一角的夏军覃看着那两人成对离去,不知怎地心里头便是烦闷得很。狠狠锤了一把墙壁,他再才携着怒火逃开。
原浅没想到商述泽一走就是近两个月的事情。两个月没有他的消息,她从一开始的思念成城到而今的适应惘然,这个转变也颇不容易。
实习早已结束,也是六月的天了,原浅如今更多的还是关注着学业上的事。怂恿母亲搬到这边以后,母女俩过得其实不差,只撇除了两个月内季未然的几次骚扰。季未然不知因何对原浅颇为执着,吃了几次冷脸后,他下一趟仍是热情满载地就来了商述泽的住宅。
这天听到门铃声,原浅一开门,便见一个女子站在了门口,一脸不善。
“你是……”原浅不认识这人,或者该说,从未见过。
“季欣怡。”娇俏玲珑的女子很是不屑地一扬下颔,施舍一般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浅没有要请这个女子进门的意思。母亲尚在家里,若说季未然是季山与母亲婚前的冤债,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定然便是父亲背叛母亲后的果实了。母亲其实受不得大的刺激,是以此刻,原浅只尽量礼貌道:“这位秀,我现在不方便接待你,如果你有事,请快点说可以吗?”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我的父亲是季山,我今天就是来看父亲的前妻的,你不让我进去是怎么回事?怕我吃了你们母女俩呢?”季欣怡的口气不佳,原浅听此越加坚定了不能让母亲见到这忻娘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