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休闲装出去,不多时便绕到了篮球场,此时场下两队人马正在对战,商述泽抱胸在场上看了一阵子,倒是发现了其中一队里有个高手。
原浅和夏绾绾算是越发熟络了起来,这天给夏绾绾做完家教后,幸伙硬是缠着要原浅带她出去玩。
“浅姐姐,就要出去就要出去,你带我去玩嘛,整天学习好无聊的。”小丫头怀中抱着阿波罗,还不断地强迫阿波罗卖个小萌以试图让原浅松口。
“绾绾,姐姐要考虑你的安全问题,下次让你妈妈带你出去好不好?”耐心地想着打消小丫头的念头,原浅说着还揉了揉忻娘的头发。
“浅姐姐,就要去。”忻娘把阿波罗丢到一边,硬是拽着原浅的手。
有人来了。
“喂,小丫头,你又在闹腾什么了?”是道清朗并带着几许揶揄的男音。
原浅转过身,眼中便撞入了一张脸。
一刹那,所有自恃良好的伪装彻底崩裂。原浅垂下头,眼里是汹涌而来的泪光,晶莹闪烁,无尽哀凉。
再看那迎面而来的男子。细碎的黑发覆住了他的前额,黑曜石一般的瞳眸说不出地令人着迷,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了万种风情,偏薄的唇红而潋滟,更是醉人心弦。那下巴处有些尖,是坚毅俊朗的弧度。
这张脸,本该只存在于她的梦里了。
“浅姐姐,你怎么了?”倒是夏绾绾先看出了原浅的不正常,这才轻推了她一把。
总有些时刻,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悲戚绝望。原浅起了身,招呼也不打地便朝着外头跑去。
“阳哥哥,浅姐姐怎么了?你快去看看呀!”身后还隐隐能听到夏绾绾的声音,原浅脚步踉跄,一把跑到了门边。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脚很疼,甚至有些麻木。周围人来人往,像是命中注定。
红灯绿灯,她没仔细看,那一刹只想着飞越千山万水,直至疲惫陨落。
有人环住了他,算不得多宽厚的胸膛,偏偏有着她似曾相识的熟悉的味道。
原浅脚下一软,身后是疾驰而过的大巴。有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逃得远远的,明明——不该这样的!
“喂,你这个蠢女人是得了哪家精神病院的羊癫疯?跑什么跑,没看到红灯吗,你要死了谁负责?”夏弋阳叫一个气的,这死女人明显是在他出现以后才不正常的,这要是不知道还不得以为他怎么着人家了!
原浅连连摇头,两手捂着脸,她颓然蹲下了身子,泪水若汪洋大海,澎湃涌来,无止无尽。
那样压抑着如哀哀小兽一般的哭泣让夏弋阳莫名地心情烦躁,可恶,他不过是来看看他家小堂妹而已,谁知道凳子还没坐上就被那小丫头勒令出来找人了!不过也好在找来了,不然就刚刚那情况,这女人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使的!
“跟我走。”虽然路人的看法他不在意,可是这女人要怎么无理取闹下去也不是回事,他可没有上报纸的爱好,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潜伏着什么娱记?
原浅被半拖半拽着到了一家咖啡厅,夏弋阳给她点了咖啡,她别开头,眼眶红红的,小兔子一般受了惊吓。
“喝点吧,当压惊。”夏弋阳此刻算是计划好了——他要把这女人的破事儿给调查清楚!平白当了次冤大头,虽然没什么损失,总也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