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啊……”
“那个控制岩石的能力者。”
“估计今晚不会太安静吧。”
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在树林里极快的穿梭而过,声音的前一个字还在这里,下一个字就已经飞快的从十几米远的地方响起来了。
韩楚晚上的时候,又去了一趟韩局长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已经被人粗暴的入侵过了,上次,韩楚留在抽屉的雪茄香烟他没舍得抽,放里面了,竟然悲剧的被那人抽掉了。
韩楚悲伤了一会,就觉得应该为自己找回公道。于是,左右看了看,嗅了嗅空气,摸了一咎泥土放在嘴巴里,似乎是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黑夜里了。
其实,“怪医”留下的线索很明显,大摇大摆的,好像完全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当然,这种线索在普通人看来,是分辨不出的。但是,落在了韩楚这种样子的“大行家”眼里,那就跟灯塔一样光鲜了。
其实,这个也是符合“怪医”的性格,不怕事情多,不怕事情麻烦,就怕太无聊。留下这样明显的线索,“怪医”也未尝没有让人来找他麻烦的意思。
当然,按着道理,整个上京市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人能够找他的麻烦。而且,如果只是“怪医”一个人行动的话,隐藏行迹是很容易的。但是,在他的身边带了一个绝对的菜鸟——王彪,那个行迹就一下子暴露了。所以,人家“怪医”也光棍的很,暴露就暴露好了,老子也不隐藏了。
这个并不是说“怪医”不能带着一名普通人隐藏行迹,但是,这个需要事后的善后工作,“怪医”觉得挺麻烦,就没有做了。干脆跟着你个二百五走上一遭,我倒要看看谁敢随着痕迹跟过来。
韩楚在路经被“怪医”涂鸦的那个女便衣的时候,居然也是灵感发作,又在她的身上画了一堆的涂鸦,末了,居然还摇头晃脑欣赏了一番,仿佛觉得还缺少了一点什么,韩楚用小钢牙咬着下嘴唇苦思冥想了一番,然后拿了一个鸡蛋,摔碎了,取了蛋清,涂在女人脸上(灵感来自于梵高画“土豆”那里,大家还记得初中语文课本上学的那个梵高画土豆不,画完了要在画布上涂个蛋清的),一瞬间,那女人脸上就红的、绿的(化妆品)、黑的混成了一团,俨然像鬼怪一般,韩楚才满意的拍了拍小手,点头微笑着沿着线索找“怪医”去了。
……
……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怪医”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向别墅里面喊叫道。
随着这话刚刚落下,黑暗的别墅里猛然间亮开了灯。
何云穿着睡衣,出现在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前,神色冷厉的居高临下的看下来,今天发生了许多事,他的心情并不好。别墅的一楼悉悉索索的有声音好像在穿越客厅,椅子晃动、茶几挪移的声音,由远及近,“嘭”的一声推开了防盗门,陆陆续续走出来四五个彪形的大汉。
“什么人,胆敢来这里撒野!”
“他是坏……”
听到来人问话,王彪赶紧接过话来,澄清自己的清白。他大概要说,“怪医”是坏人,他是好人,是警察,他是被“怪医”挟持过来的。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怪医”一巴掌拍到后面去了。
“老子是来砸场子的!!!”
“怪医”将手插进了口袋里,从王彪的身后晃悠悠的走出来,表情和举止都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流里流气靠威胁人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这里没有场子给你砸,快滚。”
说话的是许生,就是那个还处在变声期的尖锐少年。今天的他心情有些低落,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让这个少年认清现实了不少,同时也眼界高了不少。就比如现在,他就是不屑于找“怪医”麻烦的。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怪医”这种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永远是上不了大台面的。
“我不要滚,我要砸场子。”
“怪医”异常认真的说。
“妈的,哪儿来的疯狗。”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疯狗’两个字。”
“怪医”转过脸来,异常认真的问着王彪。
“是的,他说了。”
“我要纠正一下你,你一定搞错了某种东西,先生。我不是疯狗,你叫我,沙丁鱼、乳酸菌、会发酵的小奶酪、ru房下面的败血有害物质等等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叫我疯狗。嗨,你知道吗先生,‘疯狗’这个词,是用来专门形容我的搭档的,他若是听到你把这种词汇用在我身上,一定会揍扁你的。”
听到了王彪异常干脆的肯定语气,“怪医”严肃着一张脸,充满教条主义的张口教训着众人。
听了“怪医”搞笑的回答,许生却笑的差点晕过去。
“哈哈,疯狗?哈哈,搭档?!”变声期的少年喘着粗气爆发了一阵尖锐的张狂笑声。
“难道你的搭档就是那个躲在你后面已经吓的快要尿裤子的胆小鬼吗,抱歉,我真是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这样拉风的外号。”
“喔,他不是。我的搭档稍微比他略强一点。”
“怪医”否认了王彪的身份,伸出左手小拇指,然后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比划了一点点的长度给许生,就仿佛一个羞涩的少年在向人说他的某某兄弟很有出息一般的傲娇。
这一切的事情,何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冷冷的看着楼下的那人,破绽百出的姿势,矫揉造作的动作,这个人或许真的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混混。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