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长门玉绪很颠簸,生活好像是在变戏法一样在变着法子玩弄他。
几天之后,吉瑞德死在了监里,长门很伤心。
吉瑞德死的很冤枉,据说是为了杀人灭口。他运送白粉那样长的时间,多多少少接触了一些不该接触的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
他的尸体还挂在刑场呢,长门想,或许除了自己没人会为他收尸了吧。
长门因此病了一场,自己一个人躲在阴冷的天桥下数着吉瑞德还在的日子。
然后,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长门保持着回忆者仰望的姿态望着天空发呆。空挡的肚腹‘咕咕’的叫,他没有听见,或许他也要死了。
离开了吉瑞德,长门才发现自己好像突然不会了生活。细细想想,往日的乞讨、张罗好像都是吉瑞德出谋划策,长门只是闷着头跟在后面跑腿。
原来已经依恋到这种程度了啊。
长门叹着气这样说。
然后,阴云遮盖了它的脸。他转过头去,那不是阴云,只是一个高壮的欧美男人的逆着光的背影。
那人是来杀自己的,长门看到他脸的一霎那就已经知道了。毕竟他和吉瑞德无话不谈,吉瑞德知道的,他全部知道。那些所谓的见不得光的秘密,那个豪爽的吉瑞德总是一点不知道遮掩的都告诉了自己。
那人拿出枪来对着长门阴冷的笑,长门玉绪看着他。心里想,我或许还能再做点什么。
于是仿若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裂开了,长门玉绪轻松的夺了那人的枪,一下子就杀了那个壮的像是狗熊一样的家伙。
之后长门拿着枪一面走一面想,他或许真的还可以再做点什么。
吉瑞德的尸体还在监狱的后院里杂乱的摆放着,苍蝇围绕着无人问津的尸体在飞,热闹非常。
安静悠闲的下午,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空,随后有人拉响了警铃,枪声大作。
抑扬顿挫的枪声像是初夏的一场盛大的演唱会。从无到有,从高亢到渐渐熄灭。
监狱后院的门被人无声的推开,是个小孩子。
他叫长门玉绪。
跟谁着孩子冲进后院的,是漫天的血腥味,就连那些终日以血为食的蚊蝇都被这浓郁的血腥气冲击的到处乱飞。
长门走到吉瑞德的尸体旁,蹲在边上说了些话,然后用双手在后院挖了个坑将他埋了下来。
我或许还可以再做点什么。
男孩子仰望着天空这样想。
……
……
长门玉绪的故事戴安娜知道一些,但他性格天生凉薄,对于别人的生平从没有多余的感情。
长门玉绪走之前。除了帮助戴安娜搞定了北方、东方、西方的兽人帝国和人类之间的各类交易,更加重要的是他为戴安娜做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超级危险的大恶事。
自古以来。能够挑起两国之间战争,造成生灵涂炭的人,都会被史书浓墨重彩的描绘成魔头、奸贼之类的角色。
若真是如此,长门玉绪如今正是阿尔法空间有史以来最大的魔头,最坏的奸臣。
因为他撕碎了人类和兽人之间最后的一块遮羞布,挑起了他们不知道延续了多久的种族战争。
而这次战争,要死很多人。
要维持和平很难,挑起战争却很容易。
兽人帝国每年都会在各国贵族间的举行盛大的交流会晤的聚会,这种聚会能够增强各国之间的了解。交流,跟地球的高层出国访问差不多,只是规模上更大一些。
长门玉绪就是在这种聚会上,以人类的身份吃饱喝足了,抽刀便杀了起来。
有人说,长门在那厚重的巨大石头堆砌成的巨大宫殿里面,厮杀了一天一夜。杀的血流成河,手中从兽人士兵抢来的精铁长刀都被砍的卷了刃口,不是和人兵器相击所致,纯粹是因为砍骨头砍到了卷刃。
长门的能力是‘无限活力’。所谓的无限活力,就是体力无限的意思。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这样认为,在任何情况下,任凭长门随便挥霍,也不会有体力告罄的时候。
不过体力无限不等于精神力无限,脑力无限,所以,长门这人虽然嚣张,但是让他连续战斗个两天两夜,他也得像狗一样的累趴下,不是没体力了,是没精力了。
长门就硬是靠着这种‘无限活力’的异能硬生生的强撑了一夜,那场空前庞大的由各帝国皇族组成的晚宴,被长门偷偷潜进去,抽了护卫的刀子就是一通狂砍。
那一夜,长门守在殿堂的出口出,一人一刀,鲜血染红了宫殿三尺地皮。
那些能够参加兽人联盟宴会的尊贵兽人被长门像是小猪仔一样,一刀一个杀了。
护卫和家养的天级武者交叉着在大殿里面闪烁,长门从一个岚封帝国的皇储身体里抽出长刀,鲜血顺着刀口往外喷洒。
他在那穿着考究的皇储的天蚕丝外袍上擦了擦长刀,然后一脚将皇储踹出好远。那皇储在地上翻滚了七八米远,一头撞在一个铜制的餐桌上,面目向下,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掉了。
一柄两人高的沉重大戟破空飞过来,长门身子往左边挪了一下,巨戟擦着身体顶入身后的墙体里面,直没入一半有余。
一名不知国籍的兽人上将军从边上冲过来,伸手捞住巨戟,随后将之拔出来护在身前。那原本厚重的石头墙体因着巨戟被拔出,竟然多出一个透明的人头大小的窟窿,透过窟窿,刚好可以看到外面惊慌失措的又茫然的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