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不愧是喜卒啊。”
“是啊,喜卒很厉害的。”
“呵……”
……
……
对于李毅杨欺诈公司的事情,颜治也并非完全没有准备。
因为之前已经考虑到了会有人出卖公司的事情发生,颜治从一年前起就暗中派人检测记录公司内部人员的主要进行的大事情和财务的收纳情况。
这种东西可以作为罪证,扳倒李毅杨组织,让他们一分钱也拿不到,反而要吃上官司,保不准要吃上五六年的牢饭,毕竟金融诈骗是很严重的恶行。
不过,公司索赔人家的3个亿恐怖是要不回来了,那些大公司,大集团,完全可以矢口否认与李毅杨等人的交易,谎称自己不知情,反正颜治也没有证据。
这个或许就是李毅杨这些人,急除掉颜治的原因。对方实在太缜密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让他抓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揪出证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一举翻盘。
傍晚的大排档在颜治和颜素涵的沉默中,悄然的延展着。只有颜喜卒还在后知后觉的嚷嚷着,表达着他今天的兴奋和开心的感情。
“今天那个大龙虾很好吃,下次我们还来吃好不好。”
“恩,好。”
“还有那个水上划艇也挺好玩的,上次我和楚哥儿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东西呢?”
“好,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来。”
“明天我们再来好不好?”
“额,喜卒啊,明天可能没怎么有时间。”
“这样啊,那后天呢?”
“后天也没有空呢,喜卒。”
“那大大后天呢?”
“这一个周都没有空呢,真是抱歉啊。”
……
颜治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颜喜卒的问题,他眼神闪烁着,也不知道另外的一般思维跑去了哪里。
四人没有搭车,只是沿着道路向着回家的方向缓缓走着,没有人说话,就连一向活泼的颜喜卒也因为一整天的亢奋而困倦了。
华灯初上,转眼间天色将晚,夕阳在地平线上一点一点消失下去,然后,地上的灯虹便一个一个细密的点亮起来。
颜治所走的道理,却是一段没有光线的径程,米色的灯光从他头顶上轻轻的覆盖上去,然后在他越拉越长的身影下,没入黑暗。
“事已至此……”
“或许真的只能从头再来了。”
颜治仰起脸来,仰望星空,发现深黑色的夜幕群星璀璨,然后,他便苦涩的笑了。
“从头再来啊……”
他低声呢喃,沉默过许久,又皑皑的叹息。
“如何甘心啊。”
……
……
黑暗之中,一辆行驶的货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驰骋而过。那车灯摇曳,撕开黑暗,闯进来,又迅速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隐没成黑色的背景中。
劲风带起纸屑、青草叶片,打着旋儿飞起来,又漫无目的的落下去。
开车的是两名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的年龄,都带着宽大的嬉皮帽子,用黑色的丝巾围住眼睛一下的部位。
这是一辆货色,托运家具或者码头箱体的那种,如今却已经空了。车厢内淅淅沥沥的散落着一些稻草,提示着人们,这辆车子之前才有装过东西。
“快点,那个家伙就在前方。”
“彪子,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金盆洗手吧。”
“良心不安了吗,你还真是多愁散感啊。”
“对方……对方是个孩子。”
车厢内隐隐的沉默了一会儿,极限的速度摇晃着车体,甩的驾驶室内的光线在两人身上不断变换。许久,一个声音用低沉的语调,模糊的传出来。
“孩子也要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