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改委……你说得这点我同意,发改委不过是最终发布的平台罢了,它没有这个权力涨价,不过发改委涨油价也有自己的理由,要和国际接轨,人家涨它能不涨?”
“和国际接轨?哼,这就是我下面要说到的事情了,油价涨是有个国际价格的理由,可是自产油的这一部分为什么也要跟着涨?说完油再说水,自来水的成本建国几十年来也没有增加过,国际也没这个轨可接,所以间接用了治污名义涨价。包括盐,这个倒没有找国外,幸好有咱们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直接和古代接的轨,从古至今盐都是专卖,可那时我们批判过封建社会借用专卖剥削百姓,现在还想专卖怎么办?只好找个加碘的理由搪塞一下,表面上说是为百姓好,不过盐是盐,碘是碘,如果食盐必须加碘,完全可以制订标准放手其他企业都来做,政府只管监督,为什么非要自己强卖?”
“这个……也许是……”马鸿陵哼唧几声又收了口。
“我和你说最简单的小事吧,你的策划工作室也要水电暖气费吧?为什么会贵出居民使用两三倍的价格?”
“这个我明白,这是商用的,就比居民用的高啊。”
“可是你有没有往深一步想,凭什么商用的就要比居民用的高?难道成本不一样?商场的这些费用是按商业标准收的,商家可不会白缴,最终会打进营业成本提高售价转嫁出去,谁来承担这一部分高出的费用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最后出钱承担的还是百姓。”
“好比出租车,为什么要交巨额管理费?出租公司究竟管理的是什么你我都清楚,只是借着政策外衣搞的小型垄断,那么最终谁承担了这部分管理费?还是百姓。”缓了一口气,陈洪涛有些沉重的说:“我刚才讲的这些都不是贪污腐败的案子,但是要比贪污腐败严重得多,世界上哪一个国家都避免不了贪污犯罪,可是一个国家从根本上只知道与民争利、变相要钱得话,那就很危险了。”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马鸿陵能听到汗水滴落石板的声音,就连背后后的呆头也从睡梦中睁开眼,看了看这奇异的静止一幕又闭眼睡去。
“前面我说的是政治,中国百姓对政治麻木了,从三十年前的狂热到今天的麻木是必然的,中国人搞政治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大得已经不敢去谈论。所以我说的更多是经济,包括现在的土地经济,当巨头们的利润已经不足以支撑国家机器时,新的经济就从土地产生了,我知道你做过不少房地产策划,对这一块也熟悉,那你说说,七十年产权之后会怎么样?”
这个七十年产权的事情马鸿陵确实想过,也和很多人谈过,答案无非有三种,一种是七十年快到时免费延长个二三十年,如同农村土地承包一样,另一种是国家象征性的收些使用费,继续延长,最后一种是谁也不乐意看到的,国家按七十年后的标准再收高额费用,那恐怕会引起喧天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