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再次行进后每人的喘息都有些低沉,但是心理距离却近了不少,穿行中互相扶手帮助的现象更多了,疲劳也没有那么强烈,何仙姑到底最强壮,把罗席楠肩上的给养“抢”了一半背了身上,而田化祥也经常接替蓝采和做着开路工作,马鸿陵这时似乎体会到红军长征时的一丝心情,如果没有战友间的生死之情,何谈两万五千里,恐怕走不出江西就得全军覆没。
后面又休息了两次都没有讲什么故事,只是补充扁担藤的水份,每人吃下一块能量棒,然后继续行进,走着走着,前面的蓝采和突然站立不动,右手举拳做了一个停止动作,同时又向后招招手。
马鸿陵轻脚向前走了十几步,与蓝采和并肩向前望去,只见前方的林子明显稀疏起来,林外可以看到一块白色的平地,平地上耸立着一幢白石砌成的屋子,马鸿陵心中一喜,4号石屋终于到了。但是并没有立即去石屋,而是让众人把多余的装备和给养放下,只拿随身武器对石屋周围进行搜索,整个命令过程都是手语完成的,颇有几分指挥小队作战的样子。
蓝采和拿着自动步枪向左,罗席楠向右分别摸去,田化祥反身向后保持警戒,何仙姑仍是寸步不离的抱着机枪站在马鸿陵侧后,大约半小时后蓝采和与罗席楠回来,都表示林中无人。
马鸿陵稍稍松了口气,说:“现在休息十分钟,我一会进去看看,其他人在室外警戒,根据我爷爷他们的记载,这个石屋里地方不大,只有一个深坑,黑莲花就长在坑里,应该有极强的致幻作用,等下我进去时不带任何武器,再用绳子绑在我的腰上,每隔半分钟会喊一声数字,从1开始,你们也要回应2,如果有哪一次我没喊,就立刻把我往出拉,只要发现我有任何异常行为都不要理会,直接把我打晕,清楚没有?”
何仙姑先否定:“这不成,马老师儿,到时候俺先下去看看,没事了你再去。”
马鸿陵摇头说:“你太重,有任何问题拉都不好拉出来。”
蓝采和也争道:“我比仙姑轻多了,我先下。”
“也不行,石屋里的情况我比你们了解,我知道怎么应付,绝不能出一点问题,这个事情必须先听我的,蓝采和,我进去后如果遇到危险没有回来,你就当组长带领大家撤退!”
“我们带了防毒面具,还有防化服,我穿上就没有事情。”蓝采和还是争取着。
“你应该知道,第二批进洞的人同样是戴了防毒面具和防化服,照样没有出来,躲开幻觉的办法只有我才知道,也只能我一个人用,这个事情不要再讨论了!”马鸿陵此时只能说假话来阻止其他几人。
“马老师儿,按说这事儿俺不该问,咱们的行动是搜救前两批可能的幸存者,这石屋子里的莲花要是让银产生幻觉,干脆不进去那么深就得了,只要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同志就行,怎么非要进去呢?当然,如果有保密要求就当俺没问。”何仙姑问的正是其他队员的心里话。
马鸿陵心里明白,找黑莲花采莲籽的事情只有四个组长知道,罗席楠和田化祥知道绑架事情,所以也会知道自己采莲籽的目的。而蓝采和这种普通队员都以为自己是协助搜救的“志愿人士”,这也是陈洪涛为保密而采取的一种手段。马鸿陵相信,如果魔国领地藏的是大量金银财宝,那这些队员知道也无妨,可是现在是找的有关生死长生的事情,一来违反唯物主义不好说,二来长生是近乎无敌的巨大诱惑,一切信仰在长生面前都是脆弱的,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组织了一会儿措词,马鸿陵说:“嗯……救人不假,我进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救人,不止是救前两批可能的幸存者,也是要救我的女朋友,只有这里的黑莲花的莲籽才能救她。”这话任谁听都会觉得是找药治病,而且马鸿陵语言真切又绝不象撒谎,何仙姑与蓝采和都只能往怪病方面去想。
“马老师儿,对不住啊,俺们一定尽全力找莲籽,救你的女朋友。”
马鸿陵虽然有些愧疚,现在也只能说声谢谢了:“谢谢,这个莲籽很珍贵,发现后我也不能直接去采,晚上到了湖心和其他各组碰头,再根据搜寻结果商量怎么采,采多少,所以现在我只是进去看看,你们不用太担心。”
话说到这一步几人就勉强同意了,于是大家又在林边休息了一阵,砍了几条扁担藤喝够水,把单兵口粮也分吃了五包。正吃喝的时候,蓝采和不动声色的悄声道:“马老师,我觉得一直有人看着我们,从咱们第一次休息到现在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马鸿陵也同样不声张的回答:“现在这里的人员很复杂,除了我们还可能有幸存者,也可能有搞破坏的敌对分子。”这样的分析和没说一样,只不过现在能确认的是暗中有占堆跟着自己,王平也可能跟着,绑架一方的人也估计进来了,再加上方宁生这样的不明人数的幸存者,至少有五方人员在里面,所以无法判定到底是什么人跟着第四小组。
“不过我估计如果是敌对方得话,他们和我们正面起冲突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人数应该是最多的,武器也都不错,洞外又有我们的队伍在看守,他们最多来跟踪观察,就算发现了也会,我们只要防着暗地里的破坏就行,在这里我们是强势的,我觉得不用刻意回避,还可以小小的警告一下,让有心人多掂量掂量。这个警告我来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