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与人的关系定位不同,这吃饭的香甜程度也不同。
在程诺看来,杜决表白后,她和他的每次同桌而饭,都像是约会。
在杜决看来,自己表白后,程诺要是主动约他,那就是向他表现好感和回应的一种方式。
本来,杜决都说好了晚上在家吃的,因为难得他在家,封先生也不用忙着应酬,更难得的是,封婷也能回来吃饭,可程诺一个电话,就把这最重要的成员给拉跑了。
杜决想得可周全呢,他担心程诺那丫头又拉着他喝酒,连车都没开,在小区门口打了个车就直奔大观路去了。
当杜决赶到时,程诺已经不客气地开动了。
瞅着杜公子气喘吁吁地在她的对面坐定,程诺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乖乖,够神速的。
“吃吧,……咦,你怎么累成这样?”
杜决喘口气,“大观路口堵车,我让司机就在路口把我放下,我跑过来的。”
“……”程诺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那么激动地奔着她来,她却让人家吃自己点的残羹冷炙,她招呼着服务生要来了菜单,“你……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再点些?”
杜决则双手把菜单合上了,“就你点的这些吧,吃完饭,留点肚子,咱俩去宵夜。”
瞧杜公子计划地多好,晚餐加宵夜,宵夜之前总要散散步、活动活动吧,这样,一整晚的时间就都可以被他占用了。
喝了口已经变温的玉米浓汤,杜决这才想起一茬,“咦,你不是今晚约了左梅梅了么?”
“呃……”提起左梅梅,程诺更有点愧疚,“是约了。”
“她毁约了?”
“毁倒没毁,就是还没吃饭,就被凌风给拽走了。”
“哦。”杜决后知后觉的,秋风扫落叶一般,面前的意大利面被解决了三分之一,才顿悟,盯着面前的餐盘,“这些,敢情都是她点的啊?”
程诺干笑,“放心,绝对没有沾上她一点口水。”
“程诺!”杜决无语地放下刀叉,“弄了半天,我就是一候补啊?”
“嗳,候补怎么了,就算候补,你也是我最先想到的候补,够抬举你了。”程诺习惯性地跟他耍嘴皮子,耍完了,才觉得今儿是有点屈到他了,又赔起笑脸,把叉子递过去,“放心吧,她真的没碰,她被凌风带走之后,服务员才把餐送上来的,将就吃,回头咱们宵夜,啊,想吃什么宵夜?四道口的小龙虾?要不,去韩式步行街晃悠晃悠?”
韩式步行街上,有一条分巷,长达好几百米的巷口两边,全都是小吃。
当然,这地方也是左梅梅介绍给程诺的。
要不,以程诺这样的乖宝宝,让她在b市找个像样点的约会地点,她还真找不到。
杜公子现在算是息怒了,接过叉子,“这还有点良心。——这顿你买单啊。”
“咳咳……”程诺以湿巾抹去嘴角喷出的汤渍,“杜决,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啊?”
“我本来就这么小气!”
“哪有男女一起吃饭,男的让女人买单的?”
“是你约我来的,还是吃第三者点的剩饭。”
“我……我没带钱!”
杜决闻言,差点喷了,“哎呦,你就骗哥吧,没带钱你跟左梅梅来这西餐厅,吃霸王餐呐?——程诺,你还说我,你就不小气?这么些年来,从哥身上捞的也不少了,就请我吃这么一顿,还唧唧歪歪的?”
程诺做了个op的手势,抛开那些让人烦心的事,二人的相处,似乎还是这样斗斗嘴、互损互贬的感觉更适合他们。
果然,朋友到夫妻,是需要过渡的。
“行,行,我买单,羊毛出在羊身上,总要给羊喂几棵草的。吃吧,吃吧,不够了再点,今儿我请!”
程诺难得在杜决面前豪爽了一把。
杜公子这才心底舒服了,慢慢地,把话题才扯到无关的人身上,“你刚刚说,左梅梅被凌风给带走了?”
“嗯,那男人够吓人的,揪着左梅梅的脖子,就把她给拎走了,左梅梅连反抗的表情都没有。”
“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最好的朋友被人‘拎走’了?”
“能怎样?我又打不过他……”程诺说的可是大实话,“还有啊,我觉得,他俩现在可能不是之前那种关系了,左梅梅手上戴了一钻戒,挺闪的,我猜,十有八九是凌风送的。”
杜决抬眸,“钻戒?”
程诺点头,“嗯。”
杜决下意识地看向程诺光溜溜的手指,“你想要么?”
“啊?”
杜决轻咳,面露不自然地摸摸鼻子,“我说,你想要钻戒么?”
“要那干嘛?咱俩假婚的时候,不是买了么?还铂金的呢,挺贵的吧。”程诺算起账来,“虽然钻不大,我也很少逛首饰店,可也听以前单位的女同事们聊过,那材质、大小的,怎么说也要万把块钱吧,有那钱,不如攒着给我的甲壳虫买个车轱辘了。”
“噗——”杜决一喷,差点没把一口奶茶喷程诺的脸上,“你这女人……,之前那个,和哥现在要给你买的,能一样么?”
真想把这傻丫头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简直务实地让人抓狂。
程诺瞧着杜决灰头土脸的样子,她当然明白,上一次的钻戒,是为了需要,杜家父母买的;而杜决这次开口要买的意思,可以说是变相地在求婚。
心里一甜,程诺想着:他以为这东西能少啊,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