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噗,呸,——程诺!”
杜决很狼狈,一边躲闪着喷淋的水,一边试图反击,就见他也乱无章法地挥舞着,程诺更是紧握花洒不依不饶地进攻。
混乱中,杜决似乎找到了某个攻击点,用力一扯!
“啪——”
程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围在胸口的那条浴巾滑落地面,杜决头顶着水流,同样目瞪口呆,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面前这个光溜溜的女人。
“啊——”程诺率先尖叫。
“啊——啊——”杜决居然比程诺更夸张的尖叫,不仅如此,他甚至是主动地抢过程诺手里的花洒,主动地对着自己的脸上喷。
程诺被他的样子搞得哭笑不得了,狠狠地抬脚踢了下他的屁股,而后捞起湿淋淋的浴巾,姑且遮羞地奔出浴室。
关上浴室的房门,程诺这才重重地松口气,有些嫌弃地拿开那个裹在身上湿冷的浴巾,而后低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半响,失笑一声,喃喃自语,“当真这么没有魅力?”
却不知,与此同时,杜决也慢慢地放下手里的花洒,同样低眸,失笑地看着下身,良久,才常常地呼出一口气。
……
程诺很记仇!
起码在杜决看来,是这样的。
因为这次浴室风波,程诺当晚便重新设定了“三八线”的位置,非常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四分之三的位置,哪怕杜决苦起了他的小媳妇脸,依旧得不到半点通融。
“诺诺……”杜决委屈兮兮地挂在床边上。
程诺白了他一眼,而后翻身,入睡。
“诺诺,今晚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杜决支着胳膊,没话找话。
程诺一时没明白,扭了头好奇了声,“什么任务?”
“摇床啊。”
程诺抽着脸皮,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杜妈妈和杜爸爸都在外面打麻将,今晚上摇床给谁听?
“诺诺……”杜决这厮没完没了的。
“有屁快放!”面对杜某人,程诺向来口不择言。
“你这是闹什么别扭呢?”
“明知故问!”看了她的身体不过分,过分是他看过之后的态度……,可恨!
“不就是被哥瞧了么?”
“你丫还说!”程诺怒了,真想撕烂杜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又不是没看过,好几次了都,你说你至于这么激动么?要不,哥也让你看回来?”
“谁……”
“等等!”杜决打了个手势,“诺诺,打个商量,这次别四个字地往外蹦,啊。”
程诺死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谁、稀、罕、看!”
杜决无力地一歪头,没辙了,“真要跟哥生气呐。”
程诺回应于再翻身,再入睡。
“诺诺,哥给你一礼物,咱俩讲和?”
礼物?程诺想了想,该不是那么快就要兑现那辆车的问题了吧,要不就是十万块?能够给套房那自然是最好了。
于是乎,程姑娘憋着嘴角的得意,扭过头来,故意冷着脸,“什么礼物?拿来看看再说!”
就见杜决像是变魔术似得,双手反剪身后地一通捣鼓,而后双手握拳伸出,笑眯眯地,“来来,猜猜,礼物在哥的那只手里?”
要是换平时,程诺哪有这耐心去猜这弱智玩意,可是现在……
程姑娘瞧着面前俩结实拳头,心里更美了,看这礼物的大小,肯定就是钥匙了,不是车钥匙,就是房子的钥匙!
于是,她兴致高昂地点了点杜决的左手背。
杜决双眸一眯,“恭喜你,答对啦!咱俩果然心有灵犀。”
程诺像是小孩子似得,一一抠开了杜决的手指头,却发现在他的掌心里,躺着的却是一条项链。
看质地,可能是个18k的,吊坠上面镶嵌着一颗价值一般的锆石。
明明是并不值钱的项链,却让程诺注目,那是因为,吊坠的形状,是两枚樱桃!
樱桃代表珍惜!
这一点,程诺是懂的,而她之所以懂,也是因为杜决。
曾记得,高中时,杜决和左梅梅交往的那时候,他就曾送过一条樱桃吊坠的项链给左梅梅,链子的区别,程诺已看不出,可是这坠子……,几乎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程诺还记得,在大学三年级时,杜决曾交往过的一个学妹的脖子上,也戴过这么一条项链,当时觉得巧合,可程诺现在相信,那应该也是杜决送的!
一时间,程诺心里百味杂陈。
大概,杜决是记不得自己送过这种项链给多少个女人了吧。
当然,也或许他给每个和自己有过男女朋友关系,甚至是假夫妻关系的女人,都会送这么一条标志性的东西。
恶趣味!
该死的恶趣味!
程诺真的冷了脸,倒头翻身,“我不要!”
她看不见杜决的表情,只觉得一股清凉袭上脖子,那是杜决在不由分说地给她戴项链,她作势挣扎,却被杜决按住了手,后者同样声音清冷,“你不戴,什么车子、房子,还是钱,全都没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