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在乡镇间的那条土路上,由于颠簸,张旻和元宝其实也没怎么睡着,只是晕晕乎乎的打着盹。警车在赶回镇子的途中,天渐渐明了,一轮又如蛋黄般的日头从地平线挣扎了起来。天光遮地,光明瞬间驱散了一切黑暗与邪恶。
在早上十点多左右,警车终于驶回了镇里,停在那派出所的三层小楼前。小李停好车,老杨便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后面的人也拉开车门走了出来。这时候,从派出所那三层小楼里走出来一个值班警察,走到老杨耳边说了些什么,老杨听完看了张旻和元宝一眼点了点头。
车上下来的一行五人上了楼,张旻和元宝心里忐忑着,不知道,这事到底怎么算。两人原本担心找不到杀害喜子的凶手,自己洗脱不清。可是谁能想到,事情最后变成了这样?现在要是去让老杨给案件定个性,相信他也不知道怎么做。
张旻和元宝被带到三楼的办公室里喝着热水,驱除着身上和内心的寒意。小李带张旻和元宝进了屋子便关门出去了,元宝看屋子里没人,就拍了拍张旻说:“旻啊,咱这还算是谋杀案?他娘的,要算也是我是受害者,喜子那东西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张旻也不知道这怎么办,但是既然喜子没死,那就不算是谋杀案,自己和元宝也就就不会再那么麻烦了。
“我咋知道,不过咱俩应该没啥大事了,不过,我咋越想越觉得渗得慌?”张旻抿了口热水说。
“可不是么,你看老杨那脸都吓白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我就说,这老林子邪性,你瞅瞅,咱一天天都遇见了些啥。”说着元宝下意识的狠狠得押了一大口杯子里的水。
“烫……烫死我了。”
张旻没有再看被水烫到,吹着气的元宝,低头想着些什么。以前莫叔讲过一些神怪故事,可自己都是当作故事听,难道那些都存在?这几天遇见的事情实在颠覆了张旻对这些事情的认知。张旻记得莫叔说:“你信它就有,不信自然就没有。”可是这到底什么意思。
张旻皱着眉头想着,张旻从小不相信鬼神,毕竟考上了大学,学习了好几年科学文化知识,家里姨娘也是有文化的人,并不像村里其他人家一般迷信。可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让张旻踌躇了起来,那些到底是什么?它们真的存在么?张旻好想这会莫叔能在身边,那个什么都知道的莫叔肯定能解答这些疑问。
就在张旻低头思索,元宝吹着自己舌头的时候,老杨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了,看了看张旻和元宝说:“化验报告出来了,脑浆应该就是喜子的,不过这个案件没法往上递,就当喜子失踪了。你俩可以回了,不过这几天注意安全,尤其是牟家村靠那山林比较近。
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来派出所找我。”说完朝张旻和元宝笑了笑,也没送两人推门出去了。
张旻和元宝还呆呆的站着,谁也没想到这件两人一直担心的事情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元宝的嘴角渐渐的咧了起来,一拍张旻说:“哈,我就知道,我这命好,没办法,走,咱哥俩赶紧吃点啥走。”
张旻也因为心里的担子突然放下,没有在意元宝那一拍颇是力大,张旻和元宝两人乐呵着下楼出了派出所。
站在派出所的小三层楼下,张旻有种或若隔世的感觉,紧紧的伸了个懒腰说:“当年莫叔说得对啊,这煞气最重的就是官府,警察局,管你身体再好,意志再强,进了这些地方就是浑身都不舒服。”
“莫叔还说过这?体会深刻啊,旻啊,咱吃点好的去去这一身的晦气。”说着元宝就拉着张旻在镇子里找起饭馆来。
“你咋就知道吃,咱俩没事了,你赶紧给牟叔叔去个电话啊,要不然,我看你回去又要家法伺候了。”张旻看那一说起吃两眼冒光的元宝无奈的说。
“是啊,我咋给忘了,哈哈,旻啊,你又救我一命,恩人啊。”说完,两人便找了家小卖铺给元宝在哈市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元宝还没张嘴,元宝的父亲就已经把两人这几天经历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元宝才知道,原来父亲早托关系找人给派出所打好了招呼,这也是为什么一件这么大的事情,即使最后发生了那诡异的一幕也草草了事的原因。案子最后定性为喜子失踪,就和张旻元宝二人没关系了。
电话里元宝的父亲叮嘱了几句让张旻和元宝两人注意安全,别进山了,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哈市。元宝恩恩啊啊的应了过去,根本没怎么听,因为他瞅见在集市的那头有家做酸菜鱼的馆子,好像生意不错。
挂了电话,元宝就拉着张旻去那家馆子吃了中午饭。一顿热乎的饭吃得张旻和元宝都很是舒坦,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呼着气。
元宝拿了根牙签剔着牙说:“舒服啊,旻,要不咱去哈市吧。”
“滚犊子,要去你去,我这才回来就走?再者,我觉得事情没完。”张旻说着,眼神又便得深邃了起来。
“得得得,你咋老毛病又犯了?钻什么牛角尖,事情到这就完了。咱别折腾了行不?”元宝求饶的说着。
“不是我钻牛角尖,喜子既然攻击咱俩,昨天夜里没得手,它就会收手么?喜子成这样本身就和咱俩有关,我总觉得事情没有完。”张旻回答到。
“得,哥,你牛,别讲了行不?你越说,我也越觉得阴风阵阵的,那咱一会买些防身的东西回村子算了。唉,你说说,咱俩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