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感性的小~美人完全被古堡的宴会氛围迷住了,第二天老斯蒂夫拍板买下古堡。
听完,晚晴由衷感叹,“原来是这样,太厉害了。”
许湘竹摇头轻笑,“这算什么,你师父才厉害呢。要不是你师父,佑康也不至于跑到国外做这个生意。”
“师父他怎么了?”晚晴不解,这个怎么又和俞殷尚扯上关系了呢?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晚晴来问我!”俞善珠抢着说。
许湘竹掩嘴笑说:“善珠都抢着了,晚晴,你去问她。”
“好嘛,善珠你快告诉我吧,要不然,我可急死啦。”晚晴配合度相当高,唉,都是被俞殷尚给锻炼出来的。
俞善珠爽快明白地说:“现在很多地方拆迁搞建设,那些过去的古建老宅子也在拆迁的范围之内,太爷爷和小叔公对旧物件的感情深,爷俩就去买这些宅子,买了以后,再倒手卖掉,一方面出于保护古建的需要,把古建卖给真正懂得欣赏,并且能够保护它们的人;另一方面留下顶级精品,通过买卖获得长期维护修缮的费用,其中他们看中的五处极品的江南园子,都没有卖,我们有时候会去那边度假。”
许湘竹粲然一笑,接嘴说道:“还说呢,佑康看中表哥手里一座徽派院子,又是出价,又是套交情,轮番说了好几次,表哥这铁石心肠的,愣是不理他,害他郁闷地跑去国外旅行,这才无意中做了古堡的生意。”
两个女子说说笑笑谈古建,言语里不当回事,玩儿似的,仿佛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一旁的晚晴却是暗暗瞠目,俞家、许家这些豪门好大的财力,真正有钱有文化的人便是这样花钱的么?看来她以后言谈举止什么的更要注意,慎言慎行,免得被人暗地里轻视笑话。
买卖古宅可以理解,晚晴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买了以后,如何面对拆迁呢?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总不可能像巷店街的那些混混似的做钉子户吧?
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晚晴才说:“不是要拆迁吗,买了以后怎么办呢?”
“这个不冲突的呀。”俞善珠亲热地挽着晚晴胳膊,圆圆的脸蛋笑得蜜样的甜,“事先在每个建筑部件上做好标记序号,然后,一样样地拆下来,把东西拉去选购好的地面,再按序号组装,这样一个宅子就复原了。”
晚晴恍然大悟,“乾坤大挪移!”
俞善珠拍手欢笑,小圆脸闪耀着无尽崇拜的光芒,“哎呀,晚晴你好聪明啊,这词形容得恰到好处。”
“善珠……”,有时俞善珠毫不吝啬的夸赞,会弄得晚晴相当无力,还有冷汗直冒的效果,就好比现在这样。
许湘竹也被俞善珠逗乐了,她忍俊不禁,“善珠,你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如果晚晴再多训练一下魔方,她会更聪明的,晚晴,哦?!”俞善珠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晚晴,背后仿佛有条无形的大尾巴来回摆动,一副等着她表态的样子。
呃,她就知道,把她夸成朵花,就是为了拉拢她玩魔方。
这个鬼迷心窍的魔方迷!
晚晴头疼,那天的两场比赛,她真的错了,时间可不可以倒流啊,她好想输,呜呜呜……
“晚晴,过来。”忽而,金属质地的严苛喝斥声响起,附赠锋利的眼刀杀向圆脸中华田园犬善珠妹,吓得她满身的白毛汗,赶紧地放开了晚晴。
室内气氛瞬间被俞殷尚的言语和冷眼搞僵,再不省事的人都知道,六公子的脾气来了。
这脾气发作得太奇怪了,但没人敢拂其锋芒,小叔公向来是家里的冷面霸主,他要讲道理的时候,能说死人;他不想讲道理的时候,旁人即便有理,也是没理,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下场只有一个——
偏心眼的老爷子他护犊子,直接罚你不许吃饭,当月的零花钱罚没,分摊给别人。
不许吃饭是小事,不给零花钱,惨绝人寰啊啊啊啊啊……
掌握财政霸权的人就是这么霸道,想在俞家混好,第一,不许忤逆老爷子;第二,不许和小叔公作对。
“小姑姑,小叔公好严厉,你多保重啊。”俞善珠速度滚去和许湘竹作伴。
许湘竹微拧眉头,“表哥也太厉害了些。”
晚晴被俞殷尚的锐眼盯得心里猛打鼓,她似乎没有做什么触怒他的事情吧?平白无故,他生的什么气……
脚下迟疑,晚晴慢吞吞往前挪。
“阿尚,你吓着丫头了。”满屋子里最不当回事的是老爷子俞致正,他笑呵呵地朝晚晴招手,“丫头过来,到爷爷这儿来。”
“爸,我在管教她。”深茶色镜片背后的凌厉目光晦暗不明,继而,他喝住往老爷子那边去的晚晴,“你再过去试试!”
别扭的臭小子,他不是告诉过他少在人前训小丫头嘛……
敢情没往心里去!
这孩子那么在乎一个人,不知是好还是坏……
老爷子思及此前与爱儿的夜谈,不觉蹙了蹙眉。
他洞察明了地瞥一眼爱儿,接着,状似烦恼地挥手赶人,“你要管教随便你,带出去管教,别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俞殷尚正要大踏步上前捉晚晴出去,蓦然,手臂一紧,他回头一看,却原来是许佑康拉住了他的胳膊。
对上俞殷尚气势凌厉的锐眼,是许佑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