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少,我们已经到了公海了。再飞,我们就到东瀛的领海了。”机长拿起了通讯器,对着通讯器说道。
“知道了,继续飞!”聂云飞的声音传来。
机长放下了通讯器。他只是例行通告,除了驾驶飞机,他并不参与聂云飞的任何行动。他和他的副机长甚至不知道聂云飞有什么特殊的行动。
“到了东京都,我们得新宿歌舞伎町玩玩,上次那个东瀛小妞很带劲呢,口活不错。”副机长猥琐地笑了起来。
东瀛新宿歌舞伎町是东瀛出了名的红灯区,女孩和男孩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服务的态度也非常好,远非华国的地下发廊、洗浴城什么的里的从业者所能比拟的。
机长咧嘴笑了一下,惺惺相惜的样子。
“那就说定了!”副机长笑道:“你请客!”
机长忽然抓起放在旁边的一只灭火器,忽地撞在了副机长的脑门上。
“你……”副机长惊愕地看着机长,血流满面,他一点也不相信,不过是让他请个客,他至于这么愤怒吗?
机长又抡起灭火器,砰地砸在副机长的脑袋上。这一次,副机长什么也不说了,脖子一歪就软瘫在了座椅上。
“兄弟……我、我……我都干了什么啊?我怎么控制不了的我手了!”机长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惊呆了,看着血流满面的副机长,不知所措。事实就是,他的意识非常清醒,但他的手却不听使唤。他的双手是他的身体的一部分,但是他感觉现在有一个他看不见的东西在控制着他的手,让他抓起灭火器袭击他的同事!
这是怎么回事?
机长想伸手抓通讯器,告诉客舱之中的人这里所发生的情况,但是他刚刚冒起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忽然再次抡起没好气,狠狠地砸在了自家的额头上。鲜血从额头上奔流下来,淹没了他的双眼。但就在失视线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一个胖胖的人影蝙蝠一样贴在驾驶舱的上方。只是一眼,一秒钟之后他再次抡起那只染血的灭火器砸在了他自己的头上。这一次,他和他的同时一样,脖子一歪就昏迷在了座椅上。
蝙蝠一样黏贴在驾驶舱上的胖胖的身影自然是聂云飞设下陷阱要抓捕宰杀的田泽。
货舱到客舱的舱门他自然是不能碰的,因为那道舱门如果是由他来打开的话,那就意味着战斗展开。聂云飞也必然会用余静燃的生命来要挟他,那个时候他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继续战斗,余静燃死。要么他放弃战斗,束手就擒,那么他和余静燃一起死。他的目的是拯救余静燃,怎么能选择这样的方式?他又怎么能面对这样的结果呢?
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飞机降落在东京都机场之后,战斗也会按照聂云飞希望的方式进行,他还是面对这样两个糟糕的选择。想来想,他决定按他自己的方式来了。他打开了起落架的盖板,从起落架上爬了出,然后用意念力能量拴住机翼,一点点地爬到了飞机顶部,然后又一点点地移动到了机头上。
这也就上演了机长先砸副机长,然后再砸自己的诡异事情。
田泽说用的依然是他的意念力能量,穿透驾驶舱的玻璃窗,控制了机长的双臂。
这一切看似轻松,但每一个细节都非常艰苦。飞机在万米高空之上飞行,如果是普通人,一离开机舱恐怕就昏厥了,更别说是有所行动了。事实上,他即便是处在狂化的状态下,能力数倍提升,用意念力能力拴住机翼,然后向飞机顶部移动的时候,他也险些被风吹走。
付出了回报是对等的,现在这架飞机已经处于无人驾驶的状态下,他的计划也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更加地凶险了。
趴在驾驶舱上的田泽看了一眼天眼表,他的心里也默默地数着数字,“十、九、八、七、六、五……一!”
砰!货舱之中的散弹枪突然对着舱门开了一枪。云团装的弹药群呼啸着冲撞在了厚实的舱门上。舱门颤动了一下,顿时变了形状。
散弹枪有一个很特别的外号,那就是“破门枪”,顾名思义,它是可以专门用来破门的。但是,田泽并没有指望它能轰开全合金打造的舱门。散弹枪之所以在他离开了货舱之后还能向舱门开枪,那是他射击了一个延迟自动射击的简易机关。用货舱之中的消防沙、布带和绳索做成,他在沙袋上戳了一个洞,里面的沙粒流进的时候,绳索就会拉动气锤散弹枪的扳机,让它对着舱门开枪。
同样的延迟开关还有一个,但它控制的却不是气锤散弹枪,而是一把fn47手枪。那支fn47手枪所对的也不是坚厚的舱门,而是一个被拆掉护板的电路槽。它会在散弹枪开枪之后的大约十秒钟之内开枪。
十秒钟,转瞬就逝,但对田泽来说却已经是足够用来完成他要做的事情了。
事实上,就在气锤散弹枪开枪的同一时间,他的铁拳就已经狠狠地砸在了飞机驾驶舱的模拟罩面上。
砰!哗啦,玻璃破碎。内外的气压差顿时起了激烈的反应,玻璃一碎,随即就被内压推出了驾驶舱,根本就不需要田泽砸轰砸第二拳就吹得干干净净了。田泽的双手扣住驾驶舱的内沿,灵猫一般钻进了驾驶舱之中。
砰!在延时机关的控制下,货舱之中的fn47手枪也开枪了。子弹轰断了导线,它的高温也融化了一些没有被轰断的导线的胶皮,使之处在了混乱接触短路的状态下。噼噼啪啪的电花顿时从线路槽之中迸射了出来,随即,一团火苗也绕少了起来,沿着导线槽子迅速扩散。
飞机的机身颤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