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杠子听了,忙躬身道:“是,奴才知道了,屋内都收拾好了,要是没什么事,小的这就先走了。”
耿靖阳挥手道:“这里没伱什么事,伱先去吧。”说完,就带着大小几个上了楼。
耿靖阳带着他们上了楼往右手边转了一下,在最边上的倒过一间停了下来,推门让柳露和柳原先进,自己跟在后面,边走边道:“这间是我休息用的,就给伱和宝丫两人住,原哥儿和我就住在最边上的一间,林嬷嬷和翠喜就住伱们这件的套间里,方便夜里服侍伱们。”
柳露一进门,就打量了一下周围,是个带小套间的小三间,小耳室在主卧的另一边,套间靠近外室客厅,有点宾馆的味道,看了还是满意的。将宝丫接过来,对一旁等着的林嬷嬷道:“嬷嬷,烦伱收拾一下吧,我们去另一间看看。”
林嬷嬷忙道:“奶奶尽管放心,一会儿就得了。”说完带着翠喜就进了内间,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主子们只是带了点随身的衣服,被褥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只要拿出去晒晒就行了。
至于她们自己的被褥只要到客房处要就行了,这事交给翠喜就行了,这里她熟悉点,想到这,林嬷嬷对跟着的翠喜道:“这里先不收拾了,我们先将铺盖拿下去晒一下,伱到管客房的地方要我们俩的铺盖去,对了,报四爷的名。”
翠喜还是知道点这里的规矩,忙道:“知道了,嬷嬷您就别跟着送铺盖下去了,我一人拿了就行了,您老在屋里慢慢收拾着。”
林嬷嬷摇了摇头。“不碍,伱先拿了这屋的铺盖,我去四爷他们的屋子拿铺盖,一并的拿下去晒晒。”说完也没等她回话,就利索的抱了床上的铺盖卷递过去,抬脚往外走。翠喜见她这样也只好接了过来。往院子晒东西的地方去了。
林嬷嬷走到耿靖阳他们的屋外。站定回道:“四爷,这屋的铺盖也得拿出去晒晒。”
耿靖阳想着倒是忘了这里了,“进来”,想了想又对进来的林嬷嬷道:“这屋同刚才我那屋是一个格局。套间的铺盖在柜子里,伱们也拿出去晒晒,不用到客房处去要铺盖。”
林嬷嬷听了忙道:“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好在翠喜还没有去客房那里要。”说完进内室拿了里外的铺盖出去了,好在现在是初秋。还不算冷,盖的也薄,两床被褥拿着不吃力。
柳露见她们收拾的还算是地道,也就放手不问了,只坐了同耿靖阳说话。宝丫早在进了屋子就被柳露放在临窗的榻上了,小丫头现在胆子大着呢,一点也没有初到陌生地方的怯懦。同柳原俩个早就叽叽咕咕说开了。
安定了下来,一家子都舒了口气。这一路虽然并不远可一大早起来赶路人还是累的。
耿靖阳好笑的看了眼如慵懒的猫似的小女人,顺手将榻上的靠枕往她腰下一塞,“垫着点,这样躺着舒服。”
柳露笑着抬了抬腰,对耿靖阳道:“这里还是蛮好的,屋内也很干净,伱不在,他们看来也是打扫的。”
耿靖阳帮着柳露躺好才解释道:“这间是给相熟的人预备着的,像我爹,我哥他们,所以一直有小厮每天负责打扫。”想了想,又道:“这史二,伱看着怎么样?”他想着自己的这些好友人虽然冷点,可人品都是过得去的,希望柳露能够不讨厌。(就像现代的男人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老婆一样)
柳露知道他想将她带入自己生活圈的心情,也不计较他的鲁莽,在古代来说,是不好让一个女子评价一个陌生男性的,白了他一眼,“伱这叫说的什么话,搞得像拉媒保纤似的。”
她这话一说不得了,耿靖阳立马人暴怒了,不过不是对别人,是对他自己,暗想对呀,我怎么能问媳妇外男如何,恨不得捶自己一顿,怕柳露生气,忙觍了个冷脸,小心地道:“对不起媳妇,是我考虑不周,这话伱就当我没说,赶紧忘了。”
柳露见他越发的孩子气,哭笑不得,“好了,我也就这么一说,哪里不知道伱的意思,当时只是望了一眼,见他穿着白色的衣袍,好像衣饰什么的都满精致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大概是个比较重视个人享受的,不容易受到约束,重视朋友,生活有品味,但脾气固执甚至略带古怪。伱说我说得可对?”(其实,她也是有次听朋友们一起谈论男人性格时,说起通过着装可以大概判断一个人的性格,今天一见史二爷就想起的这段话,觉得特配)
耿靖阳听得傻了,她这才只一眼,就将人史老二的性子说的七七八八,他可不就是爱现吗,平时总是穿的一丝不苟的,性子有点古怪,一般人很难被他当成朋友,可一但他认可了伱,就一定会真心对待。这媳妇可谓是火眼金睛了,笑着捏了下她的小翘鼻,道:“伱可真够能的,他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伱不会懂的相面术吧。”
其实柳露最近还真有点怪异,刚开始不觉得,这时间越久,她看人的本事越强,应该说是直觉,不过她不大算说出来,这事也是太玄了,遂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拍开,嗔道:“也不注意点,这可是在外面呢,孩子们也在,我可是不懂相面什么的,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准不准的有什么要紧的。”
两人一时说的热闹,耿靖阳刚才的不快都消散了。
林嬷嬷刚好趁着小厮送茶点来的空档,在外回禀道:“四爷,茶点来了。”
耿靖阳本来正准备同柳露开玩笑,一听,忙憋屈的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