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着他这百八十年不遇的傻样,很是不厚道的笑了,见原哥儿那老实孩子被他姐姐瞪着,很是可怜,忙解围道:“露姐儿你干嘛呢,这怪不得原哥儿,我只是同他问问你爹娘的名讳,其他的可是没告诉他,快别吓着了孩子。”
这俩人被老爷子这一说一瞪,都转了头,柳露是觉得这么看着弟弟吓着他了,有点不好意思,耿靖阳纯是被他老爹这态度给气得。
老爷子见效果不错,就接着道:“你们给我耐心点,这当着你们大叔大娘呢,这些本来我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仔细,倒是春桥兄弟跟着我们那趟镖一路上的京,路上我受了点风寒,柳兄弟懂得一点的医,手上刚好也有几味药,倒是在那荒郊野外的地方救了我一命,若是没有柳兄弟的药,我会不会丢了命且不说,只这苦头肯定是吃定了。”
这次打断他的不是柳露他们了,而是一贯嘴快的赵大娘,听了这话,很是夸张的拍了下手,轻呼道:“这还了得,想不到老哥哥当年还有这么一出,要我说老话还是对得,这行船走马三分命很是在理呢,这柳亲家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老赵大叔最是实诚,跟着点头道:“这话在理,旁人说滴水之恩当报,更何况这救命之恩呢,要我说如今这露姐儿姐弟来了你家,可不就是个因果吗。”
老爷子对这话还真有几分信的,忙道:“大兄弟这话很对,可不就是因果吗。这之后,我们一来二往的也就颇谈得来了,柳兄弟是个有志气的,人也和善,也没看不起我们这走镖的粗人。”
这话柳露信,不单是原身记忆中的柳爹,更是从他留下的一些手稿书册注解上就知道他真真是个真名士了,哪里会是个自命不凡的清高书生,人也通透,能同老爷子谈得来,她还是有点信的。
老爷子可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跟那不住的点头,不过柳露能信也好,对他下面要说得话是个好的开端,遂只瞄了她一眼,就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有一日闲谈,就问了他上京的打算,他道一是为读书考功名,二是早年他爹帮着定了一户小姐,家里虽然没落了,可也不敢因此耽误了人家小姐,想着上京去看看要是那家不嫌弃就成亲,凭着自己肚子里的文墨还是能养活家小的,要是嫌弃了就将信物还了。”当时他听了就觉得这兄弟人品不错,是个有骨气的。
柳原一直认真的听着这些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没想到父母还曾有过这么段过往,见大叔停了停,忙追问道:“结果如何了?”他这是急了,才问了句错话,惹得柳露很是拍了下他,这傻子问得这叫什么话。
听得大家也是一笑,柳原见大家发笑,才回过味道,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是想问后面如何了。”
他这一说,惹得大家伙更是发笑,不过碍着孩子面皮薄,忙都借着咳嗽,掩饰了过去,柳露看着他这红着脸的样子也是萌得不行,不过虽然自己也觉得好玩,可也不忍心老实的弟弟不好意思,忙道:“不碍得,我们知道,下次说话时,慢点,小心点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