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见他这话说的实在,这些问题自打他筹划开老四的亲事,他就在考虑了,其他几房媳妇即使不常住,可总有一起回来的时候,住哪还真成问题,不过好似隔壁人家的房子要腾出来,也不知是要卖还是出租,等有时间了还是问问的好,见儿子望着自己,忙轻咳了声道:“这隔壁的好似要搬走,我们要是能买了倒是不错,实在不行,我们屋子后头的一大片地也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不忙,这些日后再说。”
柳露想起从巷子口拐进来耿家的时候,是有两家人家的,虽没耿家大,可要是两家一起卖了,这里连成了片,倒是不错,不过看着就太显眼了些。
耿靖阳好似知道柳露顾忌什么,笑着对她道:“不碍,我们就是买了,也是不会告诉旁人是自家买的,再说了,这些还有的等呢,不急。”说不定到时候有些暗里的事情都了结了。
这边一家子说着体己话,那边去京里办事的二杠子也到了客栈,仍从后院的角门进了院子,因为耿老三常带着二杠子来此找耿靖阳,这里的小厮大半是认识他的。马车刚停下,守门的小厮就笑着上来了,亲热的道:“杠子哥,你不是往黄庄去了吗,这多会怎么又回来了。”(二杠子早上赶车,路过这里被他看见了)嘴上说着,手下倒是不慢,将马车的缰绳从二杠子的手里接了过来,帮着拉到一边停车去了。
后面的二杠子见他牵走了马,忙说道:“别忙着卸车,只喂点草料就行了,我这过不多会还得回呢。”
那小厮也不问他,只扬声道:“好嘞,知道了。”人就规矩的走了,他们这客栈可是规矩森严的,这处可是一暗哨,里面大半的小厮跑堂的都是暗子。
二杠子见安排妥了。就放心地上了西厢的二楼,刚一上了楼。就看见史二爷的小厮多喜站在门外。二杠子本来是打小跟着三爷的,后来为了带一些新人,他又是识字的,人也精明机灵。就被三爷调到京里的铺子管些新近的小厮。顺便也教其他小厮认几个字,记记账什么的,也常给这客栈的不是暗子的小厮私下教两个字,与各位爷身边的小厮自是惯熟的,知道史二爷肯定在屋里,忙上前一步对着多喜道:“多喜,二爷这会儿可有时间见我。”
二杠子从小也与几位爷一起练过几下子,功夫还是不错的,上楼的脚步又故意放轻了,凑巧儿多喜今儿正好着呆。倒是被他唬了一跳,忙回过神来。想着是哪个小子找抽呢,正准备呵斥,一看是二杠哥,忙压低了声音道:“是杠子哥,你早起不是上四爷家去了吗,这会有事?”这话问的已然很肯定了。
二杠子也不藏掖拿捏,只小声道:“有事,大喜事,等我同史二爷说了。你不就知道了。”说完还拐了拐多喜。
多喜知道这哥哥惯不会唬人的,也起了兴致。忙道:“哥哥等着,爷这会正好有空,我帮着回一声。”遂转身进去,敲了敲里间的门。
其实看两人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可架不住人史二爷的功夫好,听力好呢,老早就听到了两人在门外叽叽咕咕了,这会见多喜敲了门,也就道:“进来,让二杠子也进来,没得在门外弄鬼。”
门外的二杠子一听,忙讪讪的笑道:“史爷好,奴才这就进来了,知道您老人家耳力不凡,这不是来给您报喜来了吗。”
这话倒真提起了史二爷的兴致,心里想着八成与耿老大有关,自己正纳闷这从来不会将公事丢给别人的人,昨天却送了信来,让自己帮着管几天,遂故作不在意的道:“噢,你们家有喜事?快说吧,要是唬人小心你的皮。”
二杠子对着他可不敢怠慢,忙故作委屈的辩道:“哪能呀,唬谁也不敢唬您呀,这不是我们刚有了四奶奶了吗,没有得用的做粗活的丫头,四爷就让我回来找您帮着寻一个忠心的粗使丫头。”
这话后半句让听的两人暂时忽略了,只前半句听的他们兴奋热血了,二杠子一说完就惹得史二爷哈哈大笑,待笑过了,才微喘了喘气,道:“我打你个滑头,这话也敢编排,让耿老大知道了,可不削你,在没比这话荒唐的了,他回去也才两日,哪里来的四奶奶了,看我不治你个猴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点犯嘀咕。
一边的多喜也附和的点着头,不过心里虽不信,可还睁着大眼盯着二杠子看,等着他解释呢,这分明是有点相信的。
二杠子忙喊冤道:“史爷您可别不信奴才,就是借奴才十个胆也不敢拿这事唬您呀,这可是过了明路的四奶奶,老爷子都已经发了话的,这会儿还没成亲呢,他老人家就让奴才们称呼上了,奴才们可是万不敢瞎编排的,不然在四爷那奴才就是死了。”
史二爷听这话倒是真信了,老爷子是什么人,一辈子没打过诓语的,一口吐沫一个丁的人,能做到那帮侍卫们的教头可不是吃素的,忙正了正颜色,问道:“这话我倒是信了,只耿老大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以前那档子事,内里的情形都是知晓的,就为那不待见的,老大拗不过他娘,还让我调了暗子看守呢。就为这老爷子以前不是发话再不迫他娶媳妇的吗,这会他怎么就屈服了,可千万别再弄到我们这了。”想到这到是有点皱眉,这要是再弄个人来,对老大可就真不妙了。
二杠子一听这话,倒是笑了起来,故作神秘的道:“这可是奇了,我们四爷听老爷子这么说的时候可是开心的很,当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