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俩人洗漱好后,碧荷她们也将早膳安排好了,早饭仍是两人自己个用的,因着要先送魏师叔,用完了饭,耿靖阳对柳露道:“我拿了东西直接就去送送魏师叔,可能要耽搁久点,你别等我,自在歇着吧。”
柳露笑了道:“好,我也不上哪里去,不过你最好早点回来,宝丫可是等了一夜了,若是再看不见你,真是该失望了。”想了想又低声交代道:“东西已经放库房了,你回头交代刘文去搬,他知道在哪。”
耿靖阳点头道:“嗯,你别操心了,我知道怎么办,好了,进去吧,别送!外头冷,我一会儿也就回来了,魏师叔还赶路呢。”说完拦住了准备相送的柳露,就出去了。
柳露见他很拦,也就熄了冒着寒气送人的勇气,目送着他转过了大门,瞧不见了他的身影,柳露才收回了目光,想着这刚起来没一会,也是不累,想想没其他的事,也就对一旁候着的碧荷道:“这会没事,我一个人也挺闷的,就与你们一处在暖阁做针线解闷吧。”这话多少也有点头碧荷打商量的意味,毕竟柳露还真是怕了碧荷的唠叨功了。
碧荷虽然不乐意自家奶奶做针线,可想着能同她们一处伴着也好,省的她老是想睡觉,杨嬷嬷可是说了,这有了身孕,千万别像那些个大宅妇人那样,只躺着养胎,那样其实不好,要多走走,才能利于日后生产。她本来还有点担心杨嬷嬷的话是不是很对。后来听了魏师叔这医术极好的人也这样说,她就很信了,也就不像先前那样特别反对主子动针线,正好柳露那语气。也令她有些忍俊不禁,遂也就同意了。
多走动这个道理柳露自然也懂,可惜这外头已然进入了冬天了。太冷,她可是不乐意出去,空间也不大敢进,如今只能在自己屋子里头转转了。好在,这屋子蛮大的,有丫头们和孩子伴着倒也不闷的很。
主仆俩左右无事,也就收拾收拾准备做针线了。碧荷服侍着柳露坐到暖阁临窗的木榻上,这屋里有地暖倒也不碍。再说了,柳露在暖阁也放了点小的暖晶石,虽然不像她卧室里头的那么大,可也还是暖和的。如卧室那般大。她也不敢放,毕竟这里日常起居她都是在这,丫头有时也进来,太过暖和了可是惹人疑窦的,这可不好。不像她卧室,常日一般可是没人敢去的,她才敢毫不在意地放上大晶石取暖了。
见柳露坐好了,碧荷才道:“奶奶先坐着,我这就出去安排安排。这画屏是个愣的一味地钻研绣技,估计是指望不上了,我让五儿和兰花在外头注意着点,有什么事就来回一声。”这五儿和兰花倒也不错,被碧荷调教了段时间,也能顶点事了。
柳露好笑地看着爱操心的碧荷。嗔道:“你去吧,别跟这啰嗦了,画屏喜欢做针线也没什么不好,日后我们这屋里的一些针线就交给她吧,我瞧着她还是有点天赋的,如今给我做的鞋很是像样呢。”说完还抬了抬脚。
碧荷也没觉得不好,只是唠叨罢了,虽然她们人手少,可好在奶奶事少,如今这月份了,贴身的内衣还不让丫头洗呢,听她这么说,也就道:“好,我不啰嗦了,只望她能变成个绣花状元,我也跟着沾光咯。”说完也就出去了。
不说她们这里热闹,耿靖阳去送魏师叔倒也是舒心。他一进前院,魏师叔已经来了,见了他,笑道:“老四来的还真是早,我还以为还得等一会呢,东西带来了。”
他可真够不客气的,好在两人关系特好,倒也不用在意这些,耿靖阳笑了道:“是呢,既是答应你的,我如何敢不带来,在说了,要是我不带来,你不得数落我呀!”
老爷子也是一早就起了,天太冷,他也就没出去,只在院子里打了趟拳,正好魏清崖来的早,俩人还切磋了下,如今老爷子有了自家的内功心法,那功夫可是一日千里,劲气浑厚的很,当然这里头也有柳露的功劳,给老爷子喝的酒里,她可是加了许多有助功力增长的药材。
如此一来,老爷子很是镇住了小魏师叔,他是再没想过这老爷子功夫竟然能进步这么大,好似内力也了得呢。他可是知道的,自家这便宜的师兄,可只是个编外的青云门的人,懂的不过是些外家拳法什么的,内劲可是很弱,就这还不是修习内功心法得来的,而是从拳脚暗劲中衍生出来的,所以他哪里会有如此的内力了?这点令他惊奇,不过他知道或许老爷子得了啥高深的内家心法也不一定,遂也就丢开了手。
他们叔侄俩这扯皮,老爷子也不觉得奇怪,不过天冷路难行,还是拦了道:“别贫了,我们这里也用过早饭了,你赶紧地给你师叔将东西放车上,好让他赶路,这里到青云门可是有不短的路呢,虽然是往南走,可也不会暖和到哪去,万一再下起雪来,行路就更难了。”
这话很是,耿靖阳也不啰嗦了,直接道:“也好,东西我已经让刘文给送门外去了,师叔没带马车来,就用家里的,这样即使外头下雪了,师叔还可以进车里躲躲。”
同耿靖阳是不用客套的,魏清崖见他父子都这么说,安排的也很是妥帖,他心急回家,也就拱手道:“那我这就走了,你们也别送,我自己个走就行了。”
虽然知道小魏师叔说的话是真心,可耿家俩爷们如何真能不送?所以嘴皮子不敌对方的小魏师叔最后没能成功地将他们拦在屋里,如此仍是三人同行了。他们这一路出了正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