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亲王这话其实说的是有点夸张的,毕竟这关于联系忠王的信可不是现今这位上台的二王爷的笔迹,如今东胡可是已然变天了,能有什么用?不过倒是让他们在东胡那边的暗卫出事后,能又一次了解那边的内情还是真让皇上掌握了点主动权的。
如此一番说笑,一时三人倒是都暂解了心结,趁着心情好,他们又说起了些别后的情形,倒是相谈甚欢了,正好家里此时只涟漪的大哥一家在家,二哥和三哥都在外驻兵,倒省却了这几日见诸人的不便了。
三人再中途用了点子饭食后,王妃舍不得女儿又接茬谈了好久,后来还是英亲王见老妻脸上的倦色很重,女儿也是一脸的疲态,怕她们娘俩累着,不得不顶着被老妻瞪眼的危险,硬是让她们先散了,不过倒是周到地打发了人送涟漪回她自己未出嫁时的住处。见他安排的很好,王妃倒还真是没再瞪他,脸上也露了笑。
见女儿走了,老夫妻俩也真是累了,毕竟上了年纪,刚才又是哭又是笑的,还拖到了这么晚,已然是极限了,所以俩人在下人的服侍下也就洗漱收拾了直接就睡下了。不过不同于刚才回去的涟漪处,她因着心事了了,同先安顿下来的秦瑶和丫头们说了几句也就睡着了。
亲王老夫妻俩一时心绪难平,躺在床上是左右翻腾的睡不着,英亲王是想着耿统领骑马带女儿那事要不要再同老妻说说,毕竟刚才女儿说时,老妻好似没注意。王妃是想着女儿如果没了公主身份。这往后可不知该以什么身份示人?这年岁也不小了,该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年岁相当的男儿大多都已经成亲了,难道要女儿给人做继室。
王妃这七七八八地一想,没来由地心里一疼。见身边的王爷也是睡不着,便推了推他道:“王爷,你看这涟漪以后可怎么办是好。难道要给人做后娘?”说完泪也下来了。
王爷本就烦心,见老妻流泪,心下更是急了,忙拉了妻子在怀,安抚道:“别这么说,事情不会这么坏的,我正好有事给你说。”他看老妻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他也甭纠结了,直说为好,免得她独自回过味来,再累脑子想。
王妃正抽泣着,突然被王爷这么一搂。还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年岁都大了,早过了黏糊的年岁了,不过她还来不及脸红,就又听了这话,忙丢下嗔怪的心思,抬头问道:“什么事?”直觉里,她知道王爷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点重。
王爷温柔地用枕边的绢帕将妻子脸上的泪抹净。才斟酌了会道:“今日涟漪不是说耿家对她有恩吗,这里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当日可是耿家的大郎带着女儿共乘一骑的,为了护着她,人家连命都差点丢了,刚才你光顾着担心女儿了。可是没注意这点。”
王妃有点回不过味来,这事有什么关联,疑惑道:“人家有恩,日后我们定当还了就是了,正说着女儿,你这会说他作甚。”在她心里这人领着皇差本就当救女儿的,自家念着恩也就罢了,这会子独独说这耿统领做甚?
王爷听了只得翻眼了,重点不是恩不恩的好吧,知道一贯精明的老妻这会子是懵住了,遂也不指望她能会意了,忙直接道:“你呀,可是有不少人看见涟漪同耿统领坐一匹马的,听好了,是坐孤男寡女同乘一骑。”
王妃经由这一提,倒是回过味来了,忙急着道:“啥!这耿荃胆子忒大了吧,这事办的,这可如何是好呀?难道他们胆敢说出点什么?”说完眼神凌厉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温和慈爱样了。
见王妃急了起来,王爷忙安抚道:“别急,人耿家可不是什么蹩脚户,人品好着呢。再说了,当时跟着的人虽然多,可大多是羽林卫和耿家的家丁,还有就是涟漪的护卫们了,再有就是贼人了。我们家这边的人都不会说出去的,耿家的人也不会说,羽林卫们可是嘴紧的自然也不会多嘴。”
说到这,王爷不觉皱起了眉头,只略顿了顿,就接着道:“如今,担心的就是那些当日追杀涟漪的人,要是那些人说出来就不好了。因着这个,皇上也是不能让涟漪现在就露面的,不过即使现在不露面,还是怕万一呀。”他没说的是,当日城门处,围观的人里可是有几个皇子府的人躲在一旁的,他们若是有个什么打算,与女儿也是不利呀!
王妃此时倒真急了起来,女儿才九死一生地回来,可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毁了名声,不觉眼神阴鸷了起来,恨声道:“如果那些人敢说出什么不好的来,我不介意与他们斗斗,多少年不动了,别让人觉得我们家都成了猫。”
王爷比王妃想的多些,只安抚地点头道:“自然,我们英亲王府可不是闲混来的,也是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闯来的名头,当年就连你也是受了极多的苦才撑过来的,我们自然不用怕谁,你放心,我虽老了,可还顶的住。”说完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这耿家的事?”
王妃听了这话,心里一凛,还以为这耿家已然如何了,这可就有点不好对付了,毕竟这一来嘛人家确实舍命救了自家的孩子,二来嘛连着皇上还真是得谨慎了,忙道:“这到奇了,耿家难道有什么特别的?还是他们想借着这个事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说完声音都发冷了,一是气的,二是担心的。
“没有,你别吓自己,只是这耿家有四个儿子,只老四最近成了亲,其他的儿子都还是单身,而且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