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亲王这话一出,凤熙就明白过来了,他也觉得那晚恭王管家来的蹊跷,知道这里头有事,不过毕竟他还正在读书的年纪,有些事家里并没告诉他。虽然他自己觉得他已经大了,有些事可以知晓了,可一直没有机会同家里的长辈表示出来,今儿这恰好就是一个好的机会。
听了祖父这话,凤熙忙道:“祖父,那天可是恭王府派人来我们府上刺探情况?好寻着了端倪,回去安排行事,或者说姑姑这事恭王叔早就知晓,来不过是为了扰乱了我们一家的心,以便搅浑了一池水?”
英亲王本就是对自己这个侄儿很是恼怒,刚才那话也是冲着恭王去的,因碍着自家皇兄的面子,他这股气可真是没地发,这才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来了。不想自己一腔无法发散的怒气倒是被自己孙儿的一番见解给消散的七七八八了,遂笑看了孙子一眼,知道大孙子如今已然有了知道一些事的时候,遂认真地点头道:“好,你能这么想,看来是经过一番思考了,对,你分析的很对呀!”说完不由地一叹。
王妃听得自家相公叹气,瞧着他神情落寞,知道他这是觉得心寒了,就自己也觉得心寒,毕竟因为自小这老五身体不太好,王爷和自己都偏爱了几分。如今这关头,他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跑到家里来,想落井下石,岂不令人心生怒气。
可不管这些人做了什么事又碍什么紧?王妃觉得只要自己闺女如今没事就好,遂宽解道:“王爷,这些人不值当你费脑子生气。他们不将我们的真心当回事就算了,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谓就好,哪里能顾及到他人的易变,好了。我们只要能好好地护着了女儿要紧,哪里有时间想旁人家的无关要紧的事。”
凤熙在一旁听了直抽嘴角,想着也只自家祖母能说这话。这皇家的事,谁人能在祖父面前插言说是旁人家的事,对于一贯最是维护皇家体统的祖父来说,这些可是他的逆鳞,不然也不会为了恭王叔的事叹气生闷了。
果然王爷听老妻这么说还真是没生气,这么些年他一直为了女儿的事觉得愧疚,也就容着老妻说说这些以解郁气了。再说妻子还是有分寸的,一般她也是不说这些话的,想来今儿这是气坏了,遂很是无奈地点头道:“嗯,知道的。你别气坏了,我也老了,他们的事我确实也是管不动了,日后就想着同你好好过过晚年生活了。”
王妃也不哭了,她心里头也不是真怨自己的相公,知道他心里其实比自己还苦,遂舒了口气,道:“是呀,这次若是涟漪好模样的回来了。我也就不与谁计较了,只要我女儿好好的就好,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会子老夫妻俩都放下了心结,一时王妃也不与王爷闹了,倒是又为他担心了起来,想了想问道:“我们这里不去耿家看看涟漪。这耿家人不了解情况会不会怠慢了孩子呀,日后他们会不会拿这事来与你为难?”还真是不怨王妃这么想,这一般的人家往往都是这样的,一点子恩情就会来个挟恩以报的,处于他们这种位置,还真是要万分小心的。
王爷知道老妻不太了解耿家的为人才如此想,这在她也是不为过的,遂看了看王妃,见她很是担心地瞅着自己,感动她这会子不单单心疼女儿还能顾到他,又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孙子,见他也是一脸关心的样子,感叹孩子到底是大了。
王爷知道有些事还是早所为好,遂思忖了会,下决心道:“好了,凤熙你也坐下,今儿有些事我还是说与你们听听为好,也省的日后你们不了解情况办错了事。”他有预感这日后怕是与耿家要有些牵扯了,这涟漪的事谁都可以不知道,但是耿家必定要知情的,这也是皇上的需要,天家有亲情可也有无奈呀!他能理解,这样他也放心。
王爷这么一说,倒是惹得另俩人很是奇怪了,不晓得这会子他想说什么,难道是涟漪(姑姑)这事还有变故,还是这耿家人确实有点那什么心思?不过她们心里虽急,可没无礼地插话,只点了头,一脸紧张地看着王爷,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王爷话一说完,见俩人都有点紧张,遂安抚地笑了笑,摆手道:“别紧张,没其他的事,不过是想与你们说说这耿家的一些事,好让你们心里有个数,别到时心里有什么脸上露出来,就不好看了。”
听是这事,俩人倒是松了口气,王妃很是斜了眼自家相公,嗔道:“你可真是的,说话吓人兮兮的,好了,说吧,这耿荃不是皇上的师弟吗?他的为人好似还可以,不过这都多少年了,人有时也会变的。”王妃末了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了下王爷,毕竟这人可是退隐多年了,可别耐不住寂寞出来寻富贵,那么自家可就是个极好的踏板了。
王爷知道她说的不错,不过这耿荃他还是了解放心的,这人可是不需要自己提携些什么,人家同自家皇兄的关系可是不比自己差,某种程度上,皇兄还是更放心耿荃些,谁叫人耿荃没什么可图得呢?虽然自己也没图什么,可毕竟他是皇族,不图也是图呀!
想到这,王爷不由地自嘲一笑,有什么好不自在的,既然享有了皇家的荣华就得接受这随之附加的一切,没什么可矫情的,遂正了正色,又接着道:“夫人说的对,可这耿荃还真就是一个特例,他家的情况算起来不比我们差,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有什么事是他自己办不成的?所以你担心的那些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