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老和尚知道这是老友担心自己,遂笑着一叹道:“不会了,这次他确实是寒了我的心,这么些年,我虽然没怎么助过他,可总是给了他不少的便利,谁知他心大了,耳根子又软听不得人挑唆,才走到了今天。不过想来这回栽了跟头,后头大概是不会再犯了,往后我不管他,相应的他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没人去挖坑埋他,日子还是能好过的,我是不会再操心了,这场因果到此也就算是了结了。”如果这显宗没有出卖他,日后他还是不好不管他的,如今真可以算是两清了。
玄公公听了这敞亮话,知道老和尚是下定决心了,不觉松了口气,他最是看不上老和尚这点,总是算着啥子因果,行事上就有点滞涩,如今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是下了狠心了,不过这慈悲心估计也被那混小子伤透了,不觉为着老和尚心里很是憋了口气,不过话说到这,他也不好在追了,再好的朋友,有些事,也只能是点到为止的。
想到这,玄公公不由得记起刚才说到的那位后院的钉子,遂眯了眼,表情阴狠地道:“后面那人,可有人看着?”
老和尚点头道:“这事,你别烦,我心里有数,不会这么便宜了他们,居然想着挖我的墙角,就得看看自己个是什么斤两,我老人家也不是泥塑的。”
玄公公听了,知道他这是有打算了,不过还是怕他碍着出家人的身份不好出手,正色说道:“有什么不好办的,不用自己扛着,有我呢,我可是不怕啥子因果的。那人可是想着要你命呢,你可别不当回事。”
老和尚听了这话,心里熨帖,知道老友们都顾着自己,老耿如此,眼前这老家伙也是如此,遂笑着道:“好了。我知道,你快回吧,出来也有会子了,怕是皇上该等着了,话,还是刚才那话,你让皇上布置当心点。我估摸着有动静也就在这几日了。”说完,又想了想道:“等会我给你点子老四媳妇送的茶,你这就算是得了人孩子的礼了,回话时婉转点。”
玄公公被他这一说,弄得哭笑不得,很是敲了下桌子,嗤笑道:“你这人,真是不能给你点子好颜色,被你这一弄,搞得我就是为了贪她点子茶叶才想着说好话的。被老耿知道。我可就不用见人了,好了。不跟你这老货多说了,这茶还真别说,特别,喝着甘醇清香,不过你别给我,等下次来了你再泡给我喝就算是我得了礼了,我拿回去不像。”这话点到为止。意思老和尚一听就明白。
他这一说,老和尚确实回过味来,不觉有点讪然,是呀,这宫里还住着个皇上呢,没得他一大内的公公喝的茶比皇上还好的,他这一给,不是给人招祸吗,遂不好意思地道:“好了,这回算是我说错话了,下次来我给你赔罪。”
俩人话算是说完了,这回玄公公来是走的密道,这回去自然不用人送,只见他起了身,对老和尚点头道:“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个多注意,此时是非常时期,你可别出了差错。”说完也不等老和尚说话,就又转进了刚来时的那处密道。
老和尚也没说话,只看着他进了密室,就又摸着佛珠,念起了经文。
被两处人马担心记挂着的耿某人,此时还真不大不小的遇到了难处。
李白鑫很是头疼地走到耿靖阳的身边,伸脚踢了踢蹲在地上的某人,不满地道:“你还要看多久,那些药丸可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他们自从出发就一直被人跟踪,后来转了个弯以为不会再出现什么情况了,所以快马加鞭的往晋北赶,谁知路上赶的急,又被另一拨北上的敌人发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这些人一但怀疑就开始了无休止的追杀,亏得他们人多分散开来,他们这一路才总算是到了河中蒲,可没容他们喘口气,就发现这里林深茂密瘴气毒虫比想象的还多,先前配置的药丸已经不多了,再走不出去等待他们可是不妙的结局。
李白鑫跟这聒噪,惹的邱武有点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这位爷一路上吵死了,爷正忙着他又开始闹腾了,也不知是谁非得跟来的,虽然他帮了不少忙,可是这么吵爷,他还是有点生气的。遂生硬地道:“李爷,我们爷正忙着呢,您可别扰了他,不然就更慢了。”
正好耿靖阳完事,瞪了邱武一眼,嗔道:“说什么呢,一点规矩也没有。”邱武很是委屈地低下头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见他老实了,耿靖阳不由得叹气,不过事急,他也顾不上说什么了,对一旁的李白鑫道:“你也是的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说完从怀里拿出个锦袋丢给他。
李白鑫接过打开一看,是一颗颗小药丸,他忙拿了一颗出来,闻了闻,激动地道:“这是解毒丸,可是怎么有几味药我闻不出来呀,这谁做的,比我那个药可是好了不止十倍了。”
耿靖阳瞧都没瞧他,只淡淡地道:“你管谁做得,有的用就行了,我刚才看了,这里其实是个迷阵,怪不得我们总在这里头转悠。”他在门派里是学过阵法的,不过只是皮毛,好在自打柳露开始对术法之类的感兴趣,总是拿不会的来问他,他也就学了些。想到这,不由得就想起了家中的媳妇,心里酸疼酸疼的想得紧,这种感觉他以往从未有过,但是他一点也不排斥,还很是享受,不过这会可不是想媳妇的时候,遂转了头不让旁人发现他的不寻常。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李白鑫也没在意,这会事急